阿房宮內的混亂,似乎全然未曾影響到咸陽城內諸多百姓的生活。
倒也對,秦穹對于面前這女子的實力似乎也頗為了解。
如今整個阿房宮內,已是布下天羅地網。
這等嚴密的看守…
“若是依著你的實力的話,就算是插上翅膀,恐怕是根本逃不出來的。”
“你是想說插翅難飛么?”
趙紅袖冷冷看了蘇景一眼,道:“不勞你費心,我其實自有辦法逃出來。”
蘇景無奈搖頭笑了起來。
“我現在應該已經能證明我的誠意了吧?”
蘇景看著除了嘴硬,臉上已是露出了心有余悸神色的趙紅袖,嘆道:“我已經把你帶出來了…現在遠離了阿房宮,以你的實力,殺人是不太可能的了,但逃離咸陽,難度還不算太大,說來不怕你見笑,昔年我還是一個小小的煉氣武者的時候,可就已經能逃出這天羅地網的包圍了。”
說著,他難掩心頭些微自得之意。
自秦政死后。
他心頭頗有幾分落寞,更多的,反而是釋然。
他已經能自如的談論起以前的事情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趙紅袖冷冷說道。
事實上…早在蘇景帶她逃離阿房宮之時,她就察覺到了。
那近乎于鋪天蓋地的搜羅,超過兩位數的先天宗師,幾乎是滴水不漏的封鎖。
若自己被其中任何一人發現蹤跡,到時候,怕是都難逃離阿房宮…性命自是無憂,但若要讓那女人饒命,她情愿去死。
不過面前這個男人。
她上下打量蘇景…這人看起來病懨懨的,但本事可是真的不低,數百名先天宗師的封鎖,在他面前,竟然如無人之境般,輕輕松松便帶了自己出來。
“你應該是秦穹那個…咳咳…那個女人的屬下吧?”
她試探性的問道:“你未經她的允許,就把她的敵人帶離了阿房宮,你不怕她找你的麻煩?還有你這樣擅自離開阿房宮…”
“我是她的哥哥,不是她的屬下,我做什么事情,還有必要向她匯報么?”
蘇景淡淡笑了笑,道:“至于敵人的話,小丫頭,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不知道小穹為何留你性命,但若說是她的敵人,你還遠遠不夠資格,估計頂多也就是個消遣無聊日常的玩具罷了,你若當真對她有威脅,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么?”
無限氣運主宰 他說的清淡描寫,但趙紅袖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如果我娘她…”
“我會問清楚,她與小穹到底有何恩怨。”
蘇景說道:“我知道,她的父親弟弟都是死于異魔之王手中,但異魔之王已經死了,若她是因為父親之死而遷怒于整個異魔種群的話,我希望她能放下仇恨。”
“若不能呢?!”
“不能就不能唄。”
蘇景嘆道:“好歹有些交情…我還不至于見面就打殺了她,但我會問清楚個中詳情,看看是誰的錯,居中調停,若能化解這一段恩怨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想的太好了。”
趙紅袖輕輕哼了一聲,但聽了蘇景的話,她臉色卻和緩了不少。
這人,也許真的是娘親的朋友也說不定…畢竟,他已經真正展現了他的誠意了。
若不是他,可能自己連逃離阿房宮都做不到。
只是如此,嘴上是定然不能服輸的。
她冷冷道:“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的娘親,但我警告你,你若真的耍有什么陰謀詭計,日后九天十地,黃泉碧落,無論你逃到哪里,我必取你性命!”
“放心!”
“跟我來吧…我娘在咸陽城外三十里的一處小鎮里,我們得先想辦法出城才行。”
“不用想辦法,我帶你!”
蘇景搭在趙紅袖的肩膀上。
趙紅袖還來不及驚叫,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似是已化作虛幻云霧,面前來來往往,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自己卻好像化為游魚,在這擁堵的水中逆流而上,竟是那般的從容寫意。
“道之真意!!!”
她忍不住心頭巨震,面前這個看起來二十多歲,卻自稱七八十歲的老家伙,竟然是個入道至尊?!
而且看來,與尋常入道至尊還有些微不同,最起碼,將道之真意輕易覆在自己身上,一般入道至尊可是辦不到這種事情的。
這么說來,難怪他能這么輕易的離開阿房宮,這人實力之強,恐怕足可與那異魔之王相提并論了。
幸虧他沒有敵意。
咸陽城外。
監視森嚴。
但在蘇景的七無絕境之下,卻是如入無人之境般便走了出去。
“看來,雖然功法有所不同了,但以前的武技還是可以施展的!”
外圍。
蘇景顯出身形,臉上露出了些微自得神色無限氣運主宰 事實上,可不僅僅是可以施展那么簡單,剛剛施展之時,他能清楚的察覺到那自如寫意之感,較之之前,似乎更為純熟自然。
自己的功力果然大為提升。
“走吧。”
他說道。
“跟我來吧。”
趙紅袖淡淡說了一聲,當先施展輕功往前奔去。
而蘇景跟在他的身后,信步閑庭,卻始終綴在她身后三丈之地,一厘不多,一厘不少。
一盞茶的功夫而已。
兩人已經來到了咸陽之外的一處小鎮里。
“竟然是這里么?”
蘇景臉上露出了些微懷念神色。
“怎么,你來過這里?!”
蘇景輕聲道:“當年,我也曾被人囚困于阿房宮之內,后來逃出咸陽,一路奔逃,就是在這里,遇到了我的一位…至交友人。”
趙紅袖撇了撇嘴,道:“什么至交友人,說的那么文縐縐的,是相好的吧。”
“不是,后來她成為了我的師姐,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之時,她還是陰陽道宗少宗主,現在的話,應該已經是宗主了吧?”
蘇景笑了笑,說道:“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不見,她怎么樣了。”
趙紅袖深深看了蘇景一眼,臉上露出了幾分古怪神色,沒有再說話。
往前又走了一陣。
她說道:“到了,我娘親就在前面客棧的二樓…我是感覺無聊,所以才偷偷跑出來的,后來見離咸陽那么近,就順帶去刺殺一下那個…額…女人了,我娘應該還沒走,她肯定在這里等我。”
“是么?!”
蘇景抬頭,看著客棧的大門。
心頭卻莫名浮現荒誕之感。
明明感覺之前才剛見面幾個月的功夫,后來咸陽之戰中,自己曾遙遙在人群中看到過她的蹤影。
只是轉眼功夫便不見了。
但現在…對她而言,卻可能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景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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