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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過那樣的經歷?
做了一個夢,夢里,很真實,真實到幾乎以為那就是真實。
然后…夢醒了。
卻發現,夢中的記憶在逐漸的消退。
據說,這是人的大腦在發揮作用,為了保護主人不會將夢境與現實混淆,夢中的東西再如何清晰,隨著時間的過往,會被潛意識強行給忘記掉。
僅僅只是在這里坐了一會兒而已,蘇景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確實是…清醒了許多。
混亂感也消退了。
“其實說是夢,也不正常。”
秦穹柔聲道:“因為那些,也確實是真實。”
蘇景看著秦穹,聲音里蘊含了幾分不滿,“小穹,別賣關子行嗎?我頭疼的厲害…你越說,我越疼了。”
“對不起,我只是高興而已,其實不用我說,哥哥你很快就能明白過來一切了。”
秦穹輕聲道:“等我解釋完,恐怕哥哥你也已經完全清醒了…到時候,不是白費唇舌了么,哥哥,不用急,來,喝茶。”
“剛剛喝過了,不想喝。”
蘇景捂著頭,躺倒在涼亭里。
確實…
是夢。
之前發生的一切,其實都僅僅是夢而已。
但這個夢里…
“夢里,是哥哥你曾經遭遇過的事情。”
秦穹柔聲道:“是我做的,讓哥哥你做這個夢,讓你經歷你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這樣一來…也許就有可能補上哥哥你殘缺的靈魂,現在看來,我成功了,哥哥你終于醒過來了。”
蘇景定定的看著秦穹。
秦穹同樣溫柔的看著蘇景,淚水卻撲如斷線珠簾一樣,撲簌撲簌滴落而下。
她劇烈的抽噎起來,仿佛再也壓抑不住心底激蕩的情緒。
急促的喘息著,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她捂著臉哭道:“哥哥…你死了,她們都去過她們的日子,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但我不行…我就只有你一個人,你死了,我怎么辦呢,我…我…我想讓你復活過來,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最后,我才想到了這么個方法,三十三年七個月零五天,對她們而言,僅僅只是過了三十三年七個月零五天而已,但對我…卻何止百年光陰,哥哥…對不起…”
她撲到蘇景懷里,激動的放聲大哭起來。
“小穹,你…”
蘇景想扶秦穹起來,但秦穹的情緒太過激蕩,撲在蘇景的懷里大哭,好像多年的委屈,盡都隨著蘇景的蘇醒,隨之宣泄。
怎么也抱不起來。
而蘇景緊緊摟著秦穹,心頭卻莫名的浮現諸多殘缺記憶。
他問道:“小穹,你…你現在是異魔之王?!”
秦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這其實還是哥哥你的意思。”
“嗯,是我的意思。”
蘇景想起來了。
是了…我殺死了異魔之王。
但異魔不滅,異魔的力量來源,是怨氣!
他們的族中獨特的傳承,讓他們可以互相繼承力量。
就如異魔之中,除異魔之王外,并無一位入道至尊。
但只要異魔之王一句話…異魔之中,可以誕生百位入道至尊。
他一句話也可以讓這些入道至尊盡都消失。
異魔之王縱然身死,他的力量也不會隨著他的身死而消散,而是會傳承下去。
所以,除非一瞬間將所有的異魔都消滅掉,不然,新的異魔之王會隨著老的異魔之王身死而隨之誕生。
毫無意義。
所以…
蘇景喃喃道:“是我讓你繼承了異魔之王的力量,成為了新的異魔之王!”
“嗯。”
秦穹在蘇景的懷里,哭聲漸漸低了,但她仿佛眷戀蘇景那溫暖的感覺,死死摟著,不愿意離開。
“然后…異魔又再次入侵人族?”
“那是陰謀!!!”
秦穹氣惱道:“無邊域無法容納異魔,而我身為大秦公主,父皇死后,我便是名正言順的大秦繼承人,異魔亦是我與父皇的子民,我讓異魔入駐大秦,占據大秦半壁江山有什么不可以?這也是得了哥哥你的點頭的,可他們卻膽敢置喙…當真膽大包天,我秦家的東西,什么時候輪到那些人族來插嘴了?”
說話之間,頗有睥睨之意。
那個嬌小的姑娘,此時,卻終于展現出她屬于異魔之王的氣態…一句人族…卻是讓蘇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但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蘇景已經想了起來。
因為什么起的摩擦,不知道。
反正一來二去,互相挑釁之下,好不容易獲得的和平,就那么再度破滅了。
誰先興兵,誰先動手,已經不清楚了。
只知道,人族與異魔再興刀兵…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而自己,又不得不再度出山,幫助人族對抗異魔。
而這回,自己的對手,仍然是異魔之王,她的名字是秦穹。
“但如果我知道,戰爭的代價是哥哥你的死的話,哪怕是再受十倍的委屈,我也絕對會約束子民們的。”
秦穹淚眼婆娑的看著蘇景,說道:“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相信哥哥…我還以為,哥哥會真的幫助那些人類,我沒想到哥哥你竟然會讓我…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就想復活我?!”
蘇景抬頭看著天空中那明媚的太陽。
刺痛眼瞼,帶來些微真實的感受。
是真的…
自己現在是真正的曬著太陽。
而那個讓自己頭疼無比的異魔之王,就這么簡單的死了。
甚至于。
到現在,距離那個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三十多年后。
之前還讓自己刻骨銘心的記憶,其實都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一切都已經蓋棺定論。
什么無憶、什么靈姬,都是我在夢中夢到的人物…
我與紅雪確實有一段緣分。。
我與曌姐姐也曾有過姻緣,但現在,自己沉睡三十多年,她們也未曾來看過自己。
顯然,她們固然愛極了自己,但卻也放不下他們的國家。
國仇家恨之下…異魔威脅在前,她們自然就顧不得我了。
蘇景倒是沒什么埋怨的心思,只是頗多唏噓…這么多年過去,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對不起,哥哥,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尊敬,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能復活你的方法了。”
秦穹有點惴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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