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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呀…這這這…這可是寶貝啊!至少也有三千年以上的巨蚌才可產出了晶瑩玉雪珍珠,這可是有價無市,天吶,如果把這東西拿去賣了的話,佛爺我這輩子都…”
“你這輩子都別想活著走出大明宮了。”
蘇景撇了上竄下跳的三藏一眼,鄙夷道:“你可不可以老實一點?拿出你剛剛對付那些刺客們的霸氣來…說起來,那個家伙喊你什么…釋如來?是你的名字么?比三藏倒是霸氣的多了…”
“嘿…什么狗屁釋如來,不過是年輕的時候猖狂霸道不懂事而已,自認為自己修佛天下無敵,可比如來,所以自號釋如來,不過現在佛爺我已經看穿了人世間的權利爭鋒,以前的名號也都舍棄了,三藏,其實就是葬卻過往,葬卻未來和葬卻自己的意思而已!”
三藏擺了擺手,說道:“不過三葬實在是太不吉利了,所以干脆取個諧音三藏,嘿…倒是讓我那師兄好生稱贊,還說我有慧根,嘿嘿,我有個毛的慧根,就是覺得這個稱呼很爽而已!”
蘇景:“……………………”
“關于你沒有慧根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他無語道:“還有,江流,你看好你師父,別讓他摳了人家的東西,不然的話,到時候說不定我們真的都要終老在這含元殿中了。”
“程公子說笑了,三藏大師助朕良多,朕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因為區區一兩顆珍珠什么的,就跟他計較呢,只要他不摳,看一看什么的,朕怎么可能不允許。”
門外。
驀然一亮,一位絕代俏佳人就那么悠然的走了進來。
高貴的金黃色長裙逶迤拖地,庸俗的顏色穿在她的身上,卻并不嫌庸俗,反而格外的明人,那高挑的身姿,幾可與蘇景比肩,至少也有一米七五…更顯的她窈窕秀美!
看著那陌生無比的倩影,蘇景無語道:“可如果他是想拆了你的龍椅呢?”
“啊哈哈哈哈…蘇小子,你說的是哪里話,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不知道輕重的事情來?”
三藏大師啊哈哈的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怎么看怎么帶著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這么說來,朕還是來的正巧了。”
李曌輕輕抿嘴笑了笑,道:“不然的話,朕日后,恐怕連坐的地方都沒了。”
她微笑道:“三位貴客,請喝茶!”
說著,她走到龍案前,自下面取出一套茶具,而后倒水,泡茶,動作輕柔曼妙,看起來,倒是經常品茶之人!
將茶水泡好,而后給三人奉上。
一國之君親自泡茶,當真是給足了三人顏面。
三藏直接端起,牛氣的一飲而盡。
那牛飲的方式,讓李曌秀氣的眉頭忍不住直跳,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想了想,終于還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重新為三藏續上。
三藏道:“好了,茶也喝了,陛下,你之前答應老僧的事情…”
“放心,朕一言九鼎!日后,朕會全力扶持梵天禪院在我大唐境內傳教。”
李曌微笑道:“那陰陽道宗之人竟然敢參與行刺于朕,更收了五姓之人為宗內弟子,可見已是將寶押在了他們身上,自然也是朕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朕自然要扶持他們的敵人了!何況大師也幫了朕不少的忙。”
“有陛下這句話,老僧就放心了,稍后老僧便給師兄傳信,安排入駐大唐之人的事宜。”
“還有。”
李曌微笑的看了一眼旁邊局促不安的江流,道:“之前小師父讓朕找的崔姓之人,朕雖不知小師父到底何意,但如今,人朕已經找到了,如今正在天牢的青字房里押著,若小師父有意,可去看上一看,看是否是小師父要找的人。”
“多謝陛下!”
江流感激的說道,隨即看了眼蘇景,道:“只是小僧要找之人已經找到,不知這位蘇施主,他之前也曾拜托小僧請陛下幫忙…”
李曌微笑道:“放心吧,他要找的人,也已經找到了,稍后,朕自會帶他去見她。”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
江流歉然道:“既然如此,小僧先行告退了,這便去見崔夫人…”
“等等,為師陪你一起去,陛下,老僧也告退了。”
李曌驚奇道:“大師不準備與朕好好商議一下合作事宜嗎?”
“不了,老僧可不擅長做這種事情,還是留待我那師兄來與陛下親自相商吧,哈哈哈哈,這回立下了這么大的功勞,老僧已經是足可成為我梵天禪院的大功臣,日后喝酒吃肉,我看誰還敢管佛爺我!!!”
說到最后幾個字,三藏已是咬牙切齒,顯然,怨念不淺。
李曌臉上也露出了無語神色,嘆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大師慢走…慢走…”
三藏拉著江流,師徒兩人的身影直接消失在門外。
偌大的御書房之內,只剩下了蘇景和李曌兩人。
李曌含笑看著蘇景…
蘇景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說起,沉默了良久,才嘆道:“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啊,你這么一來,既拉攏了梵天禪院,更打擊了陰陽道宗,哪怕梵天禪院之人明知你是在把他們當槍使,恐怕也會忍不住對你感恩戴德,想不到作為一國之君,你竟然這么聰明!”
李曌仍然俏顏含笑,道:“你想說的就只這些嗎?”
“而且我突然很佩服你,壯士斷腕,竟然敢把自己當棋子,引誘那些刺客來刺殺你…那張山河社稷圖,其實就是你自己丟出去的吧?”
蘇景皺眉道:“山河社稷圖之內所記載的內容,幾乎便是你大唐命脈之所在,一旦暴露出去,旁的不說,若落到別國手中,日后若起戰事,你們失了地利,可就被動的很了!”
“但別忘記了,五姓七望從來都是與大唐休戚相關的,他們見到了這幅圖卷,只會比我更緊張,絕對會好好的保護這幅圖紙,不會讓旁的人看了去。”
李曌臉上帶著笑容,道:“而這些看過的人,今日里豈非已經被我給一網打盡了?山河社稷圖稍后也自會回到我的手上…所有看過圖紙的人,都在我的控制之中,哪有什么被動一說呢?”
“可我也看過了。”
蘇景說道。
“是啊…這大概是唯一不受控制的了。”
李曌輕輕嘆道:“所以,我才會朝令夕改,之前還命令不許任何看過這幅圖的人活著,之后卻又立即讓李宗道不要再管此事,安心做他分內的事情就成。”
她深深的看了蘇景一眼,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道:“不過,你要跟我說的…就只有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