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孰強孰弱
事實上，王昊也清楚原因，他的不滅之體并不完善，而是有瑕疵。他曾以天金髓淬體，讓道體蛻變，走了捷徑，與秦問那種一點一點憑自己刻苦修行打熬出的軀體有差距。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這一點在平常或許沒什么，但一旦到了對戰的時候，就會顯現出差距。對方一步一步蛻變，腳踏實地修煉而來，根基可謂堅實到極點。而他卻道軀有瑕，并非完美，一旦同激戰到生死關頭，他必然要吃大虧。
“這怎么可能！”有人眼睛瞪得很大，幾乎都要掉出來。
“王師兄居然吃虧了。”一個弟子也不敢相信。
他們都驚呆了，不可思議。那可是王昊，號稱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怎會在對上一個不知名姓少年的時候吃虧。這也太玄乎了，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其余眾人也大抵如此，都十分震驚，事情超乎想象，竟然會出現這種場面。
鎮壓一切，橫推諸敵的圣教天驕竟然遇到了對手，而這個對手居然還是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小家族少年。
這傳出去誰信，絕對會認為是在亂語，太荒謬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場中，斗戰在持續，與圣教弟子想象的碾壓場面不同，他們一向崇拜的天之驕子落入了下風，雖然沒有受創，但確實是處于劣勢。
“封城，秦問。”一個黑衣弟子蹙眉，陷入了思索。
片刻后，他露出了一副震驚之色，道：“難道是那個秦問！”
周圍弟子見他一驚一乍，都被吸引了，往他身邊靠近，而后問他到底知道什么，趕緊說出來，不要吊人胃口。
見眾人好奇，這名黑衣弟子也沒賣關子，直接講述自己聽到的傳聞。
“就在前幾天，邊荒出了一件大事。”
“封城城主被人殺了，堂堂一位入道境巔峰修士，在與一個少年爭奪靈株時，被對方斬殺。”
“對方并沒有偷襲，就是直接交戰，硬生生以入道初期的修為斬殺了一個入道巔峰的強者。”
“而那個人的名字，就叫秦問。”
黑衣弟子神情凝肅，講述的十分認真，此外，他還引出了其它關于秦問的傳聞。言稱對方是一位奇才，在極其年幼的時候就是蛻凡境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沉寂了很長一段時期，修為不斷退步，最終跌落成了一介凡人。
“但，很快，他又崛起了，短短三個月時間，以一個難以置信的速度破境，接連突破，成為了入道境修士。”
聞言，眾人驚異了，互相對視，都能看到各自眼中的駭然。
這個少年的經歷，這讓他們想起了上古傳說中的天生神人。那些人生而不凡，經歷也是與眾不同，大多都有一段匪夷所思的過往。
一眾圣教弟子看向場中的目光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輕視，而是帶上了一絲凝重。
這場斗戰勝負結果難料了，對方并非尋常人，而是一位奇才，與圣教天驕相比，難說孰強孰弱。
“鏘”
兩人交手，發出金屬般的撞擊聲，十分清脆，讓人心神為之驚顫。
斗戰很激烈，兩個人都是少年天才，很不一般，即便王昊在肉身強度上稍處下風，但也不是對方一時半會能夠擊敗。
他依然有攻殺之力，以自身對符文的理解，將對方傳來的力道化解，再將自己的攻殺轟出去，期間符文秘力在其中起作用，使他每一次出擊的威力都會大上不少。
“轟”
拳掌交錯，又是一次大碰撞，氣力迸發，宛如兩頭神象大戰，聲勢驚人。
擂臺都在震顫，發生抖動，景象異常駭人，就宛如發生地震了一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氣氛。
“咔咔”附近的土地發生了龜裂，出現裂縫，黑漆幽深，十分悚人。
高臺之上，幾位觀戰的長老蹙起了眉頭，感覺事情不妙，有點脫出掌控。這個來自邊荒之地的少年太強了，太上長老的嫡孫有不敵的苗頭。
此際，地上裂縫有越來越大的跡象，不斷蔓延，往遠處開裂。
“若非這擂臺是星云石搭建，恐怕還真承受不住這兩人交手。”漢青長老輕嘆。
老人很平靜，即便看到王昊落在下風也面色不改，依舊淡定，從容自若。
旁邊，另一位長老眉頭微蹙，有些不滿了，道：“漢青老兒，你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那可是我大日圣教的天驕，落敗了整個道統都顏面無光。”
漢青長老卻是不接話茬，老人微微一笑，然后又旁若無人的看向擂臺。
他知道老友的心思，想要讓他借此機會表明態度，站到太上長老那一方。
這確實是一次機會。不過，并不是什么絕佳機會。插手兩個人的斗法，容易遭人口舌。
而且…王家那小子也不見得需要他幫忙。
“破天指！”
一聲大喝，讓眾人注意力全都集中了起來，看向少年那一根漆黑如墨的手指。
它猶如墨玉，通體漆黑，隨著靈力流轉還燦燦生光，十分璀璨，就像是仙山的玉石，給人一種神異之感。
一股寂滅之力訇然而出，像是地獄打開了門戶，死寂氣息不斷涌現，十分幽冷，煞氣逼人。
須臾間，這一地冷了下來，像是從炎炎夏日直接轉變到了冬季，冰天雪地，冷到了極點。
“咔咔”擂臺邊緣有細小的冰棱子在形成，此外，空氣中的水氣也在凝結，漸漸落下，化成了冰渣。
寂滅之道，王昊一直都在參悟，如今他已勘破數道玄機，與以往相比絕對不是一個層次，祭出的這一道術也變強了許多。
轟然殺出的寂滅之力迅疾無比，就像漫過大堤的洪水，洶涌澎湃，破壞力也極為驚人，一次拍擊過去，寂滅屬性爆發，萬物都要毀壞、凋零，失去生機。
見到對方施展道術，秦問臉色微沉，感到了一股巨大壓力，十分壓抑。
他肉身錘煉到了極致，強大無匹，但神通道法這一方面卻是短板，不要說與王昊這種頂級少年天驕相比，就是連再遜色一籌的天才也比不過。
原因很簡單，沒有靈術供他修煉。
天老昏迷的太早了，許多東西還未來得及傳授。
落星山一行，他遇到了王昊，天老為了帶他逃亡，撕裂空間，消耗了太多的靈魂之力，然后不得不陷入沉睡。
這一切，都是因為王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