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說:“小姐是天選之人,因為她身上匯集了十種名器。”
丁燭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如果可以自殺讓這次任務失敗的話,她真的很想自己給自己一刀,了結了自己一定要比她去應付這個天雷滾滾的世界更讓人覺得親切無比。
名器,這么有標志性的詞語,丁燭就算是白癡也知道自己接到了一個什么任務。
再結合這個任務沒有任何的邏輯性,沒有任何的常識的特點,這個任務的劇情背景一定是一個肉文,這樣一來便什么都能解釋得通了。
不同階級,不同身份的男人,美若天仙的本質,還有極為夸張的名器,這一切的設定都不是為了劇情服務的,這一切的設定都是為了種種不可描述的場景所設定的。
緊接著她又摸出了手中的信封,對著那如豆的燈光看了一下她的任務。
任務只有一條。
不讓林雪兒受到任何的傷害。
在任務的后面還有一條解釋,這個傷害包括了身和心。
呵呵。
如果能知道這個任務是誰指派給她的,丁燭一定拼著自己一身的剮也要將對方給錘到地上,這是什么狗屁任務?
不讓林雪兒受到任何傷害,包括身和心?!
搞搞清楚,這是一個肉文的女主角,不讓她受到傷害,這不就等于不讓狗吃肉一樣的難?
如果可以的話,丁燭很想自己上去一刀就把林雪兒給解決了,這樣子,天下太平,所有的問題不就得到了徹底的解決了嗎?
其實,丁燭也已經對于這個辦法進行的具體的實施,但是,在分辨術之下,林雪兒是綠色的,這代表著她是不會攻擊丁燭的安全型NPC,同時,也是丁燭絕對不能攻擊的NPC。
可以罵人嗎?什么?不可以?
那我沒有什么話要說的了。
帶著極為陰郁的心情起床了,丁燭的一張臉幾乎已經黑出了水,當她端著盆子去服侍林雪兒梳洗打扮的時候,林雪兒甚至還因此多看了丁燭幾眼,她的聲音中滿滿的都是擔心:“茜草,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如果是的話,就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我了。”
你當老娘想啊,要是可以選擇,老娘現在巴之不得就從你的眼前消失,半點不會呆在你的面前,但是老娘做不到啊!
昨天,林雪兒回來的時候哭了一氣兒,說是不想要去嫁給廠公,但是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根本改不了,所以,她也就只好委委屈屈的答應了。
不過,看她昨天晚上睡得那么好的情況,丁燭對于林雪兒的話表示了徹徹底底的懷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你昨天晚上應該是睡不著吧,就像是她一樣,她不想做這個破任務但是又不能不做,昨天晚上她就徹底失眠了。
倒是你這條砧板上的魚睡得昏天暗地,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
因為今天要去廠公的府里面,這也就代表著丁燭的任務從今天這一刻就開始了,所以,無論林雪兒怎么關心丁燭,讓她去休息,丁燭都依然決然的拒絕了。
笑話,好不容易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下定決心做這個順從的做這個人,如果她現在走了,她的損失算誰的?!算你林雪兒的嗎?
丁燭抬眼看了看林雪兒,自從她接受了任務之后,林雪兒對她造成了傾城傾國的負面影響就完全消失了,這大概是,進入這個任務之后唯一的好處了吧。
看著林雪兒一邊梳頭一邊從從容容選首飾打扮自己,跟平時似乎沒有什么區別,不過丁燭也沒有見過林雪兒平時什么樣,但是,就是這么淡定從容的樣子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算心再大,再逆來順受,這要嫁給一個太監了,還能這樣風輕云淡,太牛了。
換成一般人,這個時候內心肯定是翻滾著轟轟的神雷,只怕沒有掀桌罵娘也要嚎一兩嗓子吧,可是你看這位主?
心大都不足以形容了。
好吧,看看這個任務的背景,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能夠接受了,丁燭覺得她現在只要寸步不離的守著這位林雪兒,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就是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時候。
背景邏輯不合理其實也給丁燭了很多方便的地方,就好像是她居然一天到晚什么不干的跟著林雪兒居然沒有一個人說不對,要知道一般就算是大丫頭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哪有可能眼睛不錯的盯著自家小姐。
吃了午飯過后,這位林雪兒在院子里散了會步,還坐在了床上做了一套自創的類似于瑜伽的操,看得丁燭只覺得自己腦袋上的雷就沒有消停過,不過本著只要這個女主自己不作死她絕對不會管的底線,她連問都沒有問,徹底裝作看不見。
倒是林雪兒主動開口說話,她一邊捶著自己那雙又長又白又細的腿,一邊嬌喘吁吁的問丁燭:“茜草,你覺得我的容貌廠公可會滿意?”
我擦…
這是應該討論的話題嗎?
在林雪兒那期待的目光下,丁燭穩住了自己幾乎要被雷焦的心神,對著林雪兒顫巍巍的開了口:“小姐,您昨天不是說你不愿意嫁給廠公嗎?”
“嫁?哪里是什么嫁,我不過是被納了去,給他做十八房的小妾。”林雪兒說著眼淚就如同珍珠一樣滾了下來。
我擦!這也不合理到沒有邊際了吧!
一個超一品相爺家的嫡女被太監納去做十八房小妾,這到底是什么劇情?丁燭真的很想找個人扶著自己,她覺得自己快要壓不住胸腔里面的那口老血了。
林雪兒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丁燭仿佛已經吃了一口風干了狗屎一樣的表情,她嚶嚶的哭了幾聲之后,抽出了手絹將自己的眼淚擦了干凈,再次對著丁燭又嘆了一口氣,楚楚可憐的問道:“茜草,你說,廠公會喜歡我嗎?還是會比較喜歡別的女人…”
真的再也扛不住了,這什么世界觀,這什么邏輯,這什么三觀,丁燭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