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燭不停的回憶著杰羅爾和溫蒂在被自己用手弩射死之前那極度悔恨的淚水和幾乎癲狂的表情,她忍不住嘖嘖了兩聲,對著秦戈說:“你這才是殺人不見血啊。”
秦戈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知道了所有的真想后吉姆肯定心里很憤恨的,他那么小一個孩子,光是殺了他父母,可能只會讓他爽快一會兒,但是,如果知道了對方是有多心狠,又讓對方體會到這種心狠的反噬,可能他會開心一點。”
“這么說任務完成了?”
“只要殺了這兩個人任務就會完成,我這么做不過是為了多點任務評分,畢竟在后面的好多高品質的任務能不能獲取是跟前期完成任務的評分有關的,評分越低,得到高品質任務的幾率越低。”
原來還有這么一回事。
對于丁燭來說,跟別的重置者交流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這些信息遠比在任務里獲得的東西重要多了。
“從廚房后面的那道門走可以倒車庫,車庫里面有車。”秦戈雖然沒有來過格雷家,但是因為身體里面的本能對于格雷家是相當的熟悉的,他指揮著丁燭從最近的路直接穿過房子,去往車庫了。
房屋的外面,警察還在哇啦哇啦的叫著,按照時間算一算,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要動手了,丁燭的動作更快了幾分。
車庫里果然是有一輛車的,大概是因為家里的孩子比較多,這是一輛商務車,丁燭本來打算上駕駛座,卻被秦戈直接給擋住了,他說:“我來。”
“你好了嗎?”
“開車沒有問題,但是所有的防御和攻擊要全部靠你了。”
“沒有問題。”
兩個人剛剛爬上車,丁燭靈敏的聽力就已經聽到了有警察進屋的聲音,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搖下了車窗,對著跟車庫連接的后面瞄準。
大概是因為他們是逃跑的社會廢品,這次來的捉拿他們的人可不僅僅是警察那么簡單,還有久違的老熟人們——頭套巡護。
當丁燭看見第一個頭套巡護正朝著門口這邊奔過來的時候,車庫的門已經緩緩的打開了。
當丁燭看見這個頭套巡護已經靠近了門口,并且朝著自己舉起了槍的時候,秦戈已經拉開了操縱桿,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就在這一刻,丁燭拉開了一個手雷,直接就朝著門口丟了過去。
手雷在半空中劃出了一條線,準準的落入了門里面,不等對方怎么反應過來,巨大的爆炸聲已經在屋子里轟鳴開來。
夜空中撲面而來的風吹在了丁燭的臉上,讓她有一種極度暢快的感覺。
她舉起了手里面的輕機槍對著后面跟著的車輛就是一陣的掃射,看著對方的車因為躲避子彈而開成了蛇形,并且撞到了不少車輛之后,她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從進了這破任務,就這個時候最爽快!”
瞄準著對方的輪胎,丁燭一槍過去,直接將對方的輪胎打爆后,看著那急速飛馳的車輛直接飛滾起來,她笑得連臉上那憋悶的郁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戈從余光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抿著,卻忽然開口:“謝謝你。”
“啊?什么?”丁燭伸出手胡亂的將自己的一頭亂發抓了了幾把扎起來,讓它們不要在自己的射擊的時候擾亂自己。
“生肌丸的事情。”秦戈并不看丁燭,他似乎在非常專注的開車:“謝謝你。”
“哎呀!這個事啊!說什么謝謝。”鮮少被人當面道謝,被秦戈這么一說,倒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胡亂的分辨了幾句:“我可不是為你啊,我是為了任務不失敗。”
秦戈卻笑了:“我知道。可是,還是謝謝你。在這種情況之下,很少有人會一直堅持到最后的。”
丁追回頭看秦戈,抿了抿嘴唇,非常認真的回復他:“我不知道別人怎么想,但是能相識走一場,我覺得我們都應該盡最大的努力,無論在任何事情上。”
這個回答讓秦戈愣住了,他深深的看著丁燭,笑容一直在他稚嫩的臉上洋溢著,他指了指車后面:“我要提速了。”
已經將身體探出了車窗的丁燭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做好準備,秦戈再也沒有遲疑,猛地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碰!”夜空中又一次燃放了一枚巨大的煙花,幾乎將整個天空都照亮。
丁燭朝著后面緊追不舍的車子就是一排掃射。
噠噠噠噠,和著那絢爛的煙花,丁燭覺得自己的生命也變得絢爛到了極點。
杰維斯在哪?
丁燭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杰維斯的老爸,州長克里·摩爾在哪里。
這一場盛大的煙火晚會要持續一整晚上,在這一場晚會上,整個州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現了,他們要為第六十一屆ASC考試成功的完成而狂歡。
當然,這也是所有的政要或者上層社會的人進行一次交流的重要聚會,所有人都不會錯過。
對于詹妮、吉姆這些孩子來說,這次晚會是宣布他們生命終止的喪鐘,可是對于這些人來說,這不過是一次難得的聚會,在這次聚會上,他們能夠達成各種各樣的愿望。
或者能讓自己的財富更多,或者能讓自己的人脈更廣,或者能讓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
終歸沒有一件是關于那些無辜的孩子的。
對于丁燭和秦戈來說,想要潛入這種聚會其實很困難。
首先,這種聚會是必須要求有邀請函的,而他們兩個顯然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其次,他們的年紀也實在不像是能來參加這種聚會的,畢竟兩個未成年,一出現必然會引起安保的注意。
最后,以他們風塵仆仆的逃到聚會場所附近的模樣,這一身打扮,就算說自己是倒垃圾的不會有人相信,更不要說混進去了。
雖然硬拼硬打,兩個人想要進入會場簡直不能更簡單,可是這樣一來勢必就會引起警報,在場所有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逃竄一空,更不要說州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