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這個少女手里提著輕機槍就要朝著自己的丈夫走去,而在他丈夫身后的樓梯上是她的兩個孩子,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朝著她的心頭襲來,她想也沒有想,就朝著兩個孩子大叫:“快跑!”
兩個孩子年紀都不大,吉姆是溫蒂和杰羅爾的長子,剩下的兩個孩子,一個四歲,另外一個才剛剛到兩歲,她們還是站在樓梯上,雙手抱著欄桿看向了丁燭走向已經暈厥過去的杰羅爾,似乎已經嚇傻了,又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母親的示警,連動都沒有動地方。
一瞬間,溫蒂的腦海里閃過的都是自己的兩個孩子同丈夫一同被殺的可怕畫面,她幾乎睚眥俱裂。
她一邊尖叫著著一邊順手就提了一個花瓶朝著丁燭飛快的沖去,幾步沖到了對方的身后,她一下子就提起了手中的花瓶就朝著丁燭的后腦砸去。
感知已經超過了15點的丁燭,對于以她為圓心的十米之內的事情無論是風吹草動都早就了解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說是溫蒂這么大的一個動靜了。
在花瓶裹挾著風呼呼的朝著她逼來的時候,她不過極為輕巧的一閃身,根本就沒有出手,抬起了輕輕的朝著溫蒂的腳下一勾,就看見溫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平衡,驚呼的朝著已經昏闕的杰羅爾跌去。
而她手里面的那個花瓶好死不死的直接就砸想了杰羅爾的頭,這一下子,讓本來只是昏闕的杰羅爾頭上頓時開了一個口子,汩汩的流血。
樓梯上的兩個孩子,親眼看見這一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尖叫起來。
丁燭抬頭一看,皺了皺眉頭。
雖然對方是npc,但是她還沒有沒有人性到對于兩個這么小的孩子動手,但是讓對方一直這么叫著在屋子里面亂跑也不是個事情,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她當機立斷,直接垂下頭抬手將還在丈夫身上掙扎準備爬起來的問題給了一個手刀,將她擊暈過去,緊接著三步兩步就沖上了樓,將兩個證準備跑回房間的孩子一手一個的給抱了起來,順便給了她們輕柔的一下,讓這兩個小姑娘統統的暈了過去。
從丁燭打算做這些開始,一直到全部解決完畢,不過花了一分鐘的時間。
找到剛剛的繩子,丁燭三下兩下就將溫蒂、杰羅爾給綁得死死的,順便用膠帶也將他們的嘴巴給牢牢封住,至于兩個孩子,雖然已經昏過去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她也如法炮制。
只是意外還是出現,不知道是不是怕傷到孩子,下手過于輕,當丁燭綁完最小的那個孩子打算綁另外一個四歲小女孩的之后,這個小姑娘居然醒過來了。
不但醒過來了,她竟然還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丁燭,那清澈純潔的目光之下,丁燭忽然感覺到一種叫做卑鄙的指控在不斷的朝著自己的扎過來,她剛想再抬起手將這個四歲的孩子給弄暈過去的時候,忽然之間就聽到這個孩子開了口。
“你是帶吉姆回來的人嗎?”
丁燭微微一愣,她看著這個小姑娘那清澈見底的目光,點點頭:“是的,孩子,我現在需要你睡著,可以嗎?”
“不,我不想睡,我想看看我哥哥。”
“孩子…”
“我不會亂叫,我也不會像是媽媽他們那樣不管哥哥。”小姑娘非常的聰明,在丁燭拒絕她之前就已經將所有的理由都說了清楚,她的目光變得非常的柔軟并且帶著央求。
“求你,讓我看看我的哥哥。”
雖然知道這是一個變數,但是丁燭還是沒有辦法拒絕這樣一個孩子的央求,她咬了咬嘴唇,瞇著眼睛說:“如果你有一點對于他不利的狀況,我不介意讓你和你父母一樣。”
小姑娘點點頭,立刻爬了起來,朝著沙發奔去,站在沙發邊上,她看著臉色已經變成了金紙一般的吉姆,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轉回頭去,小姑娘仰頭看向了丁燭,可憐兮兮的問:“我的哥哥會死嗎?”
“不會。”雖然知道現在她幾乎已經陷入了絕境了,但是她仍然倔強的絕對不服輸,秦戈還沒有完成他的隱藏任務,他們的關底任務還沒有完成,他們還沒有成功的離開這個游戲,怎么可能會死?
得到丁燭如此斬釘截鐵的回應,小姑娘顯然就放心多了,她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真正有問題的是丁燭,她雖然說得如此堅決,可是她是一點都沒有把握就救回來秦戈,她將自己身上的生命藥劑和僅剩的兩瓶體力藥劑統統的掏了出來,直接往秦戈的嘴里灌去。
在生命藥劑的驅動之下,雖然秦戈的血條回復了不少,可是,腹部的傷口還是讓他的生命值再以極快的速度流逝。
看起來如果不徹底的治療傷口,秦戈肯定是不能好的。
她翻了一下身邊得的急救醫療箱,里面只是一些家用的常備藥品,并沒有可以應付槍傷這種極度危險的傷口的東西,最后她只能找到一些抗生素和退燒的藥,用玻璃杯的底部幾下搗碎了,兌著小姑娘積極的送來的溫水,全部給秦戈灌了下去。
就算是再好的抗生素和退燒藥,在這種狀況之下也不可能馬上見效,就算見效也是治標不治本,重點還是要取出秦戈腹部的子彈才行,難不成讓她自己親自動手?
不,丁燭不敢。
不是不敢動手,而是她怕自己胡亂動手讓本來還有一線生機的秦戈就直接死在了這里。
轉來轉去,她還是將注意力轉回了溫蒂身上。
溫蒂只感覺自己臉上被冰冷的水沖過,頓時之間便清醒過來,映入她剛剛張開眼皮的眼簾中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的那個金發少女,她一手提著自己的領子,一邊冷冷的說:“起來,去救你的兒子。”
溫蒂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沙發邊上,她只能看著連胸口都沒有氣息的吉姆,一邊大哭一邊搖頭:“不行了,他已經死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