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中年男子驚,而后又惶恐道:“為什么你說了會沒事?”
青辭幾個也疑惑的看向男修,對方起身,鄭重一禮道:“我乃九道宗弟子,執行的就是探查黑袍組織的任務,十年前無意間混入了此地。多謝妖族少圣相救之恩。”
“我們也要謝你連這些探查機密都告訴我們。”邵文君道。不過這人對他們倒是信任,人族看起來挺好說話的。
男修又對青辭道:“我認得少圣,您是凌霄真君的弟子,也算是九道宗同門。”
“原來如此。”邵文君又道:“青辭,你也認出他了?”難怪青辭一見面也這么相信他。
青辭在邵文君的期望與男修的驚喜激動間,搖了搖頭道:“他身上并無業障纏身,雖有殺戮,卻有功德相護。”
男修的失望溢于言表,原來,不是自己出名啊。
邵文君哭笑不得:“若他真的是黑袍組織呢?”
“不會。”蘇軒謹肯定道:“他原本的修為應是元嬰期,現在掉落金丹,能看出他是在以修為抵抗黑袍的秘法禁制,而且他身上氣息干凈。”
說著轉頭看向旁邊三人,邵文君恍然大悟,說來他在執行任務中也遇到過幾次黑袍,無一例外的那些黑袍身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感,之前還以為是自己錯覺。
男修苦笑道:“也幸好遇到你們,不然,還真不知能撐多久。”
既然是九道宗弟子,青辭也沒吝嗇,掏出玉瓶倒出一滴善水喂給了男修。
許是因他地位不高,那秘法禁制并不是十分難解,而問題就出在其中以陰毒煞氣刻畫的禁制符上。那陰毒煞氣與冥九誠體內的氣息相似,卻并無那么大的威力,這一滴善水完全可解。
男修受寵若驚,清涼的水入腹,感覺到那困擾他的禁制在快速的失去效用,驚喜道:“在下九道宗高杰,感謝少圣相助解禁。”
“少圣,應是問不出什么了。”鶴荀扔下那三人,近前開口道,他們也并未報太大期望,這些人被下禁制,無法搜魂,就算想說,也說不出口。再者,他們等級太低,確實不知道什么秘密。
青辭指尖三點白火竄出,三人連哭嚎都沒有,直接被燒的一干二凈。
“他們是怎么加入這里的?”
男修道:“多數是被人拉進來的,但他們自己也有意。據說,這里有提升靈根的秘法。”
“提升靈根?”邵文君驚訝,他知道靈根是人族修煉的根基,好壞影響著未來道途:“真的能提升嗎?”
男修厭惡道:“他們身上氣息駁雜,其實就是因剝離了別人的靈根以秘法置于自己體內罷了。這種邪法,又怎能持久,不過三五年那奪來的靈根就會枯萎消失。”
“消失了那怎么辦?”
“消失了再奪,如同上癮般,如此反復。”男修提起這些,眼中閃過哀色。
被剝奪靈根的人修為會散盡,身體被毀,就算當時沒死也活不了多久。
男修靠著那滴善水解除體內禁制,修為只能重新修煉,身體好了不少,很快帶著青辭他們來到了暗牢處小聲道:“這個據點建在妖族,應就是沖著妖族來得,關押也多是逮捕來得妖修。”
“為何我們碰到的守衛多是人族?”蘇軒謹疑惑道。
高杰頓了頓,道:“低階守衛多是人族。這地下城中心是一座中城,那里的守衛有部分妖族。總體來說,還是人族為主。”
蘇軒謹等一時無言,五個穿著黑袍,佯裝之前隊伍的模樣,向著牢房處巡視過去。
“喂,快放我出去。你們知不知道爺我是誰?竟敢捉我?”
青辭正想著這聲音有點耳熟,又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到:“孔少爺,你再喊也沒用。這可是黑袍組織的駐點。”
“我管他黑袍還是白袍,你們識趣的就快放了我,否則我爹會掀翻了你們什么黑袍。”
“孔元安,你別叫了,有這個功法還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
“我不叫,他們怎么知道我是誰。”
“你叫了這十幾天了,人家早就知道了。”
青辭無語,蘇軒謹傳音道:“少圣,這里關著的大部分都是神獸傳承家族的弟子,那幾個鳳衛也在。”
青辭稍安心,可掃了一圈,并未見嘯月,心頭一跳。
白靜絲倚在欄桿上,指尖不停的抖動,突然面前出現一道黑影。
她心神一繃,抬眼望去,黑色罩斗下一雙熟悉的金眸。
白靜絲睜大眼睛,就聽到熟悉的傳音,“你怎么會被捉?嘯月沒和你們關在一起嗎?”
“快,快救嘯月,他被帶走了。”僅剩的一絲理智提醒白靜絲沒有大喊出聲,自打知道捉他們的是黑袍組織,她就近乎絕望了。本能的在進行著求救的方法,卻也沒報太大希望。
突然見到青辭,眼淚差點掉下來。
“他被帶去哪里了?”
白靜絲搖頭,眼中焦急,聲音暗啞道:“黑袍盯上了他體內的嘯月天狼血脈,已經帶走了好幾日了。”
青辭又驚又急,突然想到了鱗衛的青龍鱗牌。
這鱗牌本應是青龍圣主賜下一道血脈之力護衛弟子,而圣主不在是由掌殿使代行的。青辭開啟圣殿后才明白,掌殿使賜下的力量其實是來自圣殿。
青辭開啟圣殿后,她的鱗牌就變作了青麟模樣,融入她的體表龍鱗中。
微微閉目驅動那鱗片,心中默念嘯月的名字,果然,沒了那天然陣法遮掩,一片黑暗中,透過虛空,嘯月的身形慢慢映入青辭眼簾。
察覺到嘯月狀態,青辭怒急,飛身而起向著鎖定的位置飛去。
穿過空間通道,來到了地下城的又下一層。
陰冷的通道血腥氣沖天,昏黃的燭火閃耀,一間間的暗牢隱藏在黑暗中。
青辭一直來到角落中的一間,伸手扯開堅硬的柵欄,邁步踏進去,就看到一匹渾身血跡甚至看不出皮毛顏色的白狼奄奄一息的縮在角落中。
“嘯月。”
好半晌,白狼才嗚咽一聲,緊閉的雙眼下血跡斑斑,似是感覺到青辭的氣息,腦袋無力的蹭了蹭。
已撲過來的邵文君小心的檢查著他的身體,淚流滿面,“少圣,嘯月的血脈被抽,修為也被打散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