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辛厲眸一轉,身上爆出七八道紅色細劍,青辭被對方禁錮了一瞬,沒有逃脫,細劍自她身上穿過,胸前腹部,四肢無一幸免,穿出了無數血窟窿。
趁此機會酉辛的攻擊反撲,青辭被揍飛了出去。
因傷勢太重,身體再次無法動彈,躺在飛來的小白云身上,意念指揮著三條巨龍擋住了酉辛的攻擊。
酉辛細劍化為紅色巨掌撐住了木龍的腦袋,雙手握住龍嘴,用力一扯,將木龍自腦袋撕裂開來,靈力逸散,龍紗衣凝聚而逃。
青辭神識又受創,撲哧撲哧的吐血。
體內龍魂再次一震,龍骨輕吟,血脈之力再次流轉全身修復傷勢,甚至識海。這幾日和酉辛戰爭,青辭的身體已經持續破敗修復,循環不斷。而她體內龍骨越加精雕細琢,五系靈光流轉,金色神力附骨。
“差不多了吧。”涂景韶覺得牙疼,饒是他也覺得這哪是修煉啊,簡直是受刑。
哪怕體內龍骨本就是她的,但全新的身體必然要有個適應階段,最好的辦法無非是日日磨合,誰知正巧碰上了她的心劫,而殺戮引發的心劫竟直接進入了這種怪異的戰斗狀態。
龍白清思緒萬千,一咬牙,覺得這正是個打磨龍骨的好時機,就打算拖了拖。
“她體內有封印在,我有把握壓制她此時的戰斗狀態。”龍白清沉吟道:“我還未曾看透,她這番狀態的緣由,是否與那詛咒之力有關。”
“強壓下她這個狀態,心劫也會被壓制。這可是個不容忽視的隱患。”涂景韶警告道。心劫等同于渡劫,是為了磨礪心智,除了自己,任何人都無法干預的。他們能壓下,無非是因著種種的機緣巧合,還要借助半界的大環境,可壓制僅僅是壓制,卻無法清除隱患。甚至因為壓制,心劫是否變異也未可知。
龍白清嘆道:“她現在的狀態,無情無緒,除了眼中的對手空無一物,怎么渡劫?不強制壓下,一旦超脫封印限制,我們懷疑她會被體內力量控制身體而失去主觀意識。到那時,不知會引發怎樣的后果。”
涂景韶眉頭擰了起來,道:“她是被偷襲遇險下引發的這般戰斗狀態,聽你言,她幾番出現這種狀態都是因著遇險。而會不會,這就是她的心劫所生的緣由?”
龍白清猛地瞪大眼,斂眉沉思道:“青辭自小聰慧,修煉悟性奇佳,族內的心境歷練每次她都通過極順利,心無畏懼。當時我還在想著,她的心劫會碰到何種情況。”想了想,又搖頭道:“也許這般戰斗狀態與心劫有關,但本質上還是龍魂本源出了意外,被觸發而導致的失控。極有可能是詛咒之力所為。”
“若這種戰斗狀態放任不管會如何?”
“會一直消耗龍魂本源力量,魂飛魄散。”龍白清聲音極輕,卻壓制不住的沉重。
涂景韶長嘆,看著再次重傷又恢復的青辭,能觸發本源力量,不管對哪個種族,都是極大的機緣,偏她會因本源力量而失去自我無法控制,過猶不及。
好不容易復生,剛剛恢復完全龍身,又因著觸發心劫而失去自我。這孩子本是心志堅毅之輩,又天性豁達,修煉之路本該是一片坦途,偏偏她卻走入了最崎嶇的道途,每一步都歷盡艱辛。
上首,重傷又極快恢復的青辭,又活蹦亂跳的沖向她眼中唯一的目標。
抬手將三龍合而為一,巨大的三色龍緊緊纏繞著酉辛。
青辭將龍紗衣化作長弓,金箭正中酉辛腦袋。
酉辛仰天長吼,身上力量暴起撐開了三色巨龍,身影快速的萎靡下來,縮至于青辭一樣高,身影淡如虛影。
面無表情的青辭動作飛快,龍紗衣變作長鞭,一道又一道的金光抽在酉辛身上,他的身影越發的淡了起來。
酉辛似放棄了抵抗,雙眸死死盯著不斷攻來的青辭,冷笑道:“我記住你了。”
青辭面無表情,充耳不聞,長鞭變作龍青劍,挾裹著刺目金芒刺入了酉辛心臟處,金芒大漲,酉辛身影漸漸消散。
早已收服了四方金的金龍笑嘻嘻的跳過來,欣喜道:“不錯不錯,干得不錯。你總算將他磨死了。”這話一點也不夸張,青辭和酉辛此消彼長,兩人一直進行著拉鋸之戰,贏得太不容了。
涂景韶與龍白清走了過來,青辭還在專注著盯著酉辛消失的地方,呆呆的站在那里,如同雕塑般。
“她怎么了?”金龍也發現了不對勁道。
龍白清小心的向青辭湊近,涂景韶看了眼金龍,挑眉道:“你不會以為酉辛已經死了吧?”
金龍一怔面色突變,青白交加好一會道:“分身?投影?化身?是了,我差點忽略了,他出自十二地狩。若這般就死了,你們也不會整日的因十二地狩發愁。”
涂景韶拉下臉,非常不高興,誰整日的為十二地狩發愁,未免太過小瞧他們帝天神衛,涂景韶摸著下巴,思索著帝天衛的威望是否有所下降,是否需要回去再干幾件轟動三界的大事?
旁邊龍白清嘗試著喊了一聲:“青辭?”
靜立不動的青辭沒有絲毫反應,眼珠一動不動,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不變,體內力量卻不斷起伏,并未有沉寂的跡象。
金龍臉色也變了,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涂景韶沉吟了一會,伸手拽過一個藏在地底的黑袍修士。
“看這打扮就知是酉辛的手下,還以為已經跑光了。”金龍見狀道。
涂景韶低頭掃了一眼恐懼看著他的黑袍,揚手將其扔向青辭的方向。
“涂狐貍,你做什么?”龍白清怒道,他想出手被涂景韶攔了下來,抬下巴示意了下。
那黑袍親眼看著酉辛消失,腿都要被嚇抖了,被拽出來還以為要完了,誰知他就被扔向青辭身旁。
看到一動不動的青辭,也顧不得多想,腦中充斥著逃跑的念頭,他以為對方消耗太過脫力了,想著劫持了她,這樣才有機會逃脫。
抽出黑刀就想靠近,他的大部分警惕在涂景韶這方,而那小部分警惕在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晚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