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藍韶和為嶸去捕捉些小靈物,金龍則是以大地之力在仙音草生長的土壤上畫了幾個古樸符號,禁錮它的根系,斷掉其逃脫的機會。
青辭接過衛嶸遞給來的靈兔,在兔子體內埋入一道寒氣,將其扔在仙音草旁。
白色的花朵輕晃,悠揚的鈴聲再次響起,藍韶和為嶸繃著臉,全力以赴的抵抗被這輕音誘惑。
而那靈兔很容易就被迷惑了,如喝醉酒般直愣愣的向花撞去。
仙音抬起鐘形狀的花,頂部張開,一道輕飄飄如蛛絲,指長的白線飛出,若非他們全部心神都放在那花上,還真不敢確認那究竟是蛛絲還是線頭,實在是太普通,丁點靈力也無。
白線飄逸的落在靈兔身上,瞬間化作細繩將靈兔捆綁的嚴嚴實實。
“纏繞絲,專縛有靈力的血肉活物,平時就如蛛絲飄蕩,一旦遇到活物,瞬間化作最結實的繩子,靈力不消,血肉之氣不散,纏繞絲永遠也不會放開。”
“無法掙脫嗎?”
“有,涅槃之火、三昧真火、八荒寒冰等這類神物,自是能掙脫開。”青辭笑吟吟道:“而且,這纏繞絲乃是世間最輕之物,能順在音波中尋覓目標。”
藍韶和衛嶸渾身僵硬,不自覺退后一步。也就是說,之前那他們沉溺在美妙天籟時,差點就成了這株兇草的獵物。
嚇唬夠了兩妖,青辭盤膝凝神而坐。
正在此時,那白色精致如鐘的小花,張開了盆大的口,外表嬌美的花內密密麻麻生長著鋸齒狀的牙齒。將那靈兔整個吞入口內,鮮血崩出,花口閉合,花瓣不斷蠕動,輕輕晃著株身,給人一種滿足又享受的感覺。
藍韶和衛嶸生生打了個寒顫,那布滿牙齒的大口,讓他們無法直視這嬌弱的鮮花。
青辭手中掐訣,埋在靈兔體內的那道寒氣順著血液不斷游走,直至進入仙音花的內室,尋到纏繞絲的絲囊和供養血鱗蟲的血袋,瞬時寒氣四溢,自內開始冰封,仙音草凍成了冰晶。
金龍抬起泛著銀光的手,虛空一撕,仙音草冰凍的內室被打開來。
青辭睜開眼睛起身快步近前,“咦,竟然結了仙音鐘。”內室掛著三個晶瑩潔白拇指大的精致花鐘。看來這兇草培育的有些年限了。
“金龍,這些我都可以不要,但培養仙音草的土,你必須讓給我。”青辭眼饞了看了兩眼堅決道。
金龍笑瞅她一眼,土對他無用,也就做這順水人情道:“可以。不過你的運道真不錯,這土中還真有一絲息壤。”
青辭大喜,仙音草不是普通土囊能供養的,她只以為是什么靈土,沒想竟然是生生不息的息壤。
金龍將三個花鐘分給了藍韶和衛嶸一人一個,看兩妖頗有幾分糾結,解釋道:“這是仙音草的果實。這花鐘乃是天地間最好的樂器,你們煉化之后,可迷惑敵人,也可洗滌自己心靈,壓制體內兇性,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兩妖這才驚喜的收了起來。
旁邊的白色如線團的就是纏絲繞的絲囊,金龍小心的將它摘了下來,又以大地之力團團包裹。最后是蘊養血鱗蟲的血袋,將其扯出,以血為符設下禁制。
“尊者,為何不毀了這東西?”
“暫時不可,還未弄清楚你們體內印記究竟為何效用,不適宜打草驚蛇。”青辭看了看仙音草道:“金龍,這兇草你可有打算?”
金龍搖頭道:“這草最寶貴的是它的內室。”
青辭一喜:“那我將它花身喂給我的靈寵了。”
等金龍摘了內室,青辭將其自土中拽出,任何靈植都不能長期離開土壤,更何況是被摘了內室已受重創的仙音草。將扔入空間,大方的交給小花,它已經驚喜的直尖叫。
同時將那土壤也交給空冥,又在此制造了仙音草依舊的幻像,將丹蘭送回閉關宮殿,這時天已經要亮了,青辭幾個快速的離開了丹鼎派,直接回了妖族。
山谷中,青辭和金龍與衛嶸三個盤膝而坐,面色肅容。
“你們紫玄狐體內血脈來自于紫焰神狐。”青辭鄭重道:“你的血脈資質不錯,覺醒的并不理想,一來是因天道限制,再來是傳承的不完整。”
“你的血脈中蘊含著紫焰神火,若能點燃這火,那印記自然會灼燒一空。”金龍補充道。
“兩位尊者,我愿意嘗試。有兩位護法,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衛嶸深吸口氣道,他雖出生在這半界,但骨子里也是有驕傲的,不允許自己受制于人。
纏繞絲乃是血鱗蟲的天敵,以此來除去血鱗蟲,那被包裹的印記必然在他體內暴動,借著這樣的危機,以及暴動的力量來刺激血脈,達成血脈的進一步覺醒。
雖然危險,衛嶸愿意嘗試,他絕不會放任自己因著體內的隱患,落入最尷尬的境界,不如主動出擊。
三人達成一致,青辭喂給了衛嶸一滴善水,引導其力量凈化他的血脈資質身體,以便最好的狀態迎接暴動。
金龍以自己的力量包裹著一截纏繞絲,將其送入衛嶸體內血管中,同時青辭以自己血脈之力包裹住衛嶸的血管,以免纏繞絲翻身纏繞住他的身體。
因著血鱗蟲的誘惑,纏繞絲如活了一般,嗖的一聲沿著血脈游走,很快找到了隱藏在血管交織處的血鱗蟲。
血鱗蟲見狀,離開血管壁障就想逃,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金光屏障,嚴實的阻隔了他的路線。
不等血鱗蟲反應過來,白絲已經接連閃爍,緊緊的附在其身上。不管血鱗蟲如何掙扎反抗,始終無法甩掉輕飄粘稠的纏繞絲。
衛嶸臉色漲的通紅,因著血鱗蟲的反抗,他體內血液如同不受控制般翻涌。
“凝神。”
血鱗蟲在肉眼可見的變小消失,一點點被纏繞絲吸食殆盡。
青辭和金龍緊繃的盯著衛嶸血液中的變化,血鱗蟲消失后,包裹的黑點如云般暈染開來,變幻成暗金色的漏斗形狀,堵在血管之中。
青辭打眼望去,被漏斗所濾后的血液,顏色似黯淡了些。正當她疑惑時,衛嶸突然全身無力的軟到在塌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