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余生說:“小妖,你用這間客棧做擔保,借…”
余生回頭問王掌柜,“借多少錢?”
“建造這座客棧,里外至少六萬貫,抵押的話,至少可以借四萬貫。”王掌柜說。
如此說來,余生八萬貫買下客棧也不是很虧,倒是幫于兒的忙打遠古神有些虧了。
算了,下次要多點兒。
反正于兒也沒說要她外甥的命,而且還是北荒王出手。
“那就四萬貫。”余生催孫小妖去。
“至于咱們…”余生掃視富難他們,“除了我,你們也是沒頭沒臉的人…”
“嘿,怎么說話呢?”胡母遠不高興了。
他指著自己這張臉,“就憑這張臉,你們信不信,我就可以借出許多錢來。”
“不信。”余生他們搖頭。
“你們等著!”胡母遠要證明自己,匆匆下樓去了。
余生剛要說話,他又匆匆上來,“那什么,我跟著你們去,以免被劫色了。”
“也對,不然我們回去沒法向蟲兒姑娘交代。”余生說。
他又看著富難和葉子高,“你們打算怎么借錢?”
“你們想好了,這次借錢咱們可是不打算還的。”余生提醒他們一句。
“這不太好吧?”葉子高說。
余生他們奇怪的看他,還沒說話,葉子高先笑了,“掌柜的,那假生死簿給我來一本,錢到手了,給你一千貫。”
“成。”余生又看著富難。
富難撓了撓頭,“你們這可把我難住了,要不,掌柜的,你幫我想個辦法,得手了我也給你一千貫。”
這把余生難住了。
他沉吟片刻,說:“以你的智商,我覺的得出奇制勝。”
“我怎么覺著你在罵人?”富難說。
“你還聽不聽我的主意了?”
“聽,聽。”富難忙端正態度。
余生從系統里兌換兩樣東西,兌現到后廚,“告訴你,除了出主意的一千貫,你格外得付我兩千貫。”
他去后廚取出來。
一壇酒,用精致的乳白瓷瓶裝著,上書“五糧液”三字,還有一碟榨菜。
“你稍后再去客棧拿上幾個茶葉蛋,然后去找那犵狙,告訴他,這是你從東荒帶來的寶貝,在咱們那旮旯人都喝不起,吃不起。”余生遞給富難。
“這,這能行嗎?”富難說。
他聞了聞酒,這酒倒是挺香的。
“這成不成就看你了,你豁出去使勁兒吹就行了,反正少于五千貫你別賣。”余生說。
旁邊葉子高提醒他:“你要實在沒把握,回去找貓兒給你上上課,她讓人當二百五至少五十多次了吧?”
“還真是。”余生點頭,“真應該把貓兒請過來的。”
“別。”富難忙制止他這主意,他還是向貓兒請教的好。
“掌柜的,你呢,打算用什么掙錢?”葉子高問。
“我?”
余生一笑,取出小木牌,“本人現為中荒幽冥之地的的總管,所有中荒無常頭目,主管中荒一切輪回事宜。”
有北荒王撐腰,余生不把那犵狙忽悠瘸了,就不姓余。
“對了。”余生催促葉子高,“你早點去,等我過去的時候,還可以幫他鑒定下生死簿是不是真的。”
再借口北荒王四處尋找生死簿之類的話,還可以再訛詐上一筆錢。
“別介,我還沒準備好呢,我得去請一下唐牙。”葉子高說,這樣才容易得手。
“那成,我先護送胡母遠過去。”余生說。
這人長得英俊,有時候也是個大麻煩。
余生和胡母遠下了樓,走在青石鋪成的山道上,沿途有許多攤販,還有一些遠道而來的商旅。
他們風塵仆仆,急于翻過這座山,去到雨師城,做上一筆大生意。
登上山頂后,大道在山神殿前變寬,又伸向山后。
余生張望一眼,山后面是一條河,再遠處是一片湖澤。
雖然看不見,但在湖澤的中心,水霧彌漫之地,正是雨師城所在。
余生在大道旁站定,胡母遠獨自向山神殿走去。
很快,有仆人上來招呼他:“干什么的?”
“借錢的。”
“喲,長的還聽英俊。借多少錢,不如這樣,我借給你錢,你讓爺…”
“我借萬貫。”胡母遠說。
仆人不說話了,領著胡母遠進了山神殿,正好與出來的王掌柜、孫小妖他們擦肩而過。
王掌柜身后跟著三個婦人,姿色倒不錯。
“怎么樣?”余生問孫小妖。
“四萬貫,用客棧做抵押。”孫小妖說,“一分錢他也不多借。”
“那就行。”余生讓孫小妖把錢收起來,“等去雨師城買客棧時再用。”
王掌柜提醒余生:“余掌柜,錢不用還是盡快還了吧,他收的利息太高。”
余生擺手,“不怕,這世上還沒有人能讓我還錢的。”
王掌柜還要勸,見余生自信滿滿,也就把話咽到肚子里去了。
孫小妖領著王掌柜他們回去休息了,留余生站在原地等著。
沒等多長時間,胡母遠高高興興的出來了,只不過在他身后還跟著倆女妖怪。
胡母遠向余生打了個眼色,然后與余生擦肩而過,徑直回客棧了。
余生又站一會兒,也轉回去了。
等進了客棧,胡母遠才擺脫那倆女妖怪,來找余生:“掌柜的,猜我借到多少錢?”
“五千貫?”余生說。
胡母遠搖頭,“兩萬貫。”
“噗”,余生一口茶水噴出去,他瞬間站起來,“多少?”
“兩萬貫。”胡母遠重復一遍。
“不是,我這客棧抵押才借到了四萬貫,你怎么就兩,兩萬貫?”余生不敢置信。
他狐疑的看著胡母遠,“你們是不是搞什么見不得人的,那種交易了。”
胡母遠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瞬間站起來,“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嘛?”
“那是為什么?”余生問。
“他說了,說什么還不上錢,就把我丟給雨師城的化蛇做面首。”胡母遠目指客棧下面,“沒看見都妖怪監視我了,不許我離開這座山,當然,可以去雨師城。”
余生坐下,“他娘的,我想過你的臉值錢,但沒想到這么值錢。怪不得你不敢見人,我若每天臉上掛著兩萬貫,我也不敢出去招搖。”
胡母遠已經讓余生驚訝了,但更令余生驚訝的是富難。
他去了山神殿,回到客棧后,“啪”,丟到桌子上八千貫。
“行啊,老富,我以為你最多六千貫,想不到還多掙了兩千貫。”余生說。
他雖然幫富難出了那些東西,但在余生看來,富難是重在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