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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哭周瑜?

  紋身這種事年輕人比較感興趣,按理說到了梁一飛兩世為人這個年紀,已經不會再有太大興趣。

  好歹也算是個公眾人物,在大陸,又是90年代,紋身畢竟也不太受大眾接受。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給袁欣然一句話講得來了興趣。

  還真就找了個紋身師父,做人嘛,這點小事都顧忌太多,那賺那么多錢也沒啥意思。

  紋身這門手藝有高低之分,水平差的紋身師,只能算是‘技工’,還是那種比較低級的技工,但是真正高端的紋身師,已經可以算作藝術家的行列,不但有紋身技術,還擁有很高的審美、布局能力,甚至可以根據顧客的氣質、身材,來推薦最合適的紋身樣式。

  找的這位是個老外,叫羅斯,一頭的卷發,可以算是濱海市乃至南江省第一的紋身師父,就靠著紋身,居然也能在嵐韻湖辦了一張會員卡,雖然是最低檔的那種,收入也是不容小覷。

  可對于老外的第一推薦圖案,梁一飛卻有些不以為然。

  螺絲哥看了梁一飛的后背和臀型之后,推薦他在屁股蛋子上紋一副鬼臉,說他屁股翹,能凸顯氣勢。

  那自然是不行的,還真成了黑道大哥了。

  再說了,難道要梁一飛把妹或者顯擺的時候,動不動就脫褲子露屁股給人家看?不合適嘛。

  想了想,自己寫了幾個字,遞給螺絲哥。

  “認識不?”梁一飛問。

  螺絲哥拿著紙,用有些生澀的中國話,緩緩的念了八個字。

  “呦,可以嘛,沒少和中國妹妹學習中文吧。”吳三手在一旁打趣他。

  螺絲哥聳聳肩,一副毫不謙虛得樣子,然后問梁一飛:“每個字我都懂,可是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

  梁一飛給他翻譯成英文,可惜這幾個詞用英文講出來之后,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味道,干脆也不跟他多解釋,說:“你給設計一個字體,要凌厲些的,紋在后背,今天下午…”

  “下午四點的機票。”吳三手說。

  “四點前能完成不?”梁一飛問。

  “可以,但是會很痛,你能受得了嗎?”螺絲問。

  “試試看吧,紋不完回來再接著來。”

  梁一飛脫掉外套,趴在小床上,螺絲就跟醫生似的,帶著大口罩和醫用手套,開始用小鉆頭在梁一飛后背戳戳搗搗。

  小血珠子在后背不停的朝外滲出來,梁一飛也不時的發出嘶嘶倒吸涼氣的聲音,吳三手在邊上把三株最近的情況大致和他講了一遍。

  “他請我去一趟,你估計是什么意思?”梁一飛問。

  “不好說。”吳三手道:“電話是他的秘書打來的,語氣倒是很客氣,再三說,是因為吳總住院,實在不便遠行,所以很冒昧的請你去一趟。”

  “嗯…”梁一飛半晌沒吱聲,正好紋到后背一塊相對敏感的肌肉,有些疼,咬著牙挺了十幾分鐘才好點,扭頭讓吳三手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說:“你怎么看?”

  第一次問‘什么意思’是讓吳三手猜測對方的意圖,第二次問‘怎么看’,是問吳三手,自己這一方去了之后,該怎么辦,拿出什么態度。

  吳三手跟著自己歷練了很久,是有見識的,況且,有些問題,站在他的角度,和梁一飛的角度不一樣,即便不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至少也是有一些啟發意義的。

  “哥,我倒是覺得這種時候,咱們不要太咄咄逼人了,那個賭約,能算就算了。”吳三手說。

  “嗯?”梁一飛用一個疑問的語氣鼻子哼了哼。

  “倒不是當濫好人。”吳三手解釋說:“按照目前這個勢頭來看,三株肯定是輸了,關鍵是現在時機太差了,三株成了風口浪尖上的靶子,表面上看是知名產品,可現在不管誰接過來,立刻就會吸引很多注意力。咱們做保健品的,誰屁股干凈?這時候履行賭約,真拿了三株的知名產品,也就等于把咱們暴露在閃光燈下,說不定就有人想要除惡務盡,搞了三株還不過癮,順帶搞一搞咱們,那就沒意思了。你不是已經開始轉移重心了嘛,為了保健品,牽連到飲料,劃不來。”

  “哦…”梁一飛終于沒忍住,怪聲怪調的叫了一嗓子,倒吸一口涼氣,然后說:“三手,你能看到這點,是有大局觀的。不光是你說的這樣,三株嘛,說到底是有集體背景的,集體所有制,我真要死氣白咧的要,不是要不過來,但也會沾上麻煩。”

  “那這次,咱們去唱一出哭周瑜?”吳三手笑道。

  “是不是哭周瑜現在還不好說,這個產品要不要,現在說,也為之過早。”梁一飛道。

  “嗯?”吳三手這就不懂了,之前梁一飛已經肯定了他的話,還補充了三株由于所有制帶來的麻煩,怎么一轉臉,又這么講?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要不要的,一來看吳兵新的態度,聽你那么講,他請我去,應該不會是耍橫,態度自然是好的;二來嘛,還得看要下來有什么好處,好處大,還是危害大,如果好處足夠大,也不是不能要,只是要避免剛才我們說的兩個因為接手三株品牌帶來的負面影響。”梁一飛說。

  “那怎么避免?”吳三手不解道。

  “去了隨機應變,不過你記住,咱們倆一塊去是一塊去,可我和吳兵新之間說話是我們兩的事,你和他下面的人講話,姿態立場未必要和我一樣。”梁一飛沖他眨了眨眼,說:“可以表達出一些不滿,和我這個濫好人老板唱唱反調嘛。”

  吳三手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唱戲嘛,總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講話也是一樣,兩個人兩種說法,都不說死,那最后選擇挽回的余地就更大。

  要啥自行車啊?

  “當!”

  螺絲哥忽然冒出了一句英文,站起來盯著梁一飛后背看了幾眼,摘掉了口罩,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額頭上已經是一排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梁一飛起來,從兩面側著相對的鏡子里,看見了自己后背上龍飛鳳舞的八個大字。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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