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烺面無表情看著薛愛國,一言不發。
薛愛國一看就更生氣,“我跟你說話呢...”
焦月春急忙跑回去,“哎呀,愛國你這個臭脾氣,沒見到你想,見到人了你怎么老這樣。”
比薛烺小了九歲,今年十五歲正竄個子的同父異母的薛飛也出來拉住了薛愛國。
“對啊,爸,你怎么老師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很想哥哥嘛。”
說完朝著薛烺笑了笑,滿臉熱情高興,“哥快進來。”
薛飛笑瞇了眼,看向薛烺的眼神滿是興奮和親切,還有一絲小心。
薛飛長得像焦月春,并不太像薛愛國,而薛烺雖然也像薛愛國,可更多的也是像母親,所以兄弟兩長相來說真是一點不像。
焦月春的樣貌,比起薛烺母親,那真是完全沒法比,至多也就是清秀而已。
所以薛飛也長了一副老實乖巧的模樣,個子不矮,可是樣貌真心不出彩,臉上有長的幾個青春痘,就更加的普通了。
乍一看上去真沒有什么氣質,就覺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比起薛烺來說,不管是樣貌還是氣勢都輸了太多太多了。
薛烺看了一眼薛飛,對于這個陌生的弟弟,沒有多理會,而是看向薛愛國淡淡開口。
“如果你讓我回來就是罵一頓,顯示你父親的權利,我今天來就是個錯誤。”
如果來就是挨罵,那他寧愿不來。
薛愛國本來因為薛飛的話緩和下來的臉色再次鐵青。
“什么叫我找你回來就是罵一頓,是你回來得遲,回來也不知道叫人,進來就冷著一張臉,我是欠你債了嗎?”
“我也不要求你叫媽,就是叫一句阿姨,就那么難嗎?你弟弟那么叫你,你應一聲又怎么樣?”
焦月春和薛飛滿臉焦急,又想勸,薛烺先開口了。
“我叫一聲,應一聲...又有什么區別?”
薛烺滿臉嘲諷,“我叫不叫應不應都有你說的不是嗎?”
薛愛國瞬間噎住。
可薛烺說得確實是事實,以前薛烺并不是這態度,也有和焦月春和薛飛緩和過關系的。
叫了焦月春,也應薛飛的哥哥,也叫過弟弟,可結果薛愛國依舊有說不完的。
不要辜負焦月春對他的好,不要冷待薛飛,他們是親兄弟,好好和薛飛玩一玩......
薛飛自己摔跤了,可卻罵他不看好弟弟。
如果是同父同母,那這些其實并沒事,可他們不是。
薛愛國的要求永遠那樣多,比親兄弟親母子都要多,因為越不是要求越多。
永無止境。
親兄弟親母子都做不一定做到的事,薛愛國偏想做到,要求還更多。
矯枉過正。
可不管怎么折騰,不是親母子就不是親母子,不是嫡親兄弟就不是嫡親兄弟,永遠不會改變。
薛烺早在幾年就看透了。
薛愛國看著薛烺眼底淡淡的嘲諷,一句話說不出來。
“好了,快進來吧,快進來吧,菜都做好了...”
最后還是焦月春打破了沉默,招呼著薛烺,拉著薛愛國進去了。
“是啊,哥哥,快進來。”
薛飛熱情招呼薛烺,母子兩好像一點不受薛烺剛才說的話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