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零四章:樣子
“秦小姐現在的嘴臉可真不像是一個名媛淑女該有的樣子。”與秦以瓊的憤怒和激動相比，顏向暖卻很是淡定，秦以瓊罵的越是歡快，顏向暖越是無動于衷，抬手捏著秦以瓊的手腕，在秦以瓊抗拒著想脫離時，干脆的甩開。
秦以瓊頓時被顏向暖甩到了旁邊，而秦以瓊腳步踉蹌了下后，氣急敗壞的抬頭然后口不擇言的大罵，對此，顏向暖還是沒有多少反應。
秦以瓊罵的越厲害，證明她越是憤怒，顏向暖就越是淡定。
畢竟秦以瓊曾經可是個在任何時候都能完美隱忍自己脾氣的人，如今因為毀容之故破口大罵，顏向暖不意外，但心里卻也隱隱有一種痛快之感，只是伴隨著痛快，心口也微微有些疼。
顏向暖有些訝異，然后驀然抬頭看著秦以瓊，便才知道，自己出手貿然毀了秦家的風水，改變秦以瓊的命運，也讓秦家出事，多少是有影響的，到底秦家上輩子不簡單，若不是顏向暖的出手，秦家想必也不會現在就出事。
而天道的法則本就矛盾，世界也很是不公平，善事常為，可一件惡事即可抵消多有的善事，百善卻抵不了一件惡。
顏向暖之前做了不少好事，甚至還送走了諸多孤魂野鬼，好的壞的，道破天機的，等等，顏向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但這次破了秦家的福澤，此事影響甚大，一開始顏向暖就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這會她感覺到不對勁，有看到體內的功德金光在慢慢隨著陽光空氣消散后，只是有些啞然。
有這樣的結果，顏向暖沒有太過意外，一開始，她便知道，自己有業障要擔，可想到這些功德金光可是救活一條龍脈后，天道贈與的報償，如今卻因為破了秦家的福澤而消散，到底還是有些可惜。
不過盡管功德金光有護體的功效，失去也很可惜，可當體內的功德金光消失無蹤后，顏向暖對自己做出的事情，卻表示，不悔！
即使知道功德金光一朝散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對秦家下手。
“…顏向暖，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秦以瓊繼續罵著，看著顏向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顏向暖一直知道瘋狂的女人往往情緒很是可怕，但這會，顏向暖還是輕輕的聳肩笑，對于秦以瓊的謾罵不放在耳朵里。
“秦小姐好好養病，我改日再來探望。”顏向暖丟下一句話，轉身準備離開。
顏向暖無足輕重的態度讓秦以瓊此刻已經徹底失去理智，顏向暖雖然覺得秦以瓊的謾罵不痛不癢，可卻還是不打算繼續聽，難聽的話到底聽著也不舒服，顏向暖欲走，可秦以瓊怎么會讓顏向暖離開。
“賤人，你害了我，你還想走。”秦以瓊癲狂說著話，看到顏向暖要走，抓住旁邊沙發茶幾上的一個花瓶，對著顏向暖后腦勺的方向砸過去。
花瓶連帶著鮮花和水被丟出，距離顏向暖腦袋有二三十厘米的地方驟然停下，然后以詭異的方式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顏向暖邁開的步伐又轉了回來，目光在秦以瓊身上瞟了瞟，再看向那個半空中的花瓶，畫面好像禁止了，連花瓶里的水都沒有溢出來。
嘭，啪——
花瓶前一刻還詭異的飄在半空中，在顏向暖回過頭后，下一刻就砸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十分的響，也把秦以瓊給鎮住了。
“鬼，你是鬼！”秦以瓊身體顫抖著，打著哆嗦的看著顏向暖，慌亂得簡直不行。
這會的秦以瓊又猛然想起，顏向暖之前明明毀容了，據說丑得不行，但這會站在病房里的女人除了頭發變短之外，皮膚依舊和以前一樣，白嫩到比別人化妝都還要漂亮，那皮膚吹彈可破，她難不成是妖孽？否則如何解釋她的樣貌，如何解釋這一慕！
“呵呵。”顏向暖勾唇冷笑：“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秦小姐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大白天的都能見鬼。”顏向暖毫不避諱的談論鬼神。
秦以瓊這會就像是秋后的螞蚱一樣，蹦跶不出什么花樣，顏向暖也不怕秦以瓊會搞出什么花樣，雖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家在帝都扎根，作為帝都四大世家之一，不會隨隨便便倒下，盡管這一次的影響甚廣，可卻還是能在帝都這潭水當中繼續撲騰一陣子的。
“…”在顏向暖的眼神之下，秦以瓊忍不住開始顫抖，內心也在腦補，慌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顏向暖冷眼看著秦以瓊，轉身再次準備離開，步伐才移動，卻看到秦家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身后有兩個警衛員，一個負責推輪椅，一個站在身后，將秦家老爺子推到秦以瓊的病房當中。
顏向暖準備邁出的步伐停了下來，目光看著秦家老爺子，不驚訝也不意外，表情淡定如常。
“丫頭，許久不見吶！”秦家老爺子語氣平淡，說話和以往一般無二，那雙總是帶笑的眼眸此刻卻有些絲絲涼薄，視線在顏向暖身上停留，像是要從顏向暖身上看穿看透看出個血窟窿。
“秦老爺子。”顏向暖眼神和秦家老爺子對視一下，再俯首客氣問好。
雖然知道這張笑面之下是雷厲風行的陰狠算計，雖然知道，這秦家老爺子不簡單，可顏向暖卻還是客氣鞠躬，并沒有絲毫不妥之處，作為小輩，顏向暖不會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爺爺，就是她，就是這個賤人害我毀容的，她會妖術，邪門得很。”秦以瓊情緒本就激動，從剛才不可思議的畫面中抽離，立刻就大吼，那模樣也有些像是一個潑婦。
“閉嘴。”秦老爺子目光犀利的看了一眼秦以瓊。
盡管秦以瓊毀了容貌，秦家老爺子也心疼，可到底最近秦家事情多，若不是因為得知顏向暖來探望秦以瓊，秦老爺子其實并不打算來看望這個孫女，縱然之前疼愛，可如今，這孫女毀了容，聯姻的事情也暫且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