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殺了幾波摸過來準備跑,然后看到了他們,想殺他們的刺客,看外面的事差不多結束了,五皇子便帶著安然出了來。
至于那些被殺的刺客,別人只以為是誰家的侍衛殺的,不會奇怪的。
安然和五皇子去了前面,前面現場一片狼藉,死了不少人。
安然注意到,三皇子的臉色很難看,掃視著全場,估計是想看一看,這其中誰是兇手。
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皇帝。
之所以懷疑皇帝,是因為,這場秋獵,是皇帝提議的。
這也很正常,因為要是別人提議的,三皇子為了人身安全考慮,根本不會來,也只有皇帝下令,他再謹慎,也得來,畢竟皇帝命令一發,他敢不來?
而皇帝提議,他能提前做準備,因為皇帝提議之后,五天就出發了,他覺得其他人,要想在短短五天之內安排這些刺客,埋伏在秋獵圍場,有點困難,只有皇帝,天時地利人和,最方便。
但,就算他懷疑皇帝,他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因為,他還沒那個能力,能成功逼宮。
如果有一天,他準備好了,可以試一試,能不能也來場玄武門之變。
如果不是皇帝,那會是誰,就難說了。
雖然老五本人沒那個能力,但他的外家會不會搞這個事,可說不一定。
至于老六老七,比老五有能力,自己就能搞出一堆事情來。
老二老四雖然還在關禁閉,但,他們的手下又沒關起來,也能找自己的麻煩。
這兩人年紀比老六老七大,經營勢力久,比老六老七還厲害,要找自己的麻煩,也比老六老七更容易。
至于老八以下的皇子,雖然年紀較小,但,他們的母妃和外家,可不是省油的燈,要是想搞什么事,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他們的可疑性較小,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年紀還小,追隨的人較少,他們的母妃外家還不著急,反正皇帝還沒立太子的跡象,然后皇帝本人身體也還很好,他們暫時還用不著發力,先等幾個成年皇子斗個兩敗俱傷再說。
至于大皇子,現在已經成了廢人,基本上沒人追隨了,因為與其追隨已經被廢的大皇子,還不如換其他人追隨,難度也能小點,畢竟大皇子被廢為了庶人,想再爬起來,除非手里握著能力壓其他人的軍隊,可惜,軍隊并不全在大皇子手中,他不是一家獨大,這種情況下,大皇子起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不說別的,那么多皇子,也不會讓他再爬起來的,畢竟已經打下去的人,誰還會讓他再爬起來呢。
也就是說,大皇子也沒什么可疑的,所以比較可疑的,還是皇帝、老二到老七幾人。
三皇子不知道是哪一個,也有可能,皇帝沒親自出手,但,皇帝知道其他皇子想找自己的麻煩,于是便給他們創造機會,好比,提議來秋獵,讓最近深居簡出的他能出來,
讓其他皇子能攻擊得了他。
三皇子傾向于這個,因為,皇帝應該還不至于親自朝自己下手,倒不是皇帝對自己有多少父子親情,畢竟要真有父子親情,也不會明知他最近頻頻被人暗殺,還故意搞什么秋獵計劃,讓他露頭,這不是想自己死嗎?
而是,反正其他皇子都想找自己的麻煩,他用不著親自出手,免得萬一曝光了,說父親殺兒子,總歸是不好的。
想到這兒,三皇子對皇帝不由怨恨起來,畢竟,要不是皇帝逼他露頭,他根本不會發生危險,要知道,他今天雖沒死,但,為了保護他,折損了他好幾個高手,而這些高手,都是他和他外家,花大價錢培養起來的死士,折損一個少一個,全部消耗光了,再想保護自己,就只能從外面招高手了,但那樣的高手,不可信任。
一想到自己今天雖然沒出事,但損失慘重,三皇子能不怨恨皇帝么,想著果然天家無父子,怕被兒子逼宮,竟然對親生兒子做這樣的事,虎毒還不食子呢,他父皇,比老虎還毒。
一場秋獵因出了暗殺三皇子的事,不了了之,皇帝雖下令徹查,但,皇帝自己就在這場秋獵中(疑似)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他下令徹查,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罷了,事實上,之后自然沒查個什么東西出來。
沒查出什么東西來后,京城雖然暫時平靜了下來,但壓抑的很,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悶熱煩躁,想馬上打破,來一場暴雨洗滌,才能舒服一樣。
所有人都悶了起來,往日的宴樂也停了下來,生怕發生些什么事。
安然知道,就憑三皇子那天的神色,這事只怕就無法善了,因為三皇子吃了那樣一個大虧,怎么可能乖乖忍受不報復呢?
只是三皇子可能還沒準備好,一時沒動手罷了。
京中壓抑的氛圍,讓五皇子越發不敢出去了,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也就是他。
唯一讓他感到安心的是,那天暗殺行動里,安然的表現,讓他百分之百地相信,如果自己出事了,安然救自己一人,應該完全不成問題。
一想到小命能保住,五皇子就不是太擔心了。
當然了,為防臨時救人,沒配合好,五皇子便提議,跟安然演練一番。
“有什么好演練的,我拎起你走就行了。”安然不以為然地道。
不過鑒于五皇子的提議,安然還是配合了一下,當下攬起五皇子,提起輕功,在院子里足尖一點,就上了房頂,然后在屋頂上一頓疾跑,很快就出了皇子府,看差不多了,安然又將人帶了回來。
因這會兒是晚上,安然速度又快又輕,自是沒人看到,也沒人聽到。
只有五皇子驚呆了,道:“…這世界上的武功,是這么厲害的么?話本里的輕身術,現實中真的有?”
安然仗著五皇子也不可能了解得到這個世界真正的江湖中人,不知道江湖中人的本領到底如何,當下便胡說八道,道:“我哪知道,反正我看我外祖家留下的秘籍里,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