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然適應司簿司工作、她們小小宿舍風起云涌的時候,崔蘭蘭那邊參選也進入了尾聲,就像安然想的那樣,崔蘭蘭成功進了宮。
據安然看到的資料,崔蘭蘭進宮后被封為了采女——本朝末位妃嬪的封號。
這也很正常,這個老皇帝,每三年搞一次選秀,每次差不多都會弄五十位美人進宮,就是有再多的妃嬪位置,也要被他用光了,所以剛進宮的,都會封采女寶林這種在本朝沒設置定額的妃嬪封號。
雖然崔蘭蘭成功進了宮,但因安然不能隨便到處跑,所以并沒聯系她,只等有機會再去看看她。
之后安然認真工作,不時還將來司簿司調看宮冊的宮女或女官照了相,填充了資料庫。
有系統幫助,她現在已經認識很多人了。
這天送走一位前來調閱的女官后,吳女史驚訝地道:“你記憶力真不錯,我發現很多人,你只見過一次,你就記得了,不像我,有時見了兩三次,還記不得。”
安然暗道,沒修煉靈力,提高記憶的她,哪有這樣的記憶力啊,都是系統幫忙啊。
不過別人不知道她有系統幫忙啊,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個記憶超好,見過一次就能記得別人的人,所以安然也不能否認,否認的話,別人要說她假謙虛了,于是便笑道:“我也就是記憶力還行了。”
吳女史笑道:“你做事也是挺認真的。”
這明顯就是對她很滿意的意思了。
雖然吳女史對她很滿意,但她也不敢掉以輕心,從此驕傲起來,因為一個人從滿意到不滿意,也是很容易的。
不過,因吳女史現在對安然挺滿意的,所以安然的工作環境還不錯。
相反,因為蔡女史對王青青很有意見,所以便經常找王青青的茬,弄的王青青苦不堪言,將一個剛進來時外向開朗的小姑娘,整的開始沉默寡言了起來,同時,安然看的出來,王青青對蔡女史的怨恨也在與日俱增著。
安然看了這一幕,在蔡女史的檔案中記了一筆這人的性格: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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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重要的是,王青青要對蔡女史做了什么,她報復也就罷了,但當初王青青根本不是抱怨蔡女史,只是說工作辛苦罷了,就這樣,就被這樣對付,這樣的人,顯然不是可結交的人。
而安然進宮一段時間后,也了解到宮女是可以拿腰牌出宮的,不過,需要尚宮局老大,也就是尚宮局尚宮批準。
一般尚宮有事會讓人出宮辦,但,要不是尚宮有事讓你出去做,而是你自己想出宮,申請出宮的話,普通宮女幾乎沒機會得到批準,因為尚宮局尚宮五品,擱現在相當于一市之長,你有事出去,讓市長親自開條,這根本不可能,宮里也是這樣,普通宮女沒機會讓五品尚宮批條子。
也就是說,沒混到一定地位,她根本出不了宮。
因暫時出不了宮,所以安然也就將出宮見家人的事暫擱一邊了,好在根據原身記憶,家里暫時不會有什么事,她不用擔心。
隨著時間進入五月,離六局一司評選時間越來越近,司簿司的氣氛也漸漸緊張起來,六個女史,吳女史、蔡女史、宋女史、彭女史、韓女史等幾人,不免暗中較勁,也有人活動頻頻,給上面的人送錢送東西,就想等上面的掌簿空了出來,就能升上去。
而讓安然感到可笑的是,蔡女史竟然頻頻向她示好,幾次單獨找她說話,在她面前數落吳女史的不是,企圖挑撥她跟吳女史的關系,更有甚者,估計是想讓安然成為她的眼線,甚至棋子,找機會給吳女史使絆子,讓她出差錯,被上面的女官責罵。
吳女史自然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人,但安然卻知道,蔡女史說的那些,大多是構陷吳女史的言詞。
而且,就算吳女史有種種不是,只要她對自己好,那就夠了,她要信了蔡女史的話,跟吳女史對著干,那就傻了,畢竟那對自己有什么好處。
況且安然已經知道,蔡女史就是一個小人,這樣一個小人,她只想遠著,根本不想搭理她。
所以蔡女史的話,安然不信也就罷了,之后還盡量不一個人行動,免得被蔡女史找到了機會,又要拉著她說吳女史的不是,另外,安然也怕吳女史看自己經常跟蔡女史一起說話,明明不是她主動找蔡女史說的話,但吳女史不知道,或被有心人攛掇,還以為她跟蔡女史關系好,到時跟她生分了,就不好了。
蔡女史察覺到了安然站隊的堅定性,知道沒法挑撥她跟吳女史的關系,不高興了,便開始刁難起安然來。
這也很正常,就蔡女史的性格,肯定是順她者昌,逆她者亡啊,不跟她走一條道,她會打擊報復也很正常。
因都在司簿司做事,有時候有些事不免有交集,有時上司有事要蔡女史做,也會讓她將手頭的事移交給其他女史,這不,這天安然從蔡女史那邊接了一個活兒,安然以前沒做過,不免問蔡女史這個活兒怎么做。
蔡女史倒也沒直接拒絕教她,畢竟這是上司讓她移交給吳女史那邊的人做的,她不好好移交,吳女史往上司那兒一告,她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但,她只說了個大概,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她并沒有說。
安然要按照她說的去做,再將做的活上交,上司絕對要說她沒辦好事,做錯了,到時要責怪她。
蔡女史并不怕安然做錯了,上司問起來,安然她們告狀,說她沒教好,她完全可以說,這些需要注意的細節太多了,安然不問,她哪能全想起來,一一跟她說?
但吳女史可不想安然出現紕漏,畢竟一來安然是她的人,出事了對她也不好;二來,安然從蔡女史那兒接過來的活是做賬,賬做好了,她的俸祿之類才能快點發下來,她也不想因為安然沒做好,錢一時不能發啊,于是在聽了蔡女史跟安然說的話后,便覺得不行,原因很簡單,她以前還是宮女時,幫前任女史做過賬,就是時間久了,有些細節忘了,但她還是聽的出來,蔡女史說的明顯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