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離開后,清安侯世子看著一直嚶嚶哭的何三娘,心情復雜地道:“三娘,我會負責的,會對你好的。”
何三娘抬起了梨花帶雨般清麗的芙蓉面,道:“可是你有妻子了,柳姐姐怎么辦?我…我不想給人做妾的。”
清安侯世子深吸了口氣,道:“我會解決的,你放心。”
清安侯世子這樣說,何三娘才松了口氣。
清安侯世子本來就不是最佳選項了,要還給他當妾,那她可接受不了。
萬幸清安侯世子非常喜歡自己,想來不會委屈自己的,這讓她情緒稍稍好了點,于是接著便咬牙切齒地道:“世子,您可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害的咱們!”
畢竟她明明設計的是衛國公世子,怎么人換成了清安侯世子?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她一定要搞清楚!
清安侯世子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何三娘對那人恨的咬牙切齒,但清安侯世子心里奇異的,對那人并不是很恨,甚至想著,多虧了那人,要不然自己肯定娶不到何三娘。
當然了,這想法他肯定不能說出來,免得三娘生氣。
當下兩人穿妥衣服,出了來。
清安侯世子本來還想陪何三娘一會兒,畢竟何三娘經歷了這樣的事,他怕她承受不了,會出事,何三娘卻知道事情嚴重,當下道:“世子,你趕緊找你娘,讓她想辦法阻止剛才的事傳的到處都是,要不然對你對我都不好。”
其實主要還是對何三娘不好,至于清安侯世子,對男人來說,這種事影響不大,頂多是花邊新聞一樁罷了,畢竟這個時代又沒出軌一說,男人睡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事。
不過清安侯世子是看重何三娘的,自然也不想看她被人傳什么難聽的流言,于是當下便點頭道:“好,我去跟我娘說,你…你好好保重,等我。”
何三娘點了點頭。
當下清安侯世子便去找他娘。
半路上便碰到了聽說了這事匆忙趕來的清安侯夫人。
清安侯夫人一看到他,便問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清安侯世子點了點頭,然后道:“娘,我想娶三娘。”
清安侯夫人自然不同意,故意曲解地點頭道:“何姑娘好歹也是官員千金,不負責的確不行,這樣,以貴妾之禮納了她吧,只要不是平妻,柳家那邊應該不會說什么。”
清安侯世子道:“娘,我是說,我準備娶三娘,不是平妻,更不是貴妾。”
他話音剛落,清安侯夫人想都沒想,就否定了,道:“不可能!你這樣做,會得罪柳家的,要是何家比柳家更管用倒也可以,可惜何家比不上柳家!”
所以她怎么可能同意兒子娶一個還不如現在這個兒媳的。
也就是說,如果清安侯世子找到了個條件更好的,她可能就不會反對了,有時候人就是這么現實。
清安侯世子一直都知道,發生這事后,他頂多多個風流的名聲,對他而言,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最難的事,還是娶何三娘為妻,因為他知道,他娘肯定不愿意換個家庭條件不如柳氏的。
這時看清安侯夫人果然這樣說,早有心理準備的他便道:“沒事的,咱們到時可以以柳氏進門一年還沒懷孕為借口,跟她和離,相信柳家能接受的。”
要是本來,他想娶何三娘,清安侯夫人不同意,他還找不到太好的理由,但現在,柳氏進門快一年了,還沒懷孕,他倒是能以她一直沒懷孕為借口,說服母親,讓他娶何三娘了,說起來倒是柳氏助了他一臂之力,畢竟要沒有她一直不能懷孕,然后他娘急著抱孫子的事,他還不好說服他娘。
清安侯夫人冷笑道:“一年沒懷孕就能做借口?起碼三年!但你現在這情況,你肯定等不了三年!所以這事沒戲!”
反正她不能接受跟柳氏和離,娶條件比她差的何三娘。
清安侯世子看左右說服不了清安侯夫人,不由急了,當下便道:“娘要不同意,那我以后再也不跟柳氏同房,到時府里沒嫡子,不能繼承爵位,父親也是不愿意看到的吧。”
“什么?!”清安侯夫人根本沒想過兒子這么想娶何三娘,要知道才在一年前,他也曾這樣鬧過,非要娶柳安然不可,所以她一直以為,兒子喜歡的人是柳安然,雖然現在看起來不像,但沒想到現在,兒子又非要娶何三娘!這混賬東西,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今天非要娶這個,明天非要娶那個,年紀也不小了,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
但如果兒子真打算這樣做,她還真沒辦法。
看著母親不可置信的表情,清安侯世子道:“娘,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娶何氏。”
之前何三娘不喜歡他,他娶不到也就罷了,現在能娶到了,他肯定不會罷休的,之前他要娶柳氏,他娘一開始也不答應,嫌柳家條件還不是夠好(其實是看兒子喜歡柳安然,心里不爽,所以才找這樣的借口,其實柳家條件配清安侯府,那是配得上的),后來還不照樣答應了?之前能答應,現在應該也能答應。
雖然他覺得他提的事應該能成功,不過,他也準備跟柳氏談一下,如果柳氏愿意主動求去,那這事就能更好辦一點。
清安侯夫人聽了兒子的話,心情很不好,但她這會兒也沒心思跟兒子爭這個事,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跟慶王妃說一下,讓慶王妃幫忙控制一下府里議論,免得這事傳的到處都是,對兒子名聲不好——雖然男人傳緋聞大事沒有,但到底是負面消息,清安侯夫人自然不想外面流傳對兒子不利的流言,所以便準備處理這事,沒時間陪兒子繼續瞎扯了。
就在清安侯夫人母子說話的當兒,安然已回去繼續找德清郡王聊天去了。
德清郡王還沒走,畢竟他也是想找個地方躲清靜的,既然之前找的地方不錯,自然就不會走,并不是專門在那兒等安然。
不過這會兒看安然好大一會兒才過了來,還是不免抱怨道:“你去哪了,去了那么久?還騙我說是更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