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殺光異獸將生存環境留給人類嗎?”關關想也不想便道。
“當然不是!”樊畟都搖頭道:“開發居住區確實是掠奪異獸的領土,但并不就是說要將它們趕盡殺絕。”
“除了十階以上的異獸,為免它們統領普通異獸對結界進行毀滅式攻擊給人類社會安危帶來威脅,所以要誅滅,像是普通異獸,只要將他們驅逐就可以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反正被驅趕的異獸到了別的異獸的領土上,雙方不可避免就會為了領土而戰斗。不用我們費一兵一卒,異獸內部就會進行消耗。”
關關聞言一怔,隨即有些無語道:“這種事探索協會的工作人員怎么提都沒提?”
“大概他們以為你們這些學生的目標都是益源,所以懶得說吧。”樊畟都微微嘆氣道。
他沒說的是,一般人即便不知道,十有也能猜到,畢竟沒有誰會去和異獸群硬抗。
晚上,關關和樊畟都從樓船中出來的時候,科瑞亞等人正三三兩兩地坐在甲板上啃面包。
“怎么都吃這些?”關關在科瑞亞(身shēn)邊坐下,有些不解地問道。
“要不然呢?”科瑞亞有些不高興道:“這地方開火了也不知會不會有煙從枯樹洞口冒出去,說不好就要暴露行跡,還是不要冒險了。”
她能高興才怪了,這條暗河附近大概有年份非常長的粉花生長著,總之,這會他們一個個都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模樣。
要是旁人就是算了,反正都是一群單(身shēn)狗,除了自擼也沒有別的辦法。但她明明是有未婚夫的,可惜就因為沒有場地,根本就找不到來一發的機會。
那憋屈勁兒就別提了。
看到樊畟都,龐遠鶴的眼睛一亮,就當他以為樊畟都必定會坐到自己(身shēn)邊,甚至已經挪(屁pì)股騰出一塊空地的時候,就見他施施然坐到了關關(身shēn)邊。
龐遠鶴頓時愣住,表(情qíng)都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關關也有些意外他居然坐到了自己(身shēn)邊,正要開口問,就見他從次元空間中取出一碗(熱rè)騰騰的蓋澆飯遞了過來。
“給我的?”關關眨了眨眼睛。
樊畟都點頭,他看出小姑娘似乎有些(嬌交)氣,不喜歡吃冷食。
關關笑瞇了眼睛道:“那就謝謝你啦。”她的確不喜歡吃冷食,但也不(嬌交)氣,真的沒條件的話也能吃下去。
這么一來一回,她倒是把原來想要問的問題忘記了,吃了一口之后好奇地問道:“這個蓋澆飯怎么是(熱rè)的?”
樊畟都自己也正拿著一份蓋澆飯食用,聞言回答道:“飯盒上有自(熱rè)程序。”
關關聞言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驚訝,便是二十一世紀也有自(熱rè)便當,更不要說是科技更先進的奧爾藍了。
她吃得開心,完全忽略了一旁其他人眼里的哀怨。
沒辦法,這蓋澆飯又不是她的,她不可能慷他人之慨啊。
吃完飯,關關取出幾個燈籠掛到樓船上,原本昏暗漆黑的環境頓時明亮了起來。
關關將從樊畟都那兒知道的有關開發居住區的事都告訴了科瑞亞幾人。
四人同樣驚訝極了,埋怨沒有人告訴他們之余,卻是忍不住開始興奮了起來。
若只是驅趕的話,以關關的實力,那是再容易不過了。
“不過,也不知道山谷里如今是什么(情qíng)況。”甄言有些憂愁道。
關關看向樊畟都,他無奈道:“放心吧,那些人不會猜到我沒有傳送出山谷,而是留在了他們眼皮底子下。”
事實上,他之所以沒有傳送出山谷,并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愿意。
若是真那樣,那自己受的內傷肯定只會更重,空間(禁jìn)錮結界還是他研發出來的,那威力可不是說笑的。
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會遇到關關,他的謀算也成了空,若非那個椰子,自己這會怕也是半死不活,連丁點戰力都無法發揮出。
“那也要等一下再出去。”想了想,關關道:“我們再在暗河待上兩天再出去。”
科瑞亞四人自然沒有意見,龐遠鶴等一眾私軍卻是面面相覷。
“先生…咱們也過兩天出去嗎?”龐遠鶴猶豫了下問道。
總覺得自家老板有些反常啊,平時遇上那些女人,不說不假辭色,那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更別說是主動和人坐到一起了。
樊畟都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們留下養傷,我跟關關一起出去。”
關關聞言卻皺起了眉頭,“你要跟我一起出去?”
這人現在卻是個大麻煩,在旁人眼中就是移動益源,要是跟他們一起行動,他們還參加什么武賽啊,逃亡都來不及。
小沒良心的!
樊畟都心下有些吐血,面上卻是一派淡定道:“你的椰子賣幾個給我,到時候不但不用擔心人追殺,我還能幫你誅殺異獸。”
關關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樂意道:“你該不會是在打什么壞主意吧?”
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樊畟都要跟著她的理由。
聞言,樊畟都瞥了她一眼道:“我要打壞主意的話用得著跟著你嗎?”
這么說也是。
關關雖然依舊覺得奇怪,但看在相識起這人的種種行為,覺得不管對方打什么主意都不會是壞事,便也沒有深究。
“隊長,晚上我們能不能也住進樓船里?”科瑞亞忍不住開口問道。
相較樓船,他們拿出來的那些——烏篷船、橡皮艇什么的,實在太寒酸了。
反正那樓船大得很,多他們幾個根本不算什么。
“不行的。”不想關關就拒絕道:“樓船只能進兩個人,而且必須是一男一女。”
她說的是實話,但是根本沒有人相信,只以為她是找理由不讓他們破壞她跟樊畟都的二人世界。
甚至,連樊畟都本人也是這么想的。他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只眼底浮起片片漣漪,讓那張本就清俊((逼逼)逼)人的面容越發讓人移不開目光。
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突然有了人的(情qíng)緒,一下子活了過來,引人向往,也引人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