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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寫詩,剛好我也會一點點

對于這個“共享男友”,秦可嵐一開始的期望真的是很小很小的啊  她唯一想的就是可以蒙混過關即可,但當看到來的人是自己的學生何煊的時候,她簡直是要萬念俱灰了。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簡直是從靈魂深處震撼到了她。

這還真的是她的學生何煊么  秦可嵐已經無數次這樣在心里質問自己了,可是依舊覺得這一切,好像是做夢一樣。

  “這我”

  秦可嵐是真的完全想不到,何煊不僅真會拉小提琴,而且還拉得這么好。

雖然她知道他肯定不是為自己學的,可在臺上的這一番話,但凡任何一個女孩聽了,恐來怕都會忍不住在心里面偷樂一番吧女人嘛  心理上都是這樣的,她們判定一個男生是否真心喜歡自己的時候,都是用“對方為自己付出了多少”來判斷的。

  尤其是女人的虛榮心在作祟,面對周圍這些女孩的羨慕,秦可嵐的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丟丟“甜蜜蜜”的感覺,仿佛此時站在臺上的何煊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一般。

  “小友的藝術造詣,老夫非常欽佩。這是我的名片,小友有空到我家去喝茶。”

  拿出隨身的一張黑色名片,鐘老也并沒有和何煊多說什么,便匆匆下臺準備從來的那個側門離開。

  “鐘老鐘老留步啊”

  眼見鐘老要走,詩協主席袁伯符趕緊追上去,盛情邀請道,“鐘老,您看您也是難得回來盛海市一趟。我們詩協接下來還有即興詩歌創作環節,要不您也留下來參與參與,年輕的會員很多,大家也都仰慕您很久了,希望能和您多交流交流”

  然而,鐘老卻是連連擺手,說道:“多謝好意但是,剛才和何小友一起合奏時我即興演奏的曲子,我得趁著還有記憶,趕緊回去把它寫出來。”

  匆匆說完,鐘老是頭也不回地就快步趕回家去了,只留下一臉遺憾可惜的袁伯符。

  “樂少看來我們這次栽了,反而讓這小子出盡風頭啊”

  王文斌看著何煊走下臺,心理很不甘心地說道,“沒想到這小子的小提琴連用壞琴也能拉得這么好。”

  “這小子是藏得夠深的,我也料到,他還真是個小提琴大家。所以,接下來我們要揚長避短,絕對不能在音樂上刁難他。咱這是詩協活動,嘿嘿我知道下一個活動就是現場作詩,想辦法慫恿一下他,讓他上臺來當場作詩。”張嘉樂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

  “對啊這絕對是一個好辦法,現場命題,即興作詩。哪怕是成名的大詩人,也不一定能出好作品更不用說一個門外漢了,正好趁著他現在出了風頭,肯定心里膨脹。”

  作為詩協活動常客,王文斌可是非常清楚里面的門門道道。

  每次活動的什么狗屁現場作詩啊大部分的詩人,都是提前一兩天就知道了命題,然后花費了一些心思先寫出來,等到了活動的時候,再裝模作樣地像是即興創作的一樣。

  詩協也是為了面子工程和熱鬧,大家對此都心照不宣,除了少部分年輕詩人好顯擺真正的“即興創作”外,老家伙們都是拿著精修幾天的詩作出來。

  “可嵐,我的表現,還算可以吧”

  從舞臺上,回到秦可嵐身邊,何煊也明顯感受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你你是真會拉小提琴什么時候學的”對于何煊的出色表現,秦可嵐心里面有一萬個問號,當然還有一億個驚喜。

  “今天,你信么”

  何煊說了實話,可秦可嵐卻以為何煊在逗她,便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小聲叮囑起何煊道:“你別太得意,一會兒即興寫詩的環節,主題是愛情,他們肯定會慫恿你上臺,你趕緊看看我之前給你的小紙條,里面有我提前寫好的一首詩,不多,你快點背熟來,一會兒上臺就可以應對了。”

  “哦”

這個時候,何煊才想起來,剛才進門的時候,秦可嵐塞給了他一張紙條,當時何煊還yy著這是秦可嵐給自己的情書呢沒想到,竟然還真是一首“情詩”呀  “是這一張么”

  從兜里掏出紙條來,何煊輕輕地展開,果然上面寫的是一首簡短的現代詩。

  “對就是這個,我我過去和她們說說話,何煊,你記得自己背熟。”

  看到何煊展開紙條,秦可嵐還是有一點“羞恥感”的,畢竟這上面自己寫的是一首關于“愛情”的詩,被何煊這樣當面看著,自然會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秦可嵐找了個借口,去和李歡歡她們幾個女孩說話去了。

  “讓我瞅瞅,這可是秦老師寫給我的情詩呀”

  不得不說,拿著這張小紙條,何煊的心里面還是有些小嘚瑟的。

因為看那些狗血的網絡里面寫的,從來都是學生給老師寫情書情詩的,哪兒有老師給學生寫情詩的啊  這妥妥的是個反套路,連那些作者都yy不出來的。

紙條上的情詩很短,也許是秦可嵐為了讓何煊能夠在短時間之內背下來的緣故吧“無根水  花朵漸漸枯萎,

  迎面吹來的風在后悔。

  那日花開正艷的時候,

  為何沒有帶走這樣的美。

  無根水,

  從天而降本無罪,

  打落滿地的芳華,

  卻難免心中有愧。”

  這是一首簡短的現代詩,全詩當中沒有說出個一個“情”字和“愛”字,但是卻很形象地寫出了兩種不同的愛情狀態。

  前面的第一種,是“有花堪折直須折”的后悔和可惜,后一種則是“流水有心落花無意”的愧意。

  “沒想到,秦老師還挺有文采的。不過,這首詩很明顯就是女生寫的,而且未免有些太悲了。”

  只看了一遍,何煊便差不多能背下來了,但是他并不打算用秦可嵐的這首詩。

  而另一邊,李歡歡笑嘻嘻地豎起了大拇指,對秦可嵐道:“可嵐你可以呀居然真的找了個這么厲害的男朋友,把我們可都瞞得死死地”

  “我我也是才知道,他小提琴原來這么厲害。還以為,他只是會一點點。”

  被夸得,秦可嵐有些心虛。

  “那接下來的環節,可是要現場寫詩的。我知道,剛才就是樂少和斌少兩個在故意刁難挖坑給何先生的,現在要到現場寫詩的環節他們肯定也會做文章的”

  李歡歡有種看好戲的姿態,擠眉弄眼地對秦可嵐道,“何先生,他行不行呀”

  “放心吧現場寫一首詩罷了。我相信何必,應該沒問題的”

  秦可嵐對自己那首詩很有信心,雖然不能說是一首寫得非常優秀的現代詩,但是卻也是她經過巧妙構思的,應付一下詩協活動還是綽綽有余的。

  于此同時,詩協的活動進入了下一個階段,詩協副主席蔡聘笑呵呵地拿著話筒說道:“今天真的是我們詩協的榮幸,能夠讓封琴的鐘老都出山彈奏,同時還要感謝一下何先生的精彩表演。不過我們畢竟是詩協的活動,又怎么能少了在場的諸位詩人們的現場即興才華創作呢和往常一樣,今天我們即興創作的主題是”

  “好戲來了看我的”

  王文斌就等著這一刻,他帶著盛海市兩位非常知名的青年詩人,特意走到了何煊的面前,笑著說道,“何先生,現場即興創作,可是我們詩協的一大特色,這兩位是我們盛海市的兩位青年詩人胡柏巖和柳恒,他們聽說何先生也會寫詩,不知道是否愿意上臺,一起斗詩”

  王文斌這一開口“約戰”,在場其他的詩人,全都被嚇了一跳。

  要知道,胡伯巖和柳恒可以說是現在盛海市最有才華和名氣的詩人,在全國都是能排上號的。

  和他們兩個約戰“斗詩”,哪怕是詩協的那幾個成名已久的老詩人都不敢,更不用說是在詩壇完全籍籍無名的何煊了。

  “斌少今天就是咱們詩協普通的交流活動,斗詩什么的,就沒必要吧再說了,何先生也不是我們詩協的會員”

  看到王文斌來者不善,詩協的另一位理事艾遠趕緊出面當和事老。

  “艾老,我只是邀約而已,要不要斗詩,決定權是在何先生手里。他若是不敢斗詩,我們自然也不會勉強的”

  王文斌知道,只要自己這么說了,即便何煊不應戰,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更何況,同為男人,王文斌知道何煊是絕對不會在秦可嵐面前認輸和示弱的,所以他必然會應戰。

  “何煊,不要答應。”

  而在旁邊的秦可嵐見狀,臉色一變,趕緊跑了過來,勸阻何煊道。

  “何先生,沒關系的。如果你覺得自己寫不出來的話,就當我們剛才說的話沒說。”

  王文斌見秦可嵐過來了,反而“以退為進”的禮貌說道。

  不過他知道,在秦可嵐的面前,根本沒有男人會肯退縮,更不用說這位何必是她的男朋友了。

  果然,面對王文斌帶來的兩位著名詩人的挑釁,何煊微微一笑,真的應承了下來,說道:“寫詩嘛我剛好也會一點點”

  “不要和他們斗詩何煊,你根本不知道斗詩代表著什么。”

  見何煊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下來,秦可嵐便大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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