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常在一下子松開王湘源的手:“跟班啊?!”
王湘源:“…”
要不要放手這么快?!
鄧永強點點頭:“我的學生嗎,總要跟過來看看情況。”
高常在對鄧永強還算客氣,讓鄧永強坐了。
對于王湘源,他再沒出聲,回到座位上,然后喊了屋里的護士來接待鄧永強和王湘源。
之前還被大領導用春天般的溫暖接待的王湘源:“…”
真的,這轉變360不拐彎,真的太快了。
王湘源心想李少瑾就真的那么了不起?
王湘源特別不服氣李少瑾。
比學習,他比李少瑾用功多了,比經歷,李少瑾和謝順言那么懶,什么都不參加,他可是為了系里做了很多貢獻的,任勞任怨。
所以不管怎么想,李少瑾都不如他。
但是不管是系主任,還是學校,還是葉醇,竟然都器重李少瑾。
王湘源覺得,這肯定是因為李少瑾的背景。
不就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像樣能拿得出手的爺爺嗎?
所以李少瑾能做到的事,他肯定都能。
王湘源這次來是要給誒高陽看病的,截李少瑾的胡,然后一戰成名,接觸國企大領導,說不定以后的人生就平坦了。
趁著別人都在等李少瑾的空隙,王湘源來到里面的病號房。
熟悉的檢測儀器聲音在有規律的嘀——嘀——嘀的響著。
說明病人還活著,各項指標正常。
王湘源低頭一看,當看見一個腫脹的怪物的時候,他一下子捂住了嘴。
突然身后有個聲音問道:“你是誰?干什么的?”
是個粗獷的男人聲音。
王湘源回頭一看,是個很高大粗獷的男生,看氣質年齡應該跟自己差不多,但是看臉,這人要長得老多了。
王湘源馬上道:“我是李少瑾的助理,李少瑾同學,我先來記錄下病人的情況。”
那男生眼里立即放光了:“記錄好了嗎?陽仔什么時候能恢復?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復?!”
腫的跟皮球一樣,真的不會爆炸而死嗎?
王湘源腦海中搜索了教科書的所有病狀,都沒有見過這樣的。
還能恢復?!
很快會死掉吧?!
李少瑾應該也治不好吧?!
他都治不好呢。
王湘源敷衍的對男生點點頭:“嗯,李少瑾馬上就來了,我先出去跟她說聲情況。”
進來的是穆曉鵬,他知道李少瑾要來,所以約了江詢和史暢,一起來了。
江詢沒有交代他,但是史暢說了,如果李少瑾來,一定要通知她。
不然穆曉鵬也想不到,李少瑾來的時候,他們應該來。
王湘源很快就走出病房,他腳步是十分匆忙的,但是穆曉鵬都沒有發現,他看著病床上已經沒有力氣喊疼的高陽,帶著鼓舞人心也鼓舞自己的氣勢道:“李少瑾來了,你很快就會好了,你要挺住啊!”
有人覺得李少瑾來了,高陽就能好,但是有人覺得李少瑾就是個障礙。
比如高陽的主治醫生宗吉安。
聽聞高常在要將高陽的病交給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學生。
宗吉安班都沒下,特意來病房看李少瑾。
等在病房里,見到了那個清秀美貌的女學生的時候,他就更堅持自己的想法了。
這樣的女學生,可能治病?
還是這種病危之癥!
別開玩笑了。
因為李少瑾的到來,高常在和梁紅新已經準備讓李少瑾去給高陽診脈,正在李少瑾往病房里走的時候。
宗吉安走過來道;“這個女同學,這里是醫院,我是高陽的主治醫生,你可以給我的患者治病,但是你要簽訂責任書,不然如果病人有什么問題,誰來承擔?”
“你治,就只能你來承擔。”
高常在是高官領導嘛,其實這種情況,明明是病人家屬私自換醫生,所以宗吉安應該是警告高常在才對。
但是高常在是領導,他不敢這么說話。
柿子,就挑軟的捏。
李少瑾道:“你是誰啊?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些話?你是不是找錯了人?!”
宗吉安:“…”
這個女學生說話這么難聽嗎?
他舉著責任書,收回去也太丟臉了。
眼睛一定,看向高常在道:“畢竟情況危急,高董事長,真有個好歹,我們醫院可承擔不起責任啊,您還是好好問問,一個女學生,給我們治嚴重了怎么辦?!”
治嚴重了怎么辦?!
高常在和梁紅新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他們必須承認,宗吉安說的有道理。
萬一李少瑾根本就治不好呢?
高常在欲言,被梁紅新打了一拳。
兩口子都是很擔心但是又不敢得罪醫生的樣子。
李少瑾看看宗吉安遞過來的責任書和筆,想了想用手輕輕推開:“簽不簽,有問題,你們都不會放過我的,何必多此一舉。”
“我并不喜歡把我的名字寫在別人打印的東西上,”
說完看下梁紅新;“開始把,還要拖延時間嗎?”
梁紅新一想也是,李少瑾根本也跑不了啊。
她不耐煩的看了宗吉安一眼:“我兒子都在這里住了三天院了,你們不僅對病情毫無頭緒,插針差點把我兒子給打死,如果有本事早就治好了。”
“現在攔著別的大夫治病,如果耽誤了病情,這個責任你能負責?!”
“我兒子沒事就罷了,如果耽誤了病情,我要你好看!”
宗吉安:“…”
別不是好歹行嗎?!
高常在的眼睛又瞪過來。
宗吉安嚇的趕緊撤到一邊。
算他多管閑事了行吧?這年頭,當醫生好難!
就等李少瑾治壞了,看求誰來收場!
高常在把無關的人都趕走了,讓李少瑾好好給高陽診治。
李少瑾摸著高陽的額頭,回頭問道;“打了退熱的針。”
打針這種事,高常在和梁紅新雖然關心,但是都說不清,還是要請主治醫師來。
高常在就讓宗吉安進來了。
李少瑾問道:“是不是打了退熱的針?”
高陽最主要的兩個癥狀,一個稅種,一個低燒。
水腫打了利尿藥,低燒打了頭孢。
宗吉安因為有高常在壓制了,不敢不說。
把用藥說了一遍,最后語氣不甘心道;“病人熱著,難道不用退熱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