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成給眾人道:“我真的好幾年都沒有這么舒服過了。”
又看著李少瑾道;“小同志,你這醫術真不是白吹的,我以后還能再找你嗎?”
李少瑾點頭道;“我是30的實習大夫,您可以當醫院去找我。”
趙新成哈哈笑:“是怕我把你叫家里去,耽誤你時間吧?放心,我知道規矩,改天去醫院找你。”
屋子里一陣和諧之聲,都開始討論醫術了。
裴四荷頓時不高興了,什么意思,懂的規矩去醫院,她不去醫院就是不懂規矩了?
今天到底誰是主角?!怎么都沒人看她喂!
讓裴四更不高興的,還在后面。
之后李少瑾哪個也沒看出來病癥。
也就是說,只看出了趙新成一個,自己的死對頭。
眼看兩個小時就這么過去了,都下午了,再長的聚會也要散了。
趙新成臨走的時候道:“老裴,這次要多感謝你啊,現在我相信了,你的眼光沒的說,要是沒有你找到小李同志,我已經對我的病,不抱希望了,哈哈哈…”
“是啊,這次多虧了我啊,你得感謝我吧?再見,慢走我就不送了。”
哈哈哈個屁,怎么不笑掉大牙!
等人走后,裴四荷一肚子悶氣的坐在沙發上。
桂枝送完客人回來,感覺到了那里不對勁。
“主任,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有心事不能直接問。
裴四荷想了想,一拍桌子,道;“那個,那個…”
桂枝道:“看一眼!”
裴四荷道:“對,就她,我讓她來個干什么?干什么,她到底知不知道?!”
是讓李少瑾來給自己長臉的,好氣氣趙新成,最后別人一個也沒看成,倒是給趙新成的陳年舊疾給看出來了。
這是什么事?
是跟自己作對吧?
桂枝安慰裴四荷道:“既然不是跟主任一條心的,以后不用她就是了。”
是啊,沒有給自己張一點點臉,以后不用了。
在城中區的又一大院里,一個一百多平的房子。
室內是穿衣鏡前,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將裙子撩起,慢慢的撩到腰間,再往上,漏出雪白的肚皮,和左邊肋下一大片於黑。
黑白分明,分外顯眼。
婦人碰著傷口,斯哈了一聲。
聽了客廳有腳步聲,她把裙子放下,不一會的功夫,房間門開了,一個和她長得相似,但是年紀要大很多的老太太走進來。
“怎么了?剛才裴主任的保姆打電話,問你身體怎么樣,你告訴他們了?”
這婦女正是江云,老太太是她母親,婁麗麗。
江云低聲道:“我沒說,是那個年輕的大夫看出來的,但是我沒承認。”
婁麗麗很意外:“看出來了?!”以為裴四荷又出幺蛾子呢。
“真的看出來了?!”
江云點頭:“看出來了,她還說,如果不及時治療,會非常嚴重,不知道有什么后果,要給我開方子。”
婁麗麗立即道:“別聽她胡說,都好了,之前都沒住院,現在住什么醫院?!”
“小云,事情已經過去了!”
江云目光暗下去,點頭:“我知道了!”
婁麗麗道:“行了,你也該回家了,住一宿明天回家吧。”
江云的目光更暗了。
李少瑾和蔡文權從王家出來,這次沒有車來接。
可是來的時候有!
蔡文權看著找不到北的大院,無奈的看著李少瑾:“你得罪人了!”是肯定句!
李少瑾:“…”
“主任,我什么都沒干啊。”
給有些人做事,就是什么都沒干不行,但是干了也不一定干好。
蔡文權讓李少瑾把在屋子里的經過都跟自己說一遍,他當時在另外的客廳里喝茶呢。
李少瑾沒有隱瞞,就是兩個案例,都說了。
蔡文權想了想,長長的嘆口氣道:“你肯定得罪人了!”
李少瑾到:“怎么說?”
蔡文權道:“少瑾啊,你是個人才,你的前途肯定不可能限制與此,你還會往上走很遠,但是別被你的見識和性格桎梏了你的發展。”
“今天主任就好好給你上一課。”
“普通病人,你治好病就行了,但是對于這個大院的人來說,不光要醫術高明,你還要有眼色。”
“古代的御醫知道嗎?”
“不管你醫術高明不高嗎,給皇上看病的時候,你都得跪著進,跪著把脈,跪著胃藥,跪著退下…”
巴拉巴拉,說了很多禮儀。
李少瑾終于找到插嘴的地方道:“就是一直跪著唄?!”
蔡文權點頭:“對咯,就是要跪著才行。”
李少瑾道:“那是大清國,之前不是,清朝認愿意讓人下跪,除了皇家,全是奴才,我們漢人治理的國家,還是不叫又七屆的,不全是鬼者。”
“主任您不信啊?”
“那咱們說華佗和丞相,當時的丞相…吧啦吧啦…”
過了好一會,見蔡文權很是無語的樣子。
李少瑾才后知后覺道:“我是不是說多了?!”
你自己說呢?過來人傳授人生經驗,自己說那么多真的好嗎?
沒人跟你說歷史好嗎?!
好嗎?!
蔡文權的核心思想就是:“這些人不會把你當成救命恩人,他們手上有很多好大夫的資源,根本不差異你一個,所以不是你有才華就行,你要有服務意識。”
李少瑾不說話了。
蔡文權道:“少瑾啊,你知道這位老主任是什么人啊?!”
他不繼續說,李少瑾沒等到答案,搖著頭道:“不知道。”
蔡文權這才意味深長的道:“我剛才特意幫你問了問,這個老主任,大家閨秀,嫁的老公也是對他百依百順,只生了一個兒子,但是聰明優秀,子承父業,所以老太太一輩子都被受過委屈。”
“至于什么能人,人家可以用的人多了,你說她這種地位的,想讓什么人到跟前沒有呢?”
還是之前的那些話。
李少瑾又不說好了。
蔡文權道:“所以,她叫你來,還叫了那么多人,那意思是把你當成了她的私人醫生,你跟她是一伙的,但是你真的把自己當大夫了,你沒有跟她占成統一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