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拿出電話給謝順言打了電話,謝順言很快就接了。
她已經出來了,就在大廳門口。
李少瑾放下電話一看,真是就在她身后。
她笑著挽起謝順言的胳膊,然后看向身后問道:“于浩然呢”
謝順言笑著把她拉到一邊,笑問道:“成了嗎?你們昨晚怎么樣?”
李少瑾嘆口氣,想了想道:“坐車再說吧,說來話長,是根本不想說的感覺。”
謝順言道;“那你真的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就是沒成。”
李少瑾委屈的抽抽鼻子。
謝順言道:“好了,走吧!”
兩個女生手拉這手搖搖晃晃的就走了。
好像她們都忘了一個人,尤其是李少瑾,之前還問于浩然了呢。
宋缺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搖搖頭。
別人能把兄弟忘了,他不能。
宋缺掏出電話的功夫,于浩然從廳里出來了,背包在肩頭松松夸夸的掛著,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宋缺道:“你不會這么笨吧,吵架了還沒哄好?”
于浩然搖頭:“是不和可調的矛盾,上車再說吧。”
他們要趕時間,傍晚之前必須回到學校。
看著于浩然頹廢的樣子宋缺又搖搖頭,到底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啊?!
有那么嚴重?!
因為不是一起買的車票,而且宋缺買的是軟臥,所以跟于浩然和謝順言不在同一個車廂。
上了火車,宋缺就識趣的讓出了自己的位置,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了謝順言和李少瑾這對好閨蜜。
等火車平穩的向前,上車的旅客也都坐下來。
李少瑾看著謝順言道;“你們吵架了?他欺負你了?”
謝順言搖頭道:“不是吵架,于浩然人很好,他很君子也很直接,沒有隱瞞,什么事都會跟我直接說,能讓我做出應該有的判斷。”
李少瑾聽謝順言的語氣,是真的喜歡于浩然了,雖然不知道情起在什么時候。
她也就真的矛盾了,不知道是該阻止,還是該祝福。
李少瑾問道:“那你現在到底怎么想的?是非這個人不可?如果是,就解決問題,如果不是,想想就是算了。”
謝順言道:“人這一生,有誰是非誰不可能的呢?”
“但是就是連開始都沒有,會有遺憾。”
聽這個意思,還是有點放不下。
李少瑾跟謝順言住一起四年,別看謝順言外表很酷,性格好像很刁鉆,但是住在一起了才知道。
這四年,從他們開始好一直到現在,他們沒有紅過臉。
人誰身上沒有毛病?她自己的毛病就很多,但是謝順言能寬容她。
她忘記洗飯盒,順言那么愛干凈的人,不會罵人,會幫她洗掉。
順言重情義,面對感情,也會一往情深不知道變通。
李少瑾語氣擔憂道:“那你先說說,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謝順言就把昨天于浩然和她的談話說了。
是三觀不和的問題。
謝順言強調道:“我雖然什么都沒有經歷過,也符合他的要求,但是我總覺得跟他在一起,我就便宜他了,對不起女同胞。”
李少瑾上輩子也有處女情結。
對,有時候不光男人有,那些女人迫害起女人來,更改可怕。
自以為自己是純潔的,干凈的,什么對得起老公之類,然后排擠歧視有過這方面經歷的同胞。
上輩子,她雖然不會去排擠人,但是根深蒂固的那種封建思想,還是害了她不少。
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美美的享受一回和二缺的男歡女愛。
李少瑾還記得自己觀念的轉變,是因為一些病人而來的,醫院,是最暴露人性的地方。
一個老教授,妻子曾經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據說老教授年輕的時候可挑剔了。
結婚之后更是大男子主義,不讓妻子工作,在家給他教養三個孩子。
最后怎么樣,老了的時候出軌了家里的保姆。
保姆沒有念過書,還有兩個兒子。
他愛的死去活來,一半的家產都要分給保姆。
那時候不再嫌棄這個保姆不是處女,無法心靈溝通,不能相夫教子,不能拎的出手。
只因為這個保姆年輕,能排解他退休之后的生活。
所以人到不同的年紀,需求的東西都不同。
可能只有小孩子才會介意,女人是不是處女。
所以在這方面,李少瑾絕對是支持謝順言的。
她笑了笑道:“可是為了別人,你們就吵架?應該說為了還沒發生的事,這件事,其實你也不用擔憂啊?”
“他有他的情節,你之前也沒有男朋友。”
謝順言搖頭道:“不,這是關于女性尊嚴的問題,如果誰都不發聲,最后就會成為常態。”
“我們好不容易推翻了三座大山到今天,領袖偉人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誰說女子不如男。”
“怎么沒人7歧視他們男人呢?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為了女同胞,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他是開歷史倒車,找跟他思想一致的古代女人吧。”
謝順言說的無比堅決,
李少瑾張開嘴本來要勸的,想了想還是算了,不在一起,不是更好。
于浩然身體到底是什么回事,誰都不知道呢。
臥鋪車廂的對椅上,于浩然問宋缺:“有煙嗎?”
宋缺道:“我不抽煙啊。”
又道:“你抽煙嗎?我記得你也不抽煙啊。”
于浩然道:“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我現在很煩惱。”
宋缺:“…”
他忍不住笑道:“我看你還能開玩笑,不像是很煩惱的樣子啊。”
于浩然嘆口氣道:“我真的很煩惱。”
說著把謝順言說過的話說了一遍:“你看,我們雙方脾氣合適,各方面都非常合適,她為了一個我們之間不存在的問題,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么辦?”
宋缺蹙眉,想了想放低了聲音道:“處女情結?”
于浩然道:“難道你沒有?你不喜歡你的女人,只有你一個男人?”
“我也是很規矩的人,又不亂來,我都能保持身心干凈,為什么一個女孩子不能。”
宋缺:“…”
他搖搖頭道:“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