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絲絲縷縷,向丹田匯聚過去。
半個時辰后,我已經把魔氣煉化了一多半。
此刻,魔劍懸浮在我的頭頂上空,輕輕顫抖,發出了一道道嗡鳴之音。
我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道笑容。
因為我知道,這是魔劍在向我表達親近之意。
只要我將這些魔氣全部煉化,這把魔劍,就能夠完全歸我所用。
我就這樣坐在山崖上,安靜的煉化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徐家村的方向。
現在,魔氣已經徹底煉化完畢。
魔劍,就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只要我一個念頭,魔劍就可以于千里之外殺敵于須臾間。
“元青長老,希望你一切安好。”
我站起身來,喃喃自語。
元青長老的安危,我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村子有陣法保護著,很安全,等到村子里巡邏的人發現了元青長老,便會把他帶回去。
“咦?”
忽然,我輕咦一聲,看向了身后。
這一路背著元青長老逃亡,耽誤了太多時間。
現在已經是夜晚了,整個山頂,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隱隱約約,傳出了一道道腳步聲。
我面色嚴肅,魔劍懸浮在我的身前,我就這樣,盯著黑暗處,神色鋒銳。
這里人跡罕至,沒想到除了我竟然還有其他人在。
很快,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仿佛還聽到了“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
很快,一道白色身影從黑暗之中現出身形,我連忙定睛看去。
那是一名女子,身穿白色鳳尾長裙,瓊鼻挺翹,杏眼桃腮,眉心一點朱砂痣,生的極美。
只是此刻,這女人臉色很是蒼白,呼吸紊亂,白裙也染上了殷紅的鮮血。
她受傷了。
“公…子…”
噗通!
這女人美眸看向了我,輕吟一聲,便暈倒在地。
我不急不緩的走了過去,并沒有第一時間將這女人攙扶起來,而是以神念探查向對方。
畢竟,出門在外,謹慎行事總是沒錯的。
說不好,這女人就是故意來刺殺他的。
在確定了對方真的受傷之后,我將她抱了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她的脈搏。
很快,我眉頭就是一皺。
這女人,似乎是中毒了。
外傷,很容易,我有丹藥。
只是如果中毒,我就無能為力了。
我開始在身上找合適的療傷丹藥,打算先幫她止血。
嗤嗤。
突然,白裙女子忽然睜開了眼睛,嘴巴微張,吐出了一枚銀針,射向了我。
我心念一動,魔劍迅速的擋在了我身前,魔劍之上,蕩出了一道魔氣,直接將銀針融化掉來。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我手持魔劍,冷冷一笑。
對于白裙女子的計劃,我已經提前洞悉。
她受傷是真的,中毒也是真的,不過,清醒也是真的。
一切,都是對方的計劃。
“你竟然知道我沒有暈?”
白裙女子站起身來,俏臉之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此刻,她的面頰已經恢復紅潤,身上的傷口,也止住了鮮血。
“就你這點兒演技,還想騙小爺我?”
我輕啐了一口,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與不屑。
“我很好奇,你明明中了毒,為何沒事?”
我問道。
她體內的確有毒素凝聚,明顯中了很嚴重的毒。
白裙女子脖頸修長,一臉高傲的說道:“姐姐我以毒煉體,以毒化功,這種法門,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我心神震驚。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詭異玄奇的功法?
還真是開了眼界!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身形緩緩后退,一臉謹慎。
這女人從一出來就是為了殺他,是異勢力的人還是劍宗修士?
亦或者…是為了他手中的魔劍?
“放心,我對你的魔劍沒有興趣。”
白裙女子輕哼一聲,寒聲說道:“憑你一人,竟能夠將我劍宗攪的天翻地覆,現在,就是你的死期。”
她手掌一翻,一把青色長劍頓時出現在其手中,閃爍著寒芒,還未出劍,劍意便已經溝通了天地。
顯然,這是一個硬角色。
嗤嗤。
白裙女子手捏印記,打出一道道劍招,很快,一道道劍氣向我襲來,將虛空割開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縫。
“好厲害的劍術。”
我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色。
這女人很厲害,我并沒有托大,以魔劍進行抵擋。
虛空之中,一黑一青兩種不同的劍氣碰撞在了一起。
旋即,緩緩消散。
“劍宗,可沒有你這號人!”
我沉聲說道。
劍宗他再熟悉不過,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女人。
再說,他在劍宗大殺四方,這女人能忍著到現在來報仇?
“理念不合我自愿離開劍宗獨自修行。不過,劍宗依舊是我的師門,容不得你造次。”
刷刷!刷刷!
白衣女子以長劍指天,青色長劍上,青芒閃爍。
天穹之上,有雷云匯聚,陰沉的嚇人。
旋即,一道粗壯的雷霆直接轟殺而來,朝著我射了過來。
“哼!”
我輕哼一聲,連忙躲開。
白衣女子又是一聲大喝,雷云之中,一道碗口粗的黑色雷霆墜落下來。
我心念一動,魔劍漂浮而起,與雷霆撞擊在了一起。
威勢強大的天雷卻對魔劍造不成任何傷害,反倒是被魔劍劈的化作了一道道電芒消散開來。
與此同時,我來到了白衣女子身邊,一指點出。
咔嚓!
我直接點向了對方的喉嚨處。
這女人沒有想到我的速度這么快,還沒有出手喉嚨便被我點破。
我深呼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女人實力強大,破為難纏,不過總算是殺死了。
很快,我又是眉頭一皺。
現在,雖然我對魔劍控制的越發熟練。
不過消耗的靈氣也成幾何倍的增長,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來,以后一定要慎用啊。”
我心中暗暗想道。
心念控制魔劍固然方便,不過倘若殺不了敵人,那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我來到女人的尸體邊,從她衣服里找到了一枚令牌。
令牌上面,刻著一個“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