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爺爺,我又聯想到自己的爸媽。
殺害他們的仇家,到現在還逍遙法外,頓時內心有些黯然。
只能自己安慰自己,這些日子并沒有荒廢,一邊擺脫天狼的壓力,一邊也在提升實力。
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抓到那些殺手,為爺爺和父母報仇。
我悄然捏了捏拳頭,隨后大步往門口走去。
休息室空蕩蕩的,走廊里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
等我走到門口時,發現這道門從外面關上了。
我疑惑的前后看了看,背后沒人也沒有任何動靜,應該是從門外關上的。
我小心警惕的往前走了走,低頭看到門外照進來的陽光下,有幾個人影在晃動。
這是在等我,還是在埋伏我?
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從這里出去,如果原地返回,就又進入賽場了。
想著,那邱長老還在主席臺上,應該沒那么快安排人報復我,于是便輕輕的拉著門把手,拉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幾個男性背影。
他們站在門前擋住了路,背對著門互相閑聊著,每個人手里都抱著白色長劍,應該都是靈山宗的人。
共有五名男子,我打開門他們都沒有察覺。
于是,我干咳了聲,說道:
“請讓一讓。”
這幾個人聊的開心,根本沒有在意身后的情況,被我突然的話語嚇得一哆嗦,都慌張的轉過身。
其中一人疑惑的小聲說道:
“里面不是還在搞投票么,他怎么這么快出來了?”
“不用管,是他就行!”
我輕皺眉頭,這幾個人明顯是來者不善。
最關鍵的是,他們眉心上竟都是靈花一品境的修為,對于我來說,簡直麻頭。
我雙手背后,悄然摸出了戒刀準備著。
同時故作不知的問道:
“請問,你們找我有事嗎?”
為首一個小眼睛男子努嘴說道:
“當然有事!”
“你小子偷襲暗算了邱恒師弟,我們是來給他報仇的!”
我無奈一笑。
“偷襲?暗算?”
“誰告訴你的?”
小眼睛男子憤怒的咬牙指著我:
“現在大家誰不知道你實力本不如邱恒師弟,卻利用邱恒師弟的善良,故意用些小手段,用暗器贏了邱恒師弟,還趁機殘忍的殺人滅口!”
邊上幾名男子都附和的說道:
“對!我也知道!”
“你就是小人!為邱恒師弟報仇!”
聽到他們幾個人的話,我真是當場就咧嘴笑了。
知道靈山宗無恥,卻沒想到靈山宗這么無恥。
邱恒偷襲我不成,被我反殺,現在變成了我偷襲暗算他。
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謠言,真是不要臉。
為首的小眼睛男子指著我問道:
“你還有臉笑?”
我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我笑你們…是弱智么?”
幾名男子頓時語塞的愣了愣,隨后再也不廢話,抽出懷里的白色長劍就向我劈來。
反正他們鐵了心的要找我麻煩,晚打不如早打。
我也毫不客氣的喚出了戒刀,剛抬起胳膊,就擋住了兩把刺過來的長劍。
畢竟是靈花境的弟子,雖然思想弱智,但武力值還是不容小覷。
五人夾擊下,很快我就落了下風。
剛開始還能勉強回擊幾刀,后來五人越配合越默契,圍攻之下,我只能邊擋邊退。
每次格擋,我體內的靈力都會猛然一震。
那感覺,就像是暈車一樣,肚子里翻江倒海,十分難受。
好不容易穩定了會兒的靈力,又開始動蕩起來。
我心里是有苦說不出,眼下有沒有人能幫我。
我剛這么想,突然之間,身邊白影閃動,一把細細的軟劍從我身側刺來。
對準的不是我,而是五名靈山宗弟子。
我趁機轉頭看去,居然是一身白色服飾,翩翩如玉長相清秀的馴靈宮紀年。
他自信的彎著嘴,手中細長軟劍靈活如蛇,在手中飛快的舞動,還發出“嗖嗖嗖”的細響。
紀年無論是身法,還是劍法,都已經屬于頂尖。
軟劍看似直刺,卻在盡頭彎身變向,嘗嘗打得對手措手不及。
再看他眉心的品級,居然只是靈葉三品境。
我一度懷疑,這紀年是隱藏偽裝了修為。
絕對不止是靈葉三品境,不然怎么可能游刃有余的,在五名靈花境弟子之間,還不落下風。
想雖這么想,我手中戒刀還是沒有閑著。
有了紀年幫忙,我就沒那么狼狽了。
五名弟子也發現了不對勁,喘著氣小聲嘀咕道:
“這家伙不是靈葉三品么,怎么這么厲害…”
為首的小眼睛男子,胳膊都被軟劍割了好幾道口子,氣急敗壞的說道:
“白衣服小子,我們對付李曉,你湊什么熱鬧?”
紀年依舊勾著嘴角,他挑了挑劍眉,笑道:
“他是我預定的對手,你們沒資格傷他。”
五名靈山宗弟子面面相覷,顯然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理論。
但都聽懂了沒資格這個詞,也不管其它了,舉起長劍使出全勁兒再次沖了過來。
紀年前腳一墊地,瞬間勾膝躍起,右手一撩褲裙,左手軟劍挽花,瀟灑帥氣的揮劍踢腳。
身法靈動而飄逸,簡直是古裝偶像劇級別的大俠美男。
都和仙劍里的白豆腐有的一拼了。
面前兩名擋在正門口的弟子,瞬間被紀年踢退。
紀年隨即轉頭對我說道:
“走吧,抓緊時間休息,咱們下午見!”
我沒有任何猶豫,點頭就往前沖,只是輕聲說了句:
“謝了。”
話音落下,我已經從門內跑了出來,背后還有他們的打斗聲。
腳下基本沒停,而我體內的靈力,也越來越動蕩。
甚至都開始形成了靈力球,開始在我體內四處亂撞,弄得我氣血不順,頭暈腦脹。
我知道,這不是良性狀況。
于是趕緊朝著西山腰方向跑去,途中,我給徐子宣發了個信息:
“我在西山腰,你們小心些,最好別待在望海閣,來西山腰跟我匯合。”
關掉手機后,我開始了玩命的狂奔,因為我眼前已經開始有些恍惚。
可是,路程還未跑到一半,我就眼皮沉重,頭重腦輕的眼黑暈倒過去。
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