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外人圍觀,肯定以為這是張哥在強身健體,打的老人拳。
但以我練過形意拳的眼光來看,招招都是精華。
張哥故意放慢了速度,是想讓我看的更清楚一些。
他潛心鉆研形意拳幾十年,其中門道早就摸的透徹,這些招式也是他千錘萬練下的結晶。
我全神貫注的盯著他的每個動作,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會遺漏掉某些重要細節。
張哥打的盡興,臉色也紅潤許多,他沖我和徐子宣招了招手:
“來,一起練!”
我早就手癢的想要跟著打打了。
張哥曾經跟我講過,練拳如喝酒,越喝越有勁兒,會上癮。
邊上的徐子宣也沒有害羞,跟著我一起加入。
她在學校里,跟我練了幾招套路,再加上她冰雪聰明,天賦不錯,所以跟著練也不費勁兒。
三人就在醫院的花園角落里,開始酣暢淋漓的練了起來。
張哥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傾囊相授。
他時不時回頭糾正我幾個動作,見整體差不多后,就繼續下一招式的演練。
本想著最多幾十分鐘完事,結果跟著張哥硬生生的練了六個小時。
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我和徐子宣氣喘吁吁的坐在花壇邊,大汗直流。
張哥雖說是師父,但畢竟歲月不饒人,我們有靈力在身都這么累,何況是他呢。
緩過勁兒后,我小聲問張哥:
“師父,你今天不對勁。”
張哥抹了把額頭上的細汗,開玩笑說:
“怎么不對勁,是很有勁兒么?”
我問道:
“為什么急著把拳法一口氣教給我,慢慢來不好么?”
張哥笑著嘆了口氣:
“我怕沒時間教給你剩下的,自己就死了,那樣也太可惜了。”
“你天賦異稟,我這輩子沒見過有比你領悟力高的。”
“提前把自己肚子里的那點兒私貨給你,是因為你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比我更強!”
我皺了皺眉:
“什么沒時間就死了,師父,你可別亂說…你是指京武的事情么?”
張哥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只是有種感覺,我那孽徒拽不回來了。”
張哥垂頭喪氣的話,讓我瞬間想起了徐有才。
同樣是我師父,對我也都不錯,我真的不想再讓張哥離開我了。
我咬牙說道:
“師父,京武再來找你,一定要告訴我!”
張哥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后便站起身岔開話題笑道:
“我該回家了,這么長時間,家里灰塵都成精了。哈哈。”
他又對著徐子宣說道:
“子宣,你的拳術天賦至少也是頂尖水平,多跟李曉練練形意,沒有女生能打得過你!”
子宣輕輕彎嘴笑道:
“多謝張哥教導!”
隨后,我們送張哥到了醫院門口。
本想送他回家,張哥堅持要自己搭車回去,不讓我們相送。
告別張哥,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在心間跳動。
子宣捏了捏我的手說道:
“別多想了,張哥沒事的。”
眼下,距離靈武新星大賽,沒剩下多少時間。
我從沒有忘記天狼的游戲,一百萬,我必須要取得名次,才能完成任務。
自己靈葉三品的品階,算是意外提升,但自身實力,還得不停加強才行。
除了外在拳法形意,我僅剩的攻擊手段,就只剩下符咒和氣刃斬了。
鬼火符是最好的選擇,但氣刃斬以我目前的靈力,只能使用三次。
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用。
回想起那晚在迷宮樓和亡靈獵人的打斗,如果我的符咒種類在豐富一些,或許就不會那么艱難了。
想到這里,我回家就把《天罡符咒錄》拿了出來。
鎮棺符是固定位置用來防御的,但太不靈活,要靠著墻壁門板畫符才行。
今天,我好奇的翻到了這本書的后半段:符咒陣法篇。
這后半段的書頁,紙張比前面的要新,字跡也不一樣,好似是新加上去的。
后面注釋著小字:感悟于張家五旗陣法…
以前大致掃一遍書時,看到過后面的內容和前面不一樣,但以為是高階的符咒術,就先沒看。
結果等我認真的研究時,發現后半段的符咒陣法篇,也有難有易。
嚴格來說,這本《天罡符咒錄》可分為兩部分。
前面是單張的各種功能符咒,后面是符咒組合陣法。
我按著順序,從陣法篇第一頁開始往后看。
和前面一樣,最開始的往往都最簡單。
第一個陣法叫:符鎖小陣。
所需的符咒也都是最基礎的鎮魂符。
但每張鎮魂符的頂端需要加上不同的符號,用以符咒之間的聯系,共十九張。
反頁上時簡圖注解,我認真的看了一遍后,覺得挺簡單。
于是直接拿出了符咒,按照書上寫的內容,重新畫了十九張不同的鎮魂符。
以前畫鎮魂符最快也要十分鐘半小時的,現在只需要一分鐘就能搞定一張。
這是實力進步的展現。
或許是因為這第一個符咒陣法太簡單,所以作者連功能都沒有寫。
于是,我在客廳找了個空地,開始按著簡圖擺陣,準備試試看效果。
道法講究陰陽,所以簡單的符咒,也剛好是陰陽八卦的形狀。
十九章符咒擺好,我照著書上寫的,雙手呈劍指對準中心。
隨后默念口訣:天罡靈陣陰陽決!
伴隨著我手心的一絲絲靈力溜出,這十九張符咒瞬間自動連接,貼在了一起。
不僅如此,好像還變得虛虛實實,像是有隱身的功能。
我往后退了退,摸著下巴想了想后,于是坐在沙發上喊道:
“子宣,你出來下。”
徐子宣剛剛見我要練符咒,就沒有打擾我,自己去屋內看電腦去了。
此刻聽我喊,才從房間出來,問道:
“怎么了?”
我沖她勾了勾手指,神秘的笑道:
“過來,我告訴你。”
徐子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白癡!”
說著,還是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
我確定,她從房門出來時,就沒有看到那十九張連在一起的符咒。
等到徐子宣的美腳踏入符鎖小陣時,符咒頓時閃起了微光。
徐子宣身體突然往前一頓,有些疑惑的拔了拔腳,但那只腳像是被死死粘在了地面。
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脫身。
“怎么回事?”
我欣喜的拍了拍手,笑道:
“成了!”
徐子宣冰雪聰明,立馬就看出是我搞的鬼,咬起銀牙就沖我罵道:
“你個白癡!你拿我做實驗?找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