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雖然距離郊區很近,但卻異常的熱鬧,在燒烤攤吃肉的人,看樣子也都不是什么好貨,滿口粗話,開玩笑起來罵罵咧咧。
我的突然到來,瞬間引起了不少人側目。
估計都在想,這個學生模樣的小子,晚上還敢一個人到這里來。
我微微埋頭,沿著路邊往前走,低調的盡量避開燒烤攤,不是因為我害怕,是不想浪費時間。
電話里的男人發來的地址里,說是在西里街紡織廠,出租車司機只帶我到了路口,所以還要往里面走走。
這里人生地不熟,本想找個人問問路,但見他們吊兒郎當的模樣,還是算了。
燒烤攤把桌子都擺到了路中央,要想過去,只能穿過他們桌子邊。
我打開手機,準備給那個男人打個電話。
結果這時候,有個男人伸出了一條腿,剛好擋在了面前。
我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是個留著鍋蓋頭,脖子上有刺青的年輕男子,差不多二十多歲左右,帶著根煙,戲謔的看著我。
“小朋友,去哪兒啊?”
我轉頭看了周圍一圈,這里坐著的人看來都是他的兄弟,全都向我看了過來,發出陣陣嬉笑。
我輕聲說了句:
“紡織廠。”
那鍋蓋頭男子吐了口煙,眼神兇狠的瞪著我:
“去紡織廠,我同意了么?”
我笑道:
“需要你同意?”
邊上有個長的像熊一樣的高壯男子,立馬沖我吼道:
“廢幾把話!沒長眼睛?不知道這里時狗哥的地界?”
邊上的其余人,瞬間跟著一起瞎起哄,嚷嚷著狗哥的名號。
狗哥顯然很享受這種感覺,他叼著煙站起身,用滿是油的手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小朋友,晚上別到處跑,眼睛也擦亮點兒,見到狗哥,要學會叫人,聽見沒?”
說著,他還伸手準備拍我臉。
我微微側頭躲開他的手,那狗哥眉頭一皺。
旁邊那個熊一樣的壯漢,立馬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兇神惡煞的吼道:
“你特么小比崽子,還敢躲…”
他說著,就伸出油膩膩的大肥手,向我脖子抓來。
我搖了搖頭,快速的抬手一把捏住他的兩根手指,用力往下一扭,“咯啪!”一聲脆響。
那熊男差不多一米八五的個頭,兩百斤的體重,本來站起來比我還高,都能把我給包住了。
結果瞬間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瞬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緊緊捏著他已經斷裂的手指,盯著他冷冷說道:
“我跟他說話,關你什么事?”
那狗哥根本沒想到我會動手,叼著煙都愣著了當場,旁邊他的小弟們也紛紛驚詫著站起身。
面對我這個十幾歲的高中生,卻把高壯的熊男給輕松制服了,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錘子怎么了,平時不是最能打么…”
“好像是被那學生給捏斷了手指,他手勁兒應該是咱們這最大的把,還掰不過這小孩兒?”
錘子應該就是跪倒在我面前面色扭曲的壯漢。
他此時痛的腦門冷汗直冒,都快哭了出來,還紅著眼咬牙罵道:
“草泥馬的…小比放開…”
我反手毫不客氣的一巴掌過去,狠狠的抽在他嘴巴上。
練了靈力后,力氣不由自主的變大,一巴掌過去,錘子的牙齒都被打掉幾顆,滿口是血。
“嘴巴再這么臭,我割了你的舌頭!”
錘子另外一只手捂住嘴,痛的生不如死,但又不敢多言,只能用另一手捂住滿是血的嘴巴,委屈的看向邊上的狗哥。
我也剛好把目光移過去:
“狗哥是吧?剛剛的電話是你打的?”
那狗哥目睹了我教訓錘子的手段,作為大哥,眼力勁兒應該能看出我的狠厲。
但我畢竟是一個人,還是個學生,他人多勢眾,根本沒必要怕我。
為了面子,他沒有回答我,反而硬碰硬的瞪眼說道:
“松手,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狗哥說完,就狠狠的把煙頭往地上一扔。
剎那間,周邊的數十名小混混全都從桌子上站起了起來,手中啤酒瓶子,棍子,刀子,也都亮出,氣勢洶洶。
狗哥瞪大眼睛盯著我:
“小朋友,學了兩招擒拿,就以為無敵了?我給你三秒鐘時間反手,不然…”
不等他話說完,我身體突然往前一竄,瞬間就跨步到他的眼前。
腰間手肘蓄力,“砰!”的聲狠狠撞在他胸口位置。
我收了將近九成的力道,可狗哥的身體還是瞬間被撞飛了出去,整個人砸在地上,吐血不止。
他的手下見我動手,趕忙一窩蜂的涌了過來。
我彎腰再次抓住才被我松開手指的錘子,拖著他快速的往前沖,兩百斤的體重,對我來說也沒那么難。
一直沖到了狗哥面前,我用力把錘子龐大的身體,往狗哥身上一壓。
伴隨著狗哥痛苦的悶哼聲,我轉身連續抬腳,輕松就踢飛了兩三人,接著厲聲喊著:
“來!繼續!”
這些混混很多時候,都是靠著一時的頭腦發熱,只要冷靜了下來,比誰都慫。
被我這話一提醒后,再看看他們被壓的半死的狗哥,都暫時止住了腳步。
我從戒指里喚出戒刀,抵住那狗哥脖子,坐在錘子的身上問道:
“人你藏哪兒去了?”
那狗哥剛剛被我一肘子打飛,本來就難受,再加上被錘子兩百斤的身體壓著,喘氣都難。
他滿臉懵逼又害怕的看了眼刻有紅色銘文的戒刀,吃力的說道:
“大…大哥,什么人?我也…我也沒有給你打電話啊…”
其實我早就猜到,他應該不是綁架徐子宣之人,一群普通的小混混而已。
就算是徐子宣過來,也能輕松的收拾掉,但場面已經這樣了,順便問問。
我沒覺得意外,又問道:
“紡織廠里還有別的混混在?”
那狗哥搖頭道:
“沒有…沒有道上的了…”
“但前段時間來了幾個鄉下人,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出門,我派小弟去探查,結果被打了回來,今晚本來就是準備弄他們的…沒想到…”
狗哥說完,我已經起身。
他吃力的推搡著壓在他身上的錘子,總算是呼順了口氣。
我收回戒刀,看著狗哥說道:
“站起來,帶我去紡織廠。”
那狗哥臉上肌肉一抽,滿臉痛苦的慢慢爬起身,身上沾滿了泥水,狼狽的很。
其余小弟圍著我們,也都一聲不敢吭。
狗哥畢竟是老大,知道審時度勢,連忙沖小弟們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隨后畢恭畢敬的小聲對我說道:
“大哥,你要去收拾那幾個鄉下人?”
我輕輕點了點頭。
狗哥繼續說道:
“聽我小弟說,那幾個鄉下人是會武功的,他帶去的鋼棍,一拳就被打成了兩截。”
把鋼棍打成兩截并不難,即使不用靈力,把拳頭功夫練久了,也可以。
我無所謂的說道:
“那又怎樣?”
狗哥被噎的咽了咽口水,只好默默的在前面老實帶路。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這狗哥估摸是煙癮犯了,見我在在身后,有些害怕我生氣,便笑著問道:
“大哥,抽煙不?”
我心里本來就很煩躁,便也不客氣的拿了根煙點上。
狗哥恭維的笑了笑,舒服的猛抽了幾口,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大廠子說道:
“就在那里了。”
我瞇眼看去,百米遠的地方,確實坐落著一個面積不大的工廠,從這里看去里面并沒有光亮。
我皺眉問道:
“這就是紡織廠?”
狗哥連連點頭:
“就是這里,咱們這附近就這一家工廠,還是倒閉沒人管的。”
確定了位置后,我就加快步伐往前走,同時拿出手機準備打那人的電話。
背后的狗哥跟著我走了幾步,有些害怕的小聲問道:
“大哥,那我…”
我看了他一眼,也沒指望他幫忙,便招手說道:
“滾吧!”
這狗哥如臨大赦,連忙低頭哈腰的沖我道謝,同時腳下往后撤退離開。
我獨自一人繼續往前走,這里道路很窄,只能共一輛車經過的寬度。
紡織廠邊的住戶也不多,兩邊都荒廢著,黑夜下顯得格外的幽靜。
電話接通,我直接說道:
“我在紡織廠門外,你們呢?”
那人興奮的笑了笑,說道:
“進廠里來,你就會看到我。”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我前后看了看,這周邊真的是沒半個人影,紡織廠也連等都沒有。
但想著徐子宣還在里面被綁著,我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大門被緊鎖著,證明這些人是偷偷溜進去的。
我猛然的往前沖了兩步,隨后一躍而起,輕輕松松的踩在鐵門頂端,在穩穩的跳下落地。
進了廠內后,我就看到正中央的地面,映有微微火光出現。
我果斷的往前走著,同時也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狀況。
正中央有個半敞開的們,我側身輕手輕腳的走進去,頓時覺得自己多余了。
因為,剛剛打電話的人,正坐在里面等著我。
這里時個廢舊的場子,機器搬走后,就變得空曠,像個籃球場似的。
整個空蕩蕩的空間里,只有四個穿著簡陋的男子,圍坐在一火堆旁邊,燒烤著一只不明什么動物的大腿。
見我進來,邊上三人警惕的站了起來,只有最中間的那個長發齊肩的男子,泰然自若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