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我其實特別想幫助付菲菲,她為了生存并沒有做錯什么,可在天狼的游戲面前,她無能為力,我更無能為力。
眼見著付菲菲的背影消失在視野內,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先回到自己座位上。
而班上的討論點,沒有半點同情之意,全在好奇天狼的懲罰內容。
“你們說這個水滴石穿到底是怎樣的懲罰?”
“感覺聽起來很簡單,估計只是喝喝水之類的吧。”
“那樣也太便宜付菲菲了…還有三分鐘就要懲罰了,付菲菲是不是逃跑了?”
我在座位上抱著手機,心里總覺得不好受。
看著天狼規矩的時間所剩無幾,我還是沒忍住的站起身,一把拽起身邊又準備打游戲的劉陽,說道:
“跟我出去!”
劉陽苦著臉,不解的問道:
“你又哪根筋兒壞掉了哦?”
付菲菲一個人出了教室,但天狼的游戲她肯定逃不過,我只想盡力的去試試能不能幫到她。
班上同學的冷漠,讓人感到無比可怕,而這種轉變,也就這幾天而已。
天狼做到了它想要的效果,可我們卻還未找到救贖之路。
帶著復雜的心情,我拽著劉陽跑出了教室,隔壁班的許睿和我想法一樣,也剛好出門。
三人一起,徑直的往樓下走。
劉陽不耐煩的說道:
“哎呦,這付菲菲都已經跑了,這么大的學校,你們去哪兒找啊。”
我想了想后說道:
“水滴石穿一定跟水有關,學校哪里有水,我們就去那里!”
許睿也說道:
“最近的,應該就是一樓廁所邊的洗手間。”
在簡單的交流中,我們也已經跑下了一樓。
整個學校操場空蕩蕩的,已經看不到付菲菲的人影,按照時間來算,她應該來不及出學校,所以還在校內。
我們在朝著洗手間趕時,我著急的大聲喊了句:
“付菲菲!”
可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學校回響,飄了很遠,結果沒有任何回應。
而這時候,噩耗再次傳來,天狼的信息發了出來:
“付菲菲懲罰完畢!今天的游戲結束,明天繼續!”
懲罰已經完畢了么?
我連忙翻開群成員,果然又少了一人,這也意味著,付菲菲已死!
我和許睿都遺憾的皺了皺眉,靠在墻邊,瞬間失去了方向。
劉陽不知不覺走到了最前面,他突然驚恐的大叫了一聲:
“哎呀!我去!…曹!”
劉陽嚇的捂住嘴,臉色大變,不停的往后退步。
我連忙跑了過去查看,原來我們離洗手間只剩十米的距離,而拐角處有個公用的水龍頭池子里,付菲菲的尸體就杵在那兒。
如果僅僅只是一具尸體,劉陽肯定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關鍵是付菲菲死亡的姿勢,連我自己看著都渾身雞皮疙瘩冒起!
只見她跪在水池中央,兩只白皙的手腕被鐵絲緊緊的纏著,分別左右張開的掛在墻邊,能看出來她努力掙扎過,手腕上的條條血痕清晰可見。
黑色的長發也被鐵絲纏繞著,鐵絲一直連接著墻頂,把付菲菲的頭給扯的仰天而對。
墻頂上有根裂開了縫隙的水管,一股鉛筆粗的水柱,剛好落在她僵硬張大的嘴巴里。
水柱砸進她嘴巴,早已灌滿,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往外濺灑著水珠。
付菲菲的雙眼還是通紅,看不出睫毛上到底是淚水還是流水。
她就像是人肉蠟像般杵在這兒,一動不動。
我們三人愣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徐子宣和幾個膽大的男生趕來,發出驚恐的喊聲,我才緩過神。
徐子宣不忍的撇過頭,捏緊白皙的小拳頭,咬著牙罵了聲:
“草他嗎的天狼!”
最先行動的也還是徐子宣,她氣憤的走到付菲菲面前,抬頭看了眼纏住頭發的鐵絲,伸手用力的解開,付菲菲的頭瞬間垂了下去,嘴里灌滿的水還在不停往下流。
徐子宣又準備去解徐子宣的手腕,可這兩邊的鐵絲纏的太緊,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拽不下來。
我走上前,輕聲說道:
“我來吧!”
徐子宣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往后退了兩步。
我從腰間抽出刀疤警察的甩棍,“啪!”的一聲甩了出來,看準墻上的鐵絲用力抽了上去。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使用這武器,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有股不是我身上的力氣在發勁兒。
鐵絲應聲而斷,付菲菲整個人也癱軟下來。
大家一起把付菲菲抬到了干燥的地方,七八人站在尸體邊,都沒有說話。
此時,那六名白大褂醫生再次沖跑進學校收尸。
徐子宣扔掉手里的煙頭,最后看了眼付菲菲,又瞥了我一眼,隨后獨自往校外走去。
我也對著劉陽和許睿說道:
“回去吧,那些醫生等會兒就過來了。”
三人隨口聊了幾句,就分手在校門外的岔路上。
而我卻靠在拐角處的墻邊點了根煙,并沒有準備回家。
這次,我不是去跟蹤收尸的醫生們,畢竟它們有車,就算跟到了倉庫邊,還得跟丟。
我腦中一直沒有忘記門衛室的神秘黑衣老頭,他曾經跟我說過:學校后山的孤兒院…
天狼的游戲越演越烈,我不能這么坐以待斃的等死。
我雖然不知道孤兒院里到底有什么,但一定有跟天狼有關的重要線索。
天狼能控制整座學校,而黑衣老頭卻是唯一的局外人!
我斷定,他不是害我,而是在幫我!
在思考這些問題時,天狼又在群里發出了消息:
“明天的游戲,將由六名同學參加,我取了個名叫:命運的游戲!”
群里的同學們開始問道:
“什么叫命運的游戲?”
“不管什么游戲,希望明天不要抽到我。”
我關掉手機,沒有繼續看群,在旁邊的小店里買了面包和礦泉水,狼吞虎咽的吃完喝完,補充下體力。
直到同學們和六名收尸醫生相繼離開,我又等了半個小時,這才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學校里走。
本來就凄涼寂靜的諾大校園,此刻只有我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