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瞬變,我萬萬沒有想到刀疤警察和天狼之間,差距竟如此之大。
門外看熱鬧的同學,紛紛不敢相信的惋惜說道:
“就這么完了么?”
“那大叔明明看起來很厲害,可面對天狼…哎!”
“我們該怎么辦啊…”
此時,刀疤警察已經完全被天狼控制住,被吊在半空中,如蜘蛛捕捉的獵物,只能做些毫無意義的掙扎。
我皺眉對著劉陽喊道:
“陽子,過來看住許睿!”
劉陽躲在人群后面,正偷摸的看教室里的情況,被我叫來后,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說李曉,你可別沖動啊!這…這警察都搞不定,你去不是送死么?”
我沒有管劉陽的勸說,果斷的往教室里走去。
雖然我害怕的心砰砰直跳,但我很清楚,刀疤警察是因為救我們而來,還是我通知他的。
當我給他打電話時,他沒有任何猶豫,又何曾考慮過危險?
我彎身撿起地上的凳子,快步跑到刀疤警察的腳下,也不顧管不管用,照著那些電線,用力往上砸。
一邊砸,我一邊大聲說道:
“天狼!你的懲罰,我們憑自己本事躲掉了,但他是個局外人,你沒理由殺他!”
我連續撿了好十幾把凳子砸過去,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可是我的攻擊,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沒有任何作用。
而天狼,似乎也并不打算搭理我。
反倒是刀疤警察脖子上的電線,纏的越來越緊!
突然間,手機響了起來,是天狼的回應,它說道:
“許睿同學的懲罰,既然有人愿意代替,那我就如你所愿!”
看完后,我連忙搖頭喊道:
“不要!別…”
慌亂下的我,在刀疤警察的腳底下亂轉,沒有任何辦法。
我無助且愧疚的抬頭看向他,他的臉已經因為窒息而變得通紅泛白,電線都把脖子給勒出了血。
這時候,刀疤警察吃力的對我抬了抬胳膊,似乎示意我靠近些。
我緊張的四處找了找,拖了張桌子在他腳下,隨后站了上去,勉強到他膝蓋位置。
我抱起他的雙腿,試圖幫他往上提,但這不是上吊,是纏住脖子勒,根本沒用…
越到這時候,我越無助,急的眼圈通紅,都快要哭了出來!
刀疤警察吃力的用甩棍敲了敲我,隨后把甩棍遞到我眼前,用眼神示意我拿住。
而就在我接住甩棍的一瞬間,他突然齜牙咧嘴的猛的一掙扎,像是掙脫開了一口氣的機會。
他連忙說道:
“去…那個學校,找…向…”
刀疤警察說的斷斷續續,越說越吃力,最后話還未說完,就再次被電線勒緊脖子,似乎是不肯讓他說下去。
而這次,他脖子上的電線力量逐漸增加,已經嵌入肉里,漲起來的血管被勒破,爆出一股股鮮血往下流淌。
我捏著甩棍,瘋狂的朝著電線抽去。
結果“砰!”的一聲,我整個人被震的瞬間摔飛出去,重重砸在另外一張桌子上。
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兩根電線嘣的筆直,中間微微彎曲處是刀疤警察的脖子,就像是被一張大弓給勒住。
我也總算是明白,什么叫弓弦縊首!
只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響,教室里鮮血濺灑,所有舞動的電線突然失力的垂落。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在地面滾動…
我閉眼不敢再看,捏緊拳頭把指甲都扣進了肉里。
伴隨著門外一陣陣驚嚇的喊叫聲,人群散開作鳥獸散,露出一縷夕陽的光輝,照在黑暗的教室角落。
整個教室陷入平靜,就剩我一個人愣在當場發呆。
我臉上刀疤警察的血,還是溫熱的…血跡斑斑的教室像個屠宰場,濃烈的血腥味兒,讓人窒息。
這時候,劉陽小心翼翼的從門外探頭進來,喊道:
“李曉,怎么又愣住了,先出教室啊…”
我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從桌子上翻下去時,腿軟的差點兒沒站穩。
劉陽雖然膽小,但還是小跑了進來,一把攙起我,往教室外走去。
出了門,他就沒好氣的對我說道:
“以后這種事吧,咱就不能沖動,沖動是魔鬼,我跟你說…”
我懶得聽劉陽接下來的長篇大論,找到靠在墻邊坐地上休息的許睿,也彎身坐下,掏出煙一人一根點著。
吐了幾圈后,許睿愧疚的說道:
“他是因為我而死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故作鎮靜的說道:
“這一切都是天狼的游戲,不怪任何人。”
“況且,還是我通知他過來的呢…所以我也對不起他。”
一向冷靜的許睿,被這次游戲搞的情緒失控,他低著頭,眼淚不停往下掉,最后咬牙堅定的說道:
“李曉,我一定要查出來天狼是誰!一定要!”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中的甩棍,也堅定的說道:
“反正早晚會被天狼玩死,不如和它拼一拼!”
我們的對話,被劉陽聽到,他長長嘆了口氣,伸走我手里的煙,猛吸了一口后說道:
“唉唉唉…我剛說的話你們有沒有聽到啊,查什么查,拼什么拼,保命就行了啊…”
這時候,天狼的信息發了出來:
“懲罰完畢!”
“今天的游戲,到此結束,明天繼續!”
“另外,萬棟拿到的天狼印章,會有一個功能,就是可以抵消一次游戲懲罰!”
抵消懲罰?
也就是說,萬棟等于多了一條命啊!
早知道這個信息,或許刀疤警察就不會死,當然,這個萬棟也未必會把這次機會讓給別人。
我在群里問道:
“天狼印章,是可以抵消所有任何形式的懲罰嗎?”
天狼果斷的回應:
“是的!”
劉陽看到后,羨慕的說道:
“我去,這天狼印章可是好東西啊…”
劉陽的話,也提醒了我,天狼印章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確實價值連城,但反方面也說明了一個問題,拿到天狼印章的那個人,一定很危險。
因為所有人都想活命!
我站起身想去看看萬棟,結果他早就提著鐵鏟,一個人小心翼翼的默默往學校外跑去。
(好像要高考了,采臣祝所有高考的姥姥姥爺們…考試不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