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不用討好我,就一樣,往后萬一我要是因為這個在大院里面把人得罪了,你可別惱我,不管怎么說,我這也是個營生,是為了給閨女兒子攢家底,而且是自家錢往里面砸,送到我面前的東西,怎么也得我愿意砸錢才行。”
田嘉志:“這話說的,咱們家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呀,那肯定是我媳婦說了算。我怎么可能因為這個跟你生氣呢。”
田野:“你記住今天的話就好。”
一樣米養百樣人,她的初心肯定是好的,可人心這東西誰都不知道以后變成什么樣,總有不知足的人,大院里面的軍嫂們更是形形色色的,田野這半年已經見識不少了。
先小人后君子那是非常有必要的,沒必要為了這點事弄得自家失和,李嫂子家里那就是例子。
她就是這么小心翼翼走過來的,不是要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寧愿以后自己再去慢慢的感動,自己把人心想的太壞了。
田野不光沒同田嘉志說的那樣立刻就把這攤子給支起來,反而是在大院里面連提都沒有提過,上趕著不是買賣,田野寧愿等著這些有需要的嫂子過來找她。
反正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操持起來的事情。
田野反倒是把眼光先放在這邊的省城那快了。要說特產還得去外面轉悠。
禮拜一李嫂子照常去托兒所上班,看到田野的時候同往常一樣,少了前兩天的不自在,看來是想開了。
不過對著田野說了一句話:“兩孩子你就放心吧,有嫂子在呢。”
田野:“謝謝嫂子了。”
真的聽出來李嫂子的意思了。事情已經不能更改了,她男人把事情做了,自家好事都占盡了,再說其他的,那是得便宜賣乖,當人傻子呢呀。
何況人家田野立場更堅定,沒想過來托兒所這邊。李嫂子放得開,能做的就是多幫人看顧一點孩子。
人田連長家小兩口的日子,她就是想要搭把手都搭不上。
只是每每想到自己去找人田野過來托兒所上班,還一副透漏好消息的樣子,都有點臉紅。
也不知道田野怎么笑話,怎么想自己的呢。
李嫂子這段時間跟他們家李干事就沒怎么說過話。
你真事做的不地道,你好歹跟她支一聲呀,你說自己蒙在鼓里這個丟人現眼勁兒的。倆家大人孩子多不錯的矯情,怕是就這么折里面了,換成她是田野,也不愿意同自家走的近。
可這男人就這樣,也是一心為了家,你還能怎么樣呀。別說這樣的,就是過不下去的兩口子,現在這年頭也沒有女人想過離婚的。
李嫂子看著田野的時候,都有點煎熬著慌。愧疚的。
今天正式到托兒所上班的一個嫂子,初中畢業,相對來說文化算是比較高的了。
李嫂子讓她帶孩子,她自己做飯,在幫著做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兩人相處還成。
不過同上個禮拜過來幫忙的孫兒姑娘比起來差了許多。孩子們不太繞著這位嫂子轉悠。
這位小嫂子自視甚高,不時的跩兩句文化詞,弄得李 嫂子都接不上來,上不上下不下的。這半天就被憋屈了好幾次。
田野在自家院子里面都聽到了,換成以往,李嫂子早就跟自己嘮叨了,不過這次李嫂子暗氣暗憋了。都沒跟田野嘮叨呢,田野就知道,到底同李嫂子的關系還是變了。
看這位新來的小嫂子的脾氣就是個沒心眼的,讓田野說,跟李嫂子比差遠了。
不過小嫂子不是惡人,從對孩子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對著長寶半天說了五次:“你在不聽話,我可打你屁股了。”
而自家長寶一次都沒被打過屁股,田野放心了。這是一個嘴硬心軟的。
下午就不在聽墻角了,該干什么干什么。
開春了,田野弄了兩雙鞋底子,給田嘉志做了兩雙鞋子。在家里穿,還是千層底舒服,還不臭腳。
最后這個是重點也是關鍵。
家里的藥渣子都泡光了,田野到目前為止還沒聞見田嘉志的臭腳丫子味呢,也不知道是季節的原因,還是真的管用了,當然了也可能是草藥味道太重,把臭腳丫子味給蓋住了。
所以為了田嘉志這雙臭腳,田野盡量的讓回家就穿自己的布鞋,少穿膠皮底子的球鞋應該多少有點用的。
可喜可賀的就是田嘉志的凍瘡真的沒有如同往年那般鉆心的刺癢。
小許同彭越聽田嘉志說這草藥對凍瘡管用的時候,就已經把藥方子給要走了。
聽說大院里面條件稍微好的人家每天院子里面都有草藥味飃出來,這段時間可是很少有人在擠兌田嘉志草藥泡腳的事情了。
每年開春這段時間腳上凍瘡刺癢,都是這些大老爺們的難言之隱。
連田達都說:“我這還占了你的光了,這毛病都好了。”
彭越臉紅在邊上搭話:“你說我也給他用過凍瘡膏什么的,偶爾好了,來年又犯了,時間長了也就沒當回事。就沒想過找草藥試一試,還能去臭腳。”
田野:“這邊氣候冷,反復發作也是有的,來年的時候,多注意點保暖,偶爾抓一副草藥在泡泡,總比受罪好。”
田達:“看看,要不說是我田家的姑娘呢。”
田嘉志在邊上插過來一句:“我媳婦那是心里有我。”
彭越再次被這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妹夫給臊到了。
明明人家兩口子說的話露骨,偏偏她在邊上臉紅。比自己說的還讓人臊得慌呢。你說這妹夫說這些情話,怎么就不知道背著人呢。
田達:“說的就你媳婦好是的,我媳婦的好,我那是不愿意往外嘚瑟,懂不懂。”
田嘉志:“呵呵”明顯不服氣,不過礙于對方媳婦是自家嫂子,而且自家孩子多一半都長在舅媽家里的,田嘉志把這惹人的話給咽肚子里面了。
彭越更臊的慌了,說什么:“田野呀,聽說你要收山貨。”
田野:“是呀,嫂子聽說了。”
田嘉志臉色陰沉了:“咱們自己沒往外說呢,嫂子怎么知道的,不是那個李干事又鉆營呢吧,不至于呀,現在托兒所也不缺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