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笑的和藹,嘴里磨著后槽牙:“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總比你自己悶著強。◢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田嘉志才說了那么兩句。連長都聽呆了:“合著,你媳婦過來買拖拉機的。”
田嘉志:“差不過吧,最主要還是看我。”
連長嘴巴就沒有合上過,這人真是不可貌相。打量田嘉志半天,這小子拐個什么媳婦呀。
在隔壁連嫂子的大力宣傳下,誰不知道田排長的鄉下土媳婦拎著個破布袋子來的呀。
呵呵,買拖拉機多少錢呀,合著人家拎著的破布袋子里面都是錢呀。啊,這事光想就讓連長心跳。
他都活小三十了,都不敢說買拖拉機,買車輪子都買不起。
這心呦,咋就那么不順暢呢:“買了嗎。”
田嘉志耷拉臉色,口氣那個沖呀:“買好了,她立刻就張羅走了嗎”
連長拍拍胸口,憋得慌,難受,不舒服,隔音的慌,踹了田嘉志一腳:“管你去死,這兩天別搭理我。”說完就走了。
他媽的,人家過的是什么日子,氣死了。
他還以為自己城里媳婦,有工作就夠好日子了呢。怕跟人比呀。死小子,撞大運了。
田嘉志氣死了,說好的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呢。合著誠心的糊弄自己看樂子呢。
不過說出去自己心里痛快過了,他自己也沒明白了,說白了,還是氣田野在他田嘉志身上放的心思不夠多。
自己回家探親,從來都是舍不得走,輪到田野到了部隊惦記的竟然是回家,這就是在彼此心里的分量不一樣。他不痛快了。
話說這問題也不是一天了。自己干嘛這次這么生氣呀。
可能是這些日子兩日過得蜜里調油太好了,讓田嘉志以為自己在田野心里夠分量了。這個糟心的認識來的太突然,打擊有點大。
田嘉志攥拳頭,他年輕,才二十,早晚田野能繞著他轉,這幾天不就過得挺好的。
給自己順半天的氣,開解大半夜,田嘉志才回去。
田野給田嘉志留了一小鍋的雜燴湯在爐子上熱著呢。
田嘉志進屋,看著冒泡的鍋灶,心里就暖和,鼻子發酸,知道媳婦要走,更是覺得這小灶彌足珍貴:“你吃了嗎。”
田野都訝異,這出去轉一圈,就好了,都上趕著跟自己說話了。撞邪了吧。
田野:“你吃吧,我吃過了,你知道你甩臉色不搭理人的行為叫什么嗎。”
田嘉志抿嘴,興師問罪呢。看看外面,別要摔自己吧,丟死人的。
田嘉志:“咳咳,確實不太好。”
田野:“你這叫冷暴力,跟打媳婦罪名差不多。”
田嘉志急了,沒那么嚴重:“你可不能冤枉人,你沒事招唄我,還不許我生悶氣了,再說了,我那不是自己出去想清楚了,就回來了嗎。頂多我這也就是跟我自己過不去呢。”
田野:“要不是這樣,你以為你還有熱乎的雜燴湯吃。”
再不回來,她就把雜燴湯都給吃了。慣得的他。
田野:“以后有事說事,跟誰學的臭毛病呀。跟自己過不去你就開口,我幫你順氣。”..
田嘉志能說什么呀。媳婦幫他順氣的招數,那就是摔半死,啥事都忘記了。
不過轉臉就高興了:“能商量,你不走了。”
那不是田野平時在家的時候,拿定主意,就不聽別人意見了嗎。誰知道這次還有商量呀。
田野:“咳咳,啥叫不走了,回去還是要回去的,不過多呆些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家里的雞豬都讓隊長媳婦照看呢,大冬天的也沒什么活安排。就是過年,咱們都不在家。家里沒人放炮上,不能祭祖,給爸媽添墳上土的。”
這個都是實際問題,可見田野那是真的想過這問題的。
田嘉志:“沒事沒事咱們在這邊給爸媽燒點錢過去也是一樣的,回頭你回家了,咱們再給爸媽補上。”
田野:“瞎說,這啥地方呀,你敢封建迷信,別瞎說啊。”
田嘉志:“咳咳,我這不是激動嗎。我也不是說非得讓你呆著,我這不就是想著,我在家的時候都呆不夠,你倒好,才來幾天呀,就要走。想通了,我就不生氣了。”
田野:“好呀,你想通了,那過兩天我趁著年前就回去了。”
田嘉志,那必須不行呀,剛想耷拉臉色。田野挑眉,田嘉志直接換成另一種方式生氣了。
珍惜時光的生氣方法。
田野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大氣的,這種不值得生氣的問題,說開了就算了。
所以結果就是兩人都挺珍惜難得相聚時光的。
田嘉志要死要活的樣,其實第二天就好了,身心同步的愉快。
可就不知道自己跟人家連長開口這點煩心事,雖然人被捶了一頓,不過人家連長放在心里了。
自己這邊嘔氣就嘔氣了,想想田嘉志也怪不容易的,當兵四五年了,媳婦不就來了這么一次嗎。想讓媳婦多呆幾天,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至于煩惱,雖然是那小子欠,自找的,可誰讓自己當上官的呢,總不能當做沒聽見。
再說了,昨天連長想了大半夜,怎么都覺得這小子不像是吐苦水,而像是跟他顯擺的。
別說他骨頭輕,他說個城里媳婦,真覺得挺出類拔萃的。平時那真是有點飄的。
這小子要說不是故意的踩自己,連長都有點不信。暗搓搓的磨牙。這場子早晚找回來。
不過第二天人就過來找田野了。連長指導員一塊過來的,弄得田野這么淡定,見過大場面的人都緊張了,不是田嘉志想不開惹事了吧。
田野那還是真怕田嘉志腦子灌水,突然想要跟自己一起回家種地啥的。
等聽連長說完意思之后,田野松口氣:“沒問題,連隊用車方便得很,隨時都可以。”
指導員:“這樣的話,我們這邊可是要辛苦弟妹幾天了。”
田野:“您客氣了,咱們自己連隊的事情說辛苦那不是見外嗎。”
連長直接側目了,連長今年都三十多了,在他眼里田嘉志這個媳婦就跟小姑娘是的,還得加個括弧(山里小姑娘)真沒看在眼里,平時也就說句客氣話。
誰知道人家一開口,就讓兩人吸口冷氣,這能是一般人。
自家城里媳婦在這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跟前也只能呵呵兩聲了。那不是一個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