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連里就他們班,沒有一個文盲,為啥呀,人家田嘉志同志,團結戰友,進步的路上不落下一個戰友。
只要在班里,每天就堅持不斷的教戰友識字。
效果還是很明顯的,至少連長就把田嘉志看在眼里了,專門在禮拜天在連里組織了學習活動,田嘉志就是主講。
人說了,禮拜天你就沒有想要出去的時候嗎?
田嘉志說了,我媳婦又不在這,我出去做什么?
從來沒想出去過。還不如跟著大伙上上課呢。
問題是,大伙想要出去呀,你有媳婦了,大伙還都是光棍呢,成天的在部隊里呆著連姑娘都看不到,哪找媳婦去呀。
田嘉志可是體會不到大伙的怨氣,見天的折騰這點事。
他也是看明白了,想要立功,那不是努力就成的,還得有機會。
可這種機會不如沒有,不是因為怕死,不是因為自己慫貨。當兵的人更愿意世界和平,哪怕一輩子英雄沒有用武之地。
所以的另辟蹊徑,一塊訓練,,一塊站崗,你想要比別人優秀,不容易,那就得想法子。
鉆營吧,總得找到自己出彩的地方,總得給自己攢點資本。就像田野自家攢錢一樣,田嘉志也時刻都在給自己攢資本。
田嘉志那也是把自己從頭到腳把自己掰扯過的。
剩下的就是這點沒有正經文憑的學問了,他比別人強在他識字。也不能說別人就不識字了,問題是沒有田嘉志能折騰,把自己定位做的好呀。
一個小學畢業證都沒在手的人,人家有高中文化的底子,名著還讀過那么幾本,在這時候的部隊夠用了,還能讓田嘉志裝個學識青年。
在他們連說到田嘉志那絕對是進步,團結的代名詞。
能把自己折騰到這份上,田嘉志那也是盡力了,余下的那就交給老天了。
為了學識青年的標簽,田嘉志的學識那是真的時刻都在進步,沒有一刻放松過自己。
聽說誰要是去團里,田嘉志那是保準要拿著借書證讓人借書回來看的。
這不是就有一個機會嗎,聽說這次全軍的文化知識考試,要是能得個優秀,真要是到了復員的時候,有這個在,田嘉志百分之八十能留下的。
而且他們連,田嘉志連個競爭對手都沒有,這種機會都沒人跟田嘉志爭。
田嘉志心里暗爽暗爽的,同自己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他早就想好了,等到田野隨軍,那要按年限,熬資歷的,他等不起,他要是能留在部隊,他就把田野給接過來了,在城里給田野租個房子,用津貼養著田野。
到時候小兩口就在一塊,禮拜天他就能去找媳婦。
看到時候誰還敢笑話他。
人家打算的美美的,暫時的分別不算是什么,那是為了以后天天在一塊。
不這么安慰自己,他一會都忍不下去。
黃干事每次給他做思想工作,都要他提高思想境界,田嘉志就納悶了,他表現的多好呀,咋么就境界不夠了。
黃干事搖搖頭,都懶得跟他掰扯了,這小子滿腦子滿心眼都是自家那點事。還想著留部隊,在這么下去,別管他多本事,先把他踢了。
積極分子田嘉志,看著人家都回家了,留在部隊想著媳婦,郁悶的學習。
連長看到他這么刻苦還過來開導他:“你也不用這么緊張,就憑你的學問,肯定沒有問題的。考不了第一,那也是前十里面的。”
會不會說話,田嘉志到是沒把自己非得往第一上靠,只要到時候申請留在部隊的時候,夠得上說一句的資格就成。
田嘉志:“不學習我還能干什么啊。你都把我探親的機會給別人了。”
連長氣的翻白眼:“你這還怨氣著呢。”
那不是廢話嗎,他媳婦除了領了證了,啥都沒做呢,他跟別的毛頭小子啥區別沒有,跟誰說去呀。
早知道,早知道他也得把證先領了,塌心。
想到這里就摸摸自己口袋。那里面裝著結婚證呢。
基本上禮拜天不訓練的時候,人家田嘉志把結婚證那都是貼身裝著的,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舒心。
不知道田小武到家了沒有,不知道田野看到他的信沒有,羨慕田小武。
田小武這邊真沒有什么好羨慕的,滿以為領回來個大姑娘,他媽該是最高興的,誰知道隊長媳婦看到自家兒子帶回來的姑娘,傻了呀。
田小武:“媽,我回來了。”
田大隊長媳婦糾結了,兒子有媳婦了,以后就不是當媽的了。能高興就怪了。
尤其是兒子自己帶回來的媳婦,對田大隊長媳婦來說,那就天生的有敵對性。
田小武還沒來得及給親媽個閃亮登場呢,就被隊長媳婦給拎著耳朵弄一邊去說話了。
瞧著人家姑娘聽不見了,才拍打兒子后背:“你個糟心的玩意,你咋不跟我打聲招呼就敢往家帶呢?你知道人家啥情況呀?你知道什么呀,那就敢領。”
田小武這個棒槌終于看出來點眼色,他媽沒有他想的那么高興:“嘿嘿,您說什么呢,人家來串親戚的,現在咱們家落個腳,歇歇腿。”
田大隊長媳婦:“真的”
田小武有點心涼呀:“真的,您可別多想,回頭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了。都是部隊的同志。回頭沒法相處了。”
隊長媳婦立刻不鬧騰了:“咳咳,放心沒事,媽啥時候給你丟過人,你不是蒙我的吧。”
田小武聰明了一把:“那不能。”才怪呢。糟心呀。
這還沒相處呢,他媽咋就那么敵視人家呢。撓撓腦袋,愁死了。
這邊的小許同志看著娘兩那邊嘀咕,也是有點蒙的,田小武的媽媽好像沒有爸爸熱情。
田大隊長也不知道自家婆娘關鍵時候抽風,對著小許同志:“沒事,娘兩好長時間沒見了。姑娘你先進屋歇著。”
然后招呼田野:“丫頭,把小許同志的東西,放到花兒屋里去。”
田野:“哎,小許同志,你跟我一塊先去田花的屋里歇著。一路怪冷的。”
這都半夜了,能不冷嗎。
小許同志那可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要是小武媽媽看到自己高興,哪能半夜拉著兒子一邊說話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