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總部,是在皇宮之中,偏西南角處的地方。
此處是他們練武、居住和待命的地方。皇城司人數并不多,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一千人,而留在總部的約為三百人左右,隨時聽候調遣。
想想看,皇城司中的人馬本就是精英中的精英,而留在皇宮的,更是不得了。
可以這么說吧,里面八成都是果實能力者,而不是果實能力者的,便一定有自己的特長之處。若是他們單槍匹馬闖蕩江湖,都能混出個不大不小的名號,令人敬畏。
此時,有三個人穿著嶄新的金紋飛魚服站在他們的練習場。
在練武中的各位皇城司侍衛瞥了一眼門口。
他們本以為自己已經對新人加入皇城司而見怪不怪了,因為每個月都會有這么幾個,但是…這次似乎不一樣,來的三名新人顏值普遍在線,而且一個長得比一個好看。
尤其是那個臉有土色的小伙子,眉目俊秀,好看的跟副畫一樣,就連這微黑的膚色都抵擋不住。而這個小伙子雖然瞧起來有那么幾分男子氣概,可和這幫虎背熊腰、一個胳膊能勒死一匹馬的壯漢相比,這小伙子就是瘦弱之軀,吹風就倒。
而負責這些人練武的人,是個年紀三十上下,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赤打著上身,肌肉虬扎,十分精悍。
“解散,暫休片刻。”
對方喊罷,便朝著站在門外的三人走過來。
“你們是新來的?把推薦令拿出來。”對方命令道,聲音宛若洪鐘。
林夕連忙將仲逸早就為他們備好的推薦令拿出來,遞給對方。
對方簡單掃了一下上面的信息,問道。
“你是林東?狂化果實能力者?”
“是!”林夕回道。
“哈哈,這小身板,若是狂化了才有點看頭。”對方哈哈大笑。
林夕心想:抱歉,若是變成金剛芭比,她也不想活了。
“你是林羅?擅長刀術,醫術精湛?”
“正是。”羅淡淡回答道。
“嗯…也好。半個月前,在追擊犯人的時候,那個會醫術的剛好掛了,正好就來個補上的。”對方認可地點點頭。
比起那個小身板,眼前這人,他才更為看好。是一個戰士的樣子。
“你們兩個都姓林,是堂兄弟嗎?”對方隨口問道。
林夕剛想開口,說是,但預知告訴自己答案和羅不一樣,便閉上了嘴。
“沒有血緣關系,是把子兄弟。”羅說道。
“哦…?”對方卻好像來了興致,打量著二人。
他感覺眼前兩人的氣場相合,但卻有有些別扭,似乎不是他想象中的氣場合便是了。
不過,他們是否是拜過把子,這點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這里最重要的實力。
“最后一個…于宏,對嗎?不是果實能力者,也沒有專長能力…實力也一般。似乎是這批新人中最差的了。而且年齡…跟我一樣大了。看來是熬出頭了嗎?”
對方好不留情面地指出這一點。
程宇心想…沒錯,他能夠很坦然地承認,他是這三個人中最弱的一個了,因為他身旁的兩個家伙,實力都不能按照常人的程度來測量。
“不過,想你也是六扇門推薦來的,實力就算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對方說道,“我叫唐簡,是皇城司的左副指揮使,也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但是接待新人這項工作不是我負責的…”
唐簡粗魯將手中的文件往羅的懷里一塞,然后說道。
“往里面走,找一個叫徐亮的家伙。他管這個事兒。還有…告訴他,于宏和林羅兩人直接分到靈原城的皇城司分部。那個小身板直接歸我麾下。”
唐簡心想,于宏和林羅兩人在年齡上都屬于能夠獨當一面的存在,若是分到戰事多發的靈原城,兩人能夠很好地處理事情,也很有可能立下戰功,有進一步的發展,而林羅身為醫師,對于長期處于戰斗中的靈原城皇城司會有很大幫助。至于那個只有十八歲的小身板,看起來遠沒有那么成熟,但卻是個很好的苗子,放在身邊,進一步打磨,加以培養,將來一定會成為皇城司的中流砥柱。
不過三個人顯然不會在乎唐簡在考慮著什么,他們在聽到“徐亮”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他們的第一個目標來了。
娜美一邊。
錢家似乎因為總是獻出奇珍異寶的緣故,進出皇宮也算很容易。
而錢有道身為鼎鼎有名的梁都三大紈绔之一,總是喜歡身穿“奇裝異服”,辨識度更高,幾乎沒有什么阻礙便一路通行到殿前候旨。
沒等多久,錢有道便看見姍姍來遲的皇上。
不過那皇上似乎是對這些奇珍異寶毫無興趣,只是瞧了兩眼,說還算新奇,便打發人將這些寶物拿下去,該放珍寶閣的放珍寶閣,該去綺月閣的去綺月閣。
貼身的公公便覺得奇怪了,若是換做了以往的皇上,就不應該是這幅冷漠臉,每每看到這些新奇事物的時候,都會感到興奮,跟小孩子一樣。
但這其實也沒有什么好驚訝的,因為那皇位上,根本就不是李昭元,只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真正令人感到奇怪的是…
“你們先退下吧。”李玄九擺著威嚴的架子,淡淡說道,“我和錢家的小公子有幾句話要說。”
伺候在前的幾位公公和宮女應了一聲,便如水般退去。
他們心中雖然有疑問,但卻知道什么是該注意的,什么不是該注意的。
錢有道看著所有人離開后,便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小九…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擅自行動啊。”
“錢有道”慢悠悠地說道,可聲音已然變成了一名女性的聲音,略帶尖細,滿是輕佻。
“再說一遍,不要叫我那個名字。”李玄九眼睛微瞇帶著怒氣,“說起來,你才是擅自行動的那一個!不好好在你的門派待著,跑到這里作甚!還偽裝成那個胖子。”
“只是因為他家有錢啊,這才兩天,我就揮霍出去幾百兩黃金,可一點沒有心疼啊。”
“錢有道”慢條斯理地說道,手卻不老實地折下盆景中的樹枝,拿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