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下劍會還有十天。
時值傍晚,火燒云般的赤色云霞,綺麗絢爛。
大概是藥力的減弱,林夕比預訂的時間要早…又或者,是被自己熏醒的。
林夕看了看自己的皮膚,皮膚表面都出現了像是淤泥一般的黑色東西糊住了毛孔,散發著奇臭。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毒物”了。
林夕從地面爬起來,握了握手,感覺力量已經回到了身體中。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變高了。
具體高了多少不知道,但看周圍的景色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所有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林夕想,就算自己再怎么高,只要不超過一米九一就好啦。
十魂強化。
林夕雙眸忽而變紅,周身氣勢變強。
能力也可以使用了。這下就沒問題了!
但林夕只維持了這個狀態幾秒,便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不行不行!她自己實在是受不了這股味道了!太臭了!簡直比掉進糞池還臭!
林夕記得,童樂俊了,這房間的右室會備著清水的,而換洗的衣服在會備著。
雖然水是冷的,不過習武之人就算是在冬日里用冷水洗身都無所謂,更何況是在這暖暖的春日。
——先去洗一洗吧。
然而就是這么一洗,林夕終于意識到,自己是被童樂心坑了。
還是特別慘的那種。
聲音便低沉了?
嗯,是變得低沉了。
而且是那種磁性渾厚的,特別好聽的。
胸變了?
嗯,是便了。
不單單是變了,甚至都沒了。
體型方面有些男性化?
這點也沒錯。
但是…
那個該死的童樂心從來沒有告訴她,會特么的多出來一些東西啊!
半晌后。
只見童家這個偏僻院的西側廂房內,有一名男子推門而出。
男子身長近八尺,一襲水青色長袍,氣質清冷儒雅。瀑布般的銀色長發隨意挽起,宛如白玉般的俊秀面容之上,是一雙隱忍著怒氣的赭紅眼瞳。
此時院落中竟然過招的程宇和薛里紅兩人不約而同像男子看去,皆是愣在當場。
薛里紅微微臉紅,卻不錯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男子的臉。
“好帥…性轉版紅心,跟本體的長相好像不是一個級別的吧…”
程宇也是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后如實評價道。
“原本只是中上,眼前這個是極品中的極品。就算是那個以長相為世人知道的永和王,也沒有帥到這種地步。”
林夕氣的咯咯咬牙,吐出來的,卻是磁性滿滿,極為好聽的聲音。
“你們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程宇澄清自己。
“我…也只是昨天晚上。不過那個時候你已經吃下藥了。”薛里紅道,依舊盯著林夕的臉看,“雖然感到十分抱歉,但我想…你這樣挺好的。不是一般的養眼。”
薛里紅心想,要是紅心早長這個樣子,她當初還喜歡什么艾斯?不得就是迷糊女警和帥氣大魔王之間的狗血言情劇了。
“如果這張臉放在別人身上我也會這么。”林夕此時的雙眼都快要氣到噴火了,“告訴我,童樂心在哪里!”
“她被童樂俊罰去跪宗祠了…”薛里紅弱弱地道。
還不等完,眼前的人已經腳踩輕功,直奔目的地了。
薛里紅望著拿到身影喃喃道,“原本是為了償還罪孽,這一條命早已做好了為此犧牲的覺悟。而現在…我這條命更加心甘情愿地為他犧牲啊。”
程宇瞬間無語。
他開始后悔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了。
他是不是回去老老實實的開的武道館比較好?
童家宗祠。
童樂心此時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二姐…我知道了錯了…我不該隱瞞的…”
“你知道錯了有什么用!你對不起的是她!現在距離她清醒也就只有一兩個時辰了!你想怎么辦?”童樂俊急得團團轉,“要是真的按照你,她是一個懸賞金九億五千萬貝里的大海賊…她要是想殺你,童家沒人攔得住!更何況她現在還洗筋伐髓了!”
“喬巴…你一定也有辦法的,對不對?”童樂心可憐兮兮看向另一邊的喬巴。
“你們要是把煉制丹藥的方法告訴我,我還也許有辦法…”喬巴皺著眉頭道。
“可爹爹現在不在家中,據是作為朝廷的代表前去天下劍會了…”童樂心哽咽地道。
“我也不敢保證林夕做出什么事情來。林夕和皮卡羅可是一對真心相愛的情侶。你如今把他們變成了同一性別…無論他倆誰都不能放過你。”喬巴也很是頭疼。
“我…我哪里知道他們是兩情相悅啊。我以為她和那個拉西雅一樣…只是單相思而已。”
“所以,那你到底為什么不將這個副作用告訴林夕啊?”喬巴問道。
然而童樂心卻立馬閉上了嘴,一個字不。
就是這個問題,無論喬巴怎么問,童樂心都不發一語。
而再看童樂俊,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卻只是連連嘆息。
他們的辦法還沒有想出來,他們的麻煩就已經到了。
牟足中氣的吼聲在宗祠外響起。
“童樂心!給老子滾出來!”
然后這個人好像愣了兩秒,繼續喊道。
“童樂心!給老娘…給我滾出來!”
童樂俊指著童樂心,手都氣的發抖。
“你呀你呀你呀…老實給我呆在這里!我先去看看情況!”
“我也跟你一起去,省的林夕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喬巴跳下椅子,步奔跑,連忙跟上。
童樂心哽咽著嗯了一聲。
但是在童樂俊和喬巴離開之后,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趴著門縫向外看去。
然而就是這一看,眼神就粘在對方的身上了。
她見過李子昊,見過日月教教主,見過和萬琳私通的那個黑衣人…這三人,皆是宸寧之貌,英武俊逸,萬眾挑一的好看皮囊。
但就算是這樣…
他們都還不及眼前人的百分之一。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既見君子,云胡不夷?”
于是,就有一個透過門縫偷瞧人的已婚婦女,在羞怯地念著詩句。似乎忘記了自己犯下了什么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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