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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將自己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收斂起來。
羅不好意思地咳兩聲,“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幫助林夕打贏這場戰斗嗎?”
但是其中一個小林夕卻做出了噤聲的動作。
“噓,小聲點,別讓他發現了,跟我來。我的本體在那邊。”
眾人跟著小林夕七拐八拐,才來到了一個疑似地下戰壕的地方。只不過這地下戰壕的高度不足一米五,就算是度妮瓦洛和卡勒娜兩人都需要微微低下頭,更何況是其他兩人。
三米多高的多弗朗明哥果斷做了站在外面等候的決定,而一定要見到林夕的羅,則貓著腰曲著腿,在這狹小的通道,艱難的前進。
這個通道雖然又矮又窄,可是卻足夠深,并且一直是呈下坡的趨勢。
又走了大約十幾分鐘,眾人才看到一扇半掩著的門扉,推門而進,是一個高度約兩米,長寬約為二十米的戰斗指揮室。
“羅!”
羅剛剛直起身子,還沒來得及活動一下有些發麻的腰,一個小人便飛撲過來,整個人掛在了羅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太好了!”林夕高興地說道,然后揮舞著小拳頭,“這下一定要給那個混賬顏色看看!老虎不發威,還真的我是hellokitty啦!”
“嗯…”羅順手抱過林夕,看著那張約莫十六七上下的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是不是縮水了?”
林夕愣了愣,然后從羅的身上跳下來。
結果…
林夕的身高才到羅的腰。
“這個…大概是這里沒有一個準確的標尺,我還真不知道我自己縮水了這么多。”
是了,這個臉沒變,身材沒變,但個頭只有一米二左右的林夕,是本體沒錯了。
度妮瓦洛忍笑了一秒,然后放聲大笑。
“噗哈哈哈哈!你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慘兮兮的樣子!只到特拉法爾加羅的腰…還有,就算是要去打多弗朗明哥,也只能跳起來打人家膝蓋吧?”
林夕黑著臉,緊握著拳頭。
“我說你,三十好幾的人,就不能學著控制一下的自己的情緒嗎?我這副模樣只是暫時的,又不是會一直這樣…”
“對不起,我家老三一直就是這樣沒心沒肺,說話不經過大腦,是家里被寵壞了。林夕,請您要多多擔待啊。”
林夕只看見一個跟度妮瓦洛在外貌上有四五分相似的人,她與度妮瓦洛是同樣的酒紅發色,碧綠眼仁,只不過她是內扣卷起的短發,從年齡上來看,也是大了很多,至少有一旬。
“您是…”
“自我介紹一下。梅查爾卡勒娜,度妮瓦洛的大姐。這回也是來幫助你的。”
“嗯…您好。有勞您了。”林夕禮貌地說道。
林夕說完,沉默了三秒鐘。
“那么…外面那個家伙又是怎么回事?總不會是來幫我的吧?”
林夕揚著脖子問道。
林夕自然能夠感受得到,在洞口的外面站著一個多弗朗明哥。
羅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頭。
“是,也是來幫你的。”
“外面發生了什么嗎?”林夕察覺有些不對勁。
在這里的羅,依舊是像以往一樣精神煥發,是根本看不到現實中的羅那般狼狽疲倦。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羅說道,“還是說說你現在的情況吧?到底發生了什么?”
林夕雖然困惑,但是相比起外面的情況,肯定是這里的情況比較危機,便開口道。
“這個世界已經被西加茂侵占了百分之九十左右,我現在和這些記憶化成的小人,一起苦守最后的一成世界。”
雖然當時林夕意氣滿滿地開戰了,但是在開戰之后卻連連敗退。本來只是侵襲了百分之六十,結果只是短短的時間內,九成的意識世界便淪陷了。
林夕只能帶著小人們轉到地下世界,并開始擁護偉大的毛爺爺,采取經典的游擊作戰!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因為這樣近乎于無賴的方法,林夕才能沒有徹底被西加茂所吞噬,并一直堅持到了羅的到來。
“那你其他的靈魂呢?總不會是被西加茂吞了吧?”度妮瓦洛問道。
“沒有。西加茂只是想占據這個身體而已,對融合我的靈魂沒有半點興趣…也幸虧他是這樣,否則我早就消失了。”林夕頓了頓說道,“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西加茂這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也已經消失了。而控制這具身體的,就應該是一個叫做林西加茂的,全新的人。”
“西加茂應該就是不想變成那樣,才不想融合你靈魂的吧…”度妮瓦洛說道。
羅試著想了一下,然后打了一個冷顫。
“那你消失的靈魂呢?到哪兒去了?”羅問道。
“我的靈魂被一分為五,我只找回了三份…也就是現在我的這個模樣。但是仍舊有兩個碎片被關到了我曾經的記憶中,出不來。”林夕揚著脖子,費力地說道。
羅大概是察覺到了這點,竟然蹲下身子,單膝跪地,跟林夕說起話來。
“碎片在哪里?是不是要找回她們?”
“是…是要找回她們。如果找回她們的話,我的靈魂程度就和西加茂相當,而且這世界雖然已經被侵占了九成,但剩下的一成是最關鍵的一成,就像是首都一樣的位置。到時候,我也能夠輕松的反制西加茂…然后再有你們幫助的話,勝算是非常高的。”林夕紅著臉,閃避羅的視線。
啊啊啊,不行了,這樣的說話姿勢簡直就跟求婚一樣!再這樣下去,她腦子會爆炸的!
然而林夕的頭剛轉過去,就被一直大手強硬地掰了回來,視線被迫看著單膝跪地的羅。
“以后日子還長,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還會發生。你必須要習慣這樣。”羅認真地說道。
林夕微微一怔,心下慌亂。
羅的眼神還是那般的專注看著她,仿佛在他的眼神中只能容下她一人一般的專一。
只是…
她為什么在他的雙眸看到了傷心?
而且…
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