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紅姑娘臉上表情不變,站起身來,從腰間刀囊中拔出幾把飛刀,羅老歪見此,立馬坐定不動,饒有興趣的看著紅姑娘。
紅姑娘手一揚,三把飛刀便呈品字形向著板壁飛射而去。
“咄咄咄”
三聲輕響,飛刀穩穩扎在板壁上,沒入半寸,這要是扎人身上,怕不得扎進去寸余?
歐陽飛贊道:“厲害厲害,就憑這飛刀絕技,若是在近距離,便是拿槍的對手都不一定能拿得下她。”
羅老歪附和道:“那是,紅姑娘這手飛刀,老哥我可是親身領略過的。”
歐陽飛也不接話,直接對著紅姑娘一指,喝道:“解。”
紅姑娘雖然站著,但是在表演完飛刀后,依然看著歐陽飛,等著他下一步命令,歐陽飛便就此解除了對她的控制。
紅姑娘頓時醒了過來,看了看眾人,又看看自己,微微一怔,立馬明白過來,剛剛歐陽飛對自己施展過圓光之術了,不過看到羅老歪正看著她,立馬裝作愣愣的道:“咦?我怎么站起來了?”
陳玉樓立馬解釋道:“剛剛你中了歐兄的圓光之術,他讓你表演一手絕活,你立馬就是三把飛刀撒出去,嘖嘖…”
羅老歪好奇的問道:“紅姑娘,你剛剛是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啊?我什么都不記得。”紅姑娘回了一句,便自顧自的走到板壁旁,把三把飛刀取回,重新放到刀囊中。
“什么都不記得?”羅老歪一愣,看向歐陽飛。
歐陽飛又解釋了一遍他圓光之術的特性,羅老歪顯然也想到了剛才陳玉樓想到的,不過他更直接,“那這么說,你要是用圓光之術控制了什么人,讓他把家產全送給你也行?”
歐陽飛失笑道:“羅帥你想多了,我們可不敢這么干,干缺德事會損我功德,讓我修道時心魔叢生,很容易走火入魔,得不償失。”
“所以我們可不能用道術干壞事,只能做善事,咱修道之人,缺金缺銀就是不缺德。”
羅老歪一聽,不知為何,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隨即強笑道:“這樣啊!行善好,呵呵,行善好…嘶,我都離火這么遠了,怎么感覺臉還是火辣辣的,還就右邊,這特么怎么回事?”
“…”紅姑娘嘴一抿,差點笑出來,忙看向一旁,王萍與慕夏歐靜妍也是差不多的表現。
“咳咳咳…那什么,時間不早了,咱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進山呢!”陳玉樓強忍笑意,起身道。
歐陽飛幾人也跟著站起身,將眾人送出了門外,歐陽飛暗中一道微弱的枯木逢春術打在羅老歪后頸,他臉上那個明顯的五指印立馬消失無蹤,那股火辣辣的感覺也很快消退。
這讓他以為自己離了火堆,果然就不辣了,還真是火烤的。
眾人一走,幾女再也忍不住,紛紛捂著嘴輕聲笑了出來。
“老哥,你太壞了。”
“嘿嘿…”
次日一早,昆侖歸來,他還帶回來足足五六百號人手,這數百人分為兩撥,一撥是身穿軍服,扛著步槍與繩索器械,拉著騾馬板車的軍隊,有四百余人。
另一撥一水的粗布短打,頭上包著黑頭巾,肩上扛著鋤鐮鍬鎬等盜墓工具,背上背一個裝著各種材料的包袱,有的還扛著前裝式火槍,有近兩百人。
那支軍隊便是羅老歪手底下組建的“工兵掘子營”,這工兵掘子營雖頂著“工兵”的名頭,卻根本不懂修工事、排地雷的工兵專業。
實際上就是專門用以挖墳掘墓的倒斗部隊,都是挑選出來的那種膽大不信邪,要錢不要命的亡命徒。
他們都受過相關的訓練,配備有盜墓的各種器械,還分配有不少騾馬,用來負載炸藥士炮,或是運輸盜挖出來的珍寶。
羅老歪靠著挖墳掘墓發了橫財,拉起了一支隊伍,聲勢極大,手底下有幾萬人槍,但在倒斗中能派得上用場的,也就這幾百人。
而那些穿粗布短打的,自然就是陳玉樓手下的卸嶺力士了,相對于羅老歪的工兵掘子營,他們才是真正的專業人士。
數百人的腳步聲,隔老遠就能聽見,此時歐陽飛幾人跟陳玉樓他們一起吃過了早飯,正在院中吹牛打屁,等著大部隊的到來。
聽到動靜,立馬一起迎了出去,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弟兄到來,羅老歪顯得很是興奮,“哈哈哈…這幫兔崽子,可算來啦!”
一名身穿軍官服飾的年輕人跑步到羅老歪面前,立定站好,敬了個軍禮,恭恭敬敬的喚道:“羅帥。”
這是羅老歪的副官,姓楊,歐陽飛著重看了他幾眼,這小子可是個反骨仔,就是他勾結滇軍的馬振邦,差點沒把陳玉樓一行給一網打盡嘍,羅老歪最后也死在了他手上。
看來得想個辦法,把他的臥底身份給抖摟出來,免得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馬振邦手底下的人雖然沒有羅老歪多,可這小子裝備精良,輕重機槍迫擊炮是應有盡有。
若真的到那時候才發現馬振邦的到來,不使用超出本世界土著常識的力量,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可那樣一來,暴露了超凡力量還是小問題,可不得不大肆殺人這問題就大了,歐陽飛知道老媽最見不得的就是這個。
這次是陪老媽出任務,他希望能辦得漂漂亮亮,別讓老媽有什么不愉快的經歷。
這個世界的任務對歐陽飛他們來說自然就是個笑話,更多的是來玩,在家人都有了強大的力量后,他如今更注重的,就是家人們能過得開心愉快,要是不愉快的話,那接取任務就失去了應有的意義。
羅老歪擺擺手,讓楊副官站到一邊,楊副官還好奇的看了看歐陽飛一行,毫無意外的,三女的顏值讓他很是驚艷了一把。
鐵塔般的昆侖對陳玉樓抱了抱拳,便站到一邊,羅老歪兩手叉腰,樂呵呵的道:“可把弟兄們盼來了,昨天晚上老子跟個死人睡了一宿,睡得我特么渾身不得勁。”
“現在好啦!看到弟兄們來了,舒坦了。”羅老歪說完,看向陳玉樓,大拇指往身旁一歪,道:“總把頭,那咱這就走?”
陳玉樓微微一笑,道:“弟兄們舟車勞頓,要不歇息一下稍作調整?”
“哎…”羅老歪頭一撇,不以為然的道:“哪有這么金貴,要我說,咱這一路殺下去,反而不會覺得累,這半道上如果歇歇腳,要再站起來可就難啦!”
陳玉樓詫異的看了羅老歪一眼,嘿,這小子平時說的話大多都是屁話,就這句話說得還真挺有道理,當下贊同道:“好,都聽羅帥的。”
“妥。”羅老歪見此,對著眾人手一揮,叫道:“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