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結束后,酒宴自然開始,酒菜迅速上齊,歐陽飛回到正堂,謝過朱厚照與朱無視這兩位主婚人與證婚人后,朱厚照便離開神侯府,返回了皇宮。
他自然不可能在此用膳,事實上,作為皇帝,當他公開出現在外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在外用膳的,這是基于安全考慮,除非他是微服出行。
此刻最為熱鬧的,當屬神雕所坐的那桌了,它神氣活現的往那一坐,自有莫愁為它斟酒,張進酒便坐在它旁邊,楊過坐在另一側。
許多人都端著酒碗,等著跟神雕喝一碗,這伙人以來自天下第一莊的武林中人為多,原本大伙手中都是端著酒杯的,結果端酒杯的人來敬它酒,它瞧也不瞧一眼,只跟用碗喝酒的張進酒與楊過喝。
這下眾人總算反應過來,紛紛換了酒碗,神雕這才叼著酒碗與他們碰一碰,仰頭喝酒,神雕的鳥喙窄小,自己叼著酒碗喝酒的時候其實只能喝到一點點,大部分都會撒掉。
這也是楊過故意不讓莫愁她們喂它,讓它自己喝的原因,如此它也能堅持得久一點,且更有意思。
而前來敬酒的人也不在意,人家可是成了精的鳥,能跟你喝碗酒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還指望人家一滴不撒的干下去?
“來,雕兄,在下敬你一碗。”
“雕兄,在下先干為敬。”
“哈哈,好,雕兄果然不愧鳥中豪杰,夠豪爽。”
歐陽飛端著酒碗來到這一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神雕一碗接一碗的跟人們喝酒,不由哈哈笑道:“你們這幫家伙,要是把我雕兄灌醉了,我看你們誰能扛得動它。”
“哈哈哈哈…天劍神侯你多慮了,有在下在此,何愁不能讓雕兄好好歇息?包在我身上,要是雕兄喝醉,在下負責抗它進房間。”天下第一大力士秦爺拍著胸脯大笑道。
“哄”
眾人發出一陣哄笑,這自然只是一句玩笑話,秦爺只是憑肉身力氣奪下了天下第一大力士的頭銜,而其他江湖中人,哪個不是身懷內功,神雕這幾百斤他們還是不放在心上的。
楊過見了歐陽飛,笑道:“我說諸位是不是搞錯了?今日可是歐陽的大喜之日,新郎官在這,你們不去敬他酒,卻逮著我雕兄灌,歐陽,雕兄這可算是為你擋酒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哇哇哇”
神雕也看著歐陽飛連聲清鳴,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向著歐陽飛圍了上來,歐陽飛也不介意,酒到碗干。
歐陽飛挨桌敬過去,不僅招呼好了神雕世界來的親友,本世界的人他也沒冷落,來參加他婚宴的,每一個人都跟他喝了一碗,即便對方用杯,他照樣是一碗干了。
如此豪爽的作風,自然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與佩服,酒宴一直持續到月上中天,賓客們向歐陽飛送上誠摯的祝福后,便陸續散去。
朱厚照專程下旨,今晚取消宵禁,故而街上雖有錦衣衛巡邏,但看到那些參加歐陽飛婚宴離席的人,也沒有去管。
待那些不熟悉的賓客散盡,便只剩下歐陽飛的親友,而今晚的重頭戲,鬧洞房便開始了。
待得歐陽飛前腳剛進洞房,掀開慕曦慕夏的紅蓋頭,夫妻三人喝過合巹酒,便見房門哐當一聲被人猛然推開,沖進來四個持刀之人。
四個持刀之人分別是段天涯、歸海一刀、成是非、張進酒四人,歐陽飛雙臂環胸,笑吟吟的看著他們的動作,也不介意。
以他與慕曦慕夏的感知,自然知道親友們都聚在門外,他知道這些家伙是來鬧他洞房來了。
便見四人進屋后,立刻分散到屋中四周,各占一個角落,段天涯舉刀對著面前的角落連揮兩刀,口中叫道:“一砍妖,二砍怪…”
歸海一刀立刻也對著面前角落砍了兩刀,接道:“三砍惡鬼壞腦袋…”
張進酒接上:“四砍瘟神快離開…”
成是非最后接道:“笑看麒麟送子來呀送…子…來。”
砍完說完之后,便各自收刀入鞘,又一呼啦的沖了出去。
“噗哧”
慕曦慕夏看著四人的動作,莫名的笑了出來,慕曦笑問道:“夫君,他們干嘛呢?”
歐陽飛笑著解釋道:“應該是一種驅邪的儀式。”
“哈哈哈哈…的確是驅邪的儀式,靜靜,把燈送進去吧!”
上官海棠的笑聲從門外傳來,便聽得歐靜妍應了一聲,笑吟吟的提著一盞燈走進屋內,門外有人解釋道:“所謂小姑送燈,早早抱學生,呵呵,諸位,是時候啦!”
這個聲音一落,立馬呼啦啦的一聲,涌進來一大群人,個個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歐靜妍送完燈,見此架勢,忙知機的撤了出去。
歐陽飛眼一瞪,開口叫道:“大哥,你不厚道啊!你跟我襄兒嫂嫂成親的時候,我可沒去鬧你,還有你老頑童,你都一百多歲的人了,瞎湊什么熱鬧?”
天下第一世界的人們悚然看著周伯通,不會吧?這老小子有一百多歲了?怎么看上去也就六七十的樣子?真不愧是海外來的世外高人。
周伯通擠眉弄眼的嘿笑道:“歐陽小子,難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新人成婚,‘三日無大小’?別說我一百多歲,便是我兩百歲,也可以鬧你一鬧。”
楊過也哈哈笑道:“你上次沒鬧我那是你自己不來,又不是我不讓你來,你自己錯過了機會,以后可就再也沒機會啦!”
歐陽飛發現,他竟無言以對,隨即又將矛頭指向了上官海棠,沒好氣道:“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一個…”
上官海棠一舉手,笑道:“誒,廢話少說,我現在是以天下第一莊莊主的身份來的,跟玄子第一號沒關系,明白?”
歐陽飛無語的瞪了得意洋洋的上官海棠一眼,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天下第一莊莊主,在天下人的認知中,可是個男人。
歐陽飛對她比了個大拇指,道:“行,算你狠,等你跟一刀成親的時候,你看我怎么整治你。”
上官海棠一滯,原本就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的臉色更加紅了幾分,怒目而視,惡狠狠道:“我等著。”
已經將刀放好的歸海一刀卻是云淡風輕的微笑道:“隨時奉陪,不過今日,你是逃不過這一遭的。”
張進酒笑道:“呵呵,歐陽兄,所謂‘鬧喜鬧喜,越鬧越喜’,鬧一鬧也并不是壞事。”
慕曦慕夏表示,她們已經怕得瑟瑟發抖…切,早就已經是老司機了,還怕你古人這點鬧洞房的伎倆?
歐陽飛表現出滿臉無奈的神色,道:“好吧!你們想如何,放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