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青從精神世界之中退了出來,張開雙眼,再試了幾次,還是覺得有點不適應。
“老師,似乎我每次想進入精神世界,都要一段時間才能進入。”黃青問道。
“這是正常的,多練習,以后就會愈來愈快。”元不覺答道。
然后元不覺又遞了一個玉簡給黃青。
黃青一看,上面寫著:《入門陣法注解》
里面的內容是講解陣法師如何由零開始,建構和布置一至三品的的陣法。
“我不是來學精神力布陣的嗎?”黃青有點懵,這個玉簡是讓普通陣法師看的。
“就算不用真元,用精神力,建構陣紋和排列陣紋成陣法的原理也是一樣的啊,你不看這個看什么。”
聽元不覺解釋完,黃青才知道,就算是精神陣紋,組成陣法的原理也與普通陣法一樣,所以他得像其他的陣法初學者一樣,由基本學起,其他陣法師會的,他都要學習。
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個陣法宗師的老師,有不明白的,可以問元不覺。
就這樣,接下來的三天,黃青將《基本陣法注解》讀透,直到他都覺得自己的陣法理論水平,已經遠超刑元秋了,元不覺終于在第四天教他用精神力嘗試建構陣紋。
現在黃青已經能做到三個呼吸之內進入精神世界,但元不覺說這遠遠不夠,三個呼吸的時間足于讓一個厲害的陣法師瞬發兩至三個陣法。
同樣是在精神世界之中,元不覺的精神意念化作了一雙詭異的大眼睛,盯著黃青嘗試建構精神陣紋,一邊開口指導。
“對,想像你在繪畫一樣,慢慢將這個陣符畫出來,不用急。”元不覺說道。
黃青感覺就像幼兒園學生剛剛開始學寫字般,吃力地用精神力一筆一筆地將一個玄奧的陣符刻寫出來。
陣符建構到一半,崩散。
黃青沒有立即再試,而是反思了一下剛剛失敗的原因,精神力的控制不夠精細,太急了。
他再試一次,這次畫得再慢一點,終于成功。
然而,這只是一個陣紋,他現在正在嘗試的,是一個一品的聚靈陣,是由十五個陣紋組成。
也許黃青真的掌握到了刻劃陣紋的正確方法,意外地一直去到最后一個陣紋,他都沒有再出錯。
一個一品聚靈陣完成,由于只是由精神陣紋組建而成,這個聚靈陣只是虛有其表,并沒有任何實際效能。
嚴格來說,黃青現在已經稱得上是一個一品陣法師,這還只是他開始學習陣法的第四天。
當然,體內沒有真元,在搜集到獸韻之前,他是布置不出真正的陣法。
“這個一品聚靈陣合格。”元不覺看著黃青布置出來的聚靈陣,微微點頭,然后說道:“不過還是太慢了。”
“若你是以真元布置這個陣法,現在的速度還能勉強接受,但是要以精神力布置陣法,這個速度就不行了,精神陣紋的要求更高,如果建構陣紋的速度不夠快的話,是配合不到獸韻的。”
“我還要快多少?”黃青好奇問道。
“愈快愈好,但最低要求,一品陣法也要一息之內建構出十五個陣紋,即是你起碼要能夠瞬發一品陣法。”
一息即是一秒,黃青眉頭微微一皺,這種速度要求真的不容易,要知道以精神力建構陣紋,可比真元要難得多,自然也慢得多。
接下來的三天,黃青沒有開始練習任何二品陣法,而是不斷重復練習一品陣法,追求以更快的速度完成。
去到第七天。
他終于做到了近乎一息之內瞬間完成一個一品陣法。
“好了,接下來你就回去自己練習二品和三品的陣法吧,還是一樣,記住速度最重要。”
元不覺說到這里,手里翻出一個鑲嵌著朦朧白色玉塊的青銅戒指。
“這叫魂戒,魂戒上鑲嵌的,是中品魂玉,足以承載結丹期或以下的妖獸獸韻,收集獸韻的法同樣寫在了《神魂訣》之上。”
黃青接過了元不覺遞來的魂戒。
去到這里,元不覺算是將黃青領入門了,之后就得靠黃青自己練習,在他達到五品陣法師的水平之前,元不覺暫時亦沒什么可以教。
所以元不覺讓他先回去,到了五品陣法師時再回來找他。
“記住了,在將二品和三品陣法的布置速度提升到合格水準時,才好去找獸韻,不然也只是白費氣力。”
“弟子明白,不過怎樣才算合格水準?”
“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因為你建構陣紋的速度愈快,溝通獸韻的效果愈好,只能說是極致的速度。”
元不覺也知道自己說得有點虛無,想了想,說道:“倒是有個方法可以讓你知道自己已經做得最快。”
“我之前聽說呂宗在峰上的奇門廣場弄了個極道陣榜,能夠完美紀錄布陣的時間和陣法的效能,你可以去試一下刷榜,沖個布陣時間第一回來。”
“好,弟子這就去看看。”黃青點了點頭說道。
奇門廣場在逍遙峰似乎十分有名,黃青出了斷光崖后,隨便找了個路過的弟子問了下,他就為黃青指出了位置。
當黃青來到這一片大廣場時,發現這么的人氣不是一般的旺盛,一眼看去少說也有五、六百人,廣場中間那高大如山的石碑附近,聚集了最多的人。
每當石碑上的刻的字出現了變化,廣場就會有一陣騷動。
他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像…地球的股票交易所一樣,大屏幕的股價一但出現變化,就有人忙碌地爭相奔走。
黃青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去錯了地方,看到旁邊一棵大樹的粗在樹干上半坐半躺了一個白衣弟子,他走了過去。
“請問這么就是奇門廣場嗎?”黃青問道。
那個正在閉目休憩的白衣弟子睜開眼,懶洋洋道:“沒錯,這里就是玄天宗內最大的陣法師聚會場所,奇門廣場。”
黃青這時才有空打量這個白衣青年,外表英俊,星眉朗目,就是臉上那濃密得遮掩了四分一張臉的胡須,怎么看都是十分怪異。
見到黃青那奇怪的打量目光,白衣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沒事。”黃青收回了目光,又低聲地加了一句:“可惜了,本來挺帥的。”
白衣青年聽到之后,感覺胸噎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