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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黃青帶著黃曦雨一起出門,走到了武威城內的市集大街上。
街上車水馬龍,人流不息。
很快黃青已經察覺到緊跟著他們的幾道身影,他沒有理會,而是拖著黃曦雨轉進一條少人的后巷上。
果然,走了幾步,他們的前后皆被攔住。
看到突然帶著親兵出現在眼前的黃金貴,黃青神色不變。
黃曦雨亦顯得十分淡定,出門之前黃青已經向她透過底,她只需緊跟在黃青身后即可。
“堂哥,這件事不能留活口的,你不應該跟著曦雨出來的,別怪我,怪就怪你選擇這個時候回來吧。”黃金貴眼眸之中帶有戲虐之色,仿佛貓捉老鼠般。
之前黃青扳斷他的劍,可是讓他惱怒了很久。
“黃金貴,你果然想將捉曦雨去邪宗采陰和煉尸。”黃青眼神冰冷,黃金貴比起他的老爹黃大俅當年想殺親侄子,更令人厭惡。
一下子被黃青說破,黃金貴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是怎么知道的!?
黃金貴很快鎮定下來,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就更不能留你了。”
“憑你?”黃青拍拍黃曦雨的肩膀,讓她站后一步。
“笑話,你真的以為你比我強?那天我不過是不想暴露功法,壓制實力罷了。”
黃金貴這次沒有用劍,雙手的五指顏色轉黑,指甲長了半寸,散發出陰冷的寒光。
他雙爪帶起陰風,攻向黃青,這一瞬間,施展出筑基境之中威力達到高階的邪功武技,“鬼魅凝陰爪”,實力比起當初與黃青的切磋,漲了不止三成。
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
“果然練的是邪功,練到自己不人不鬼的樣子。”
黃青一拳打出,快若迅雷,破開了重重陰風爪影。
黃金貴駭然色變。
拳頭擊在黃金貴的胸口。
黃金貴重重跌在地上,嘴里吐出大口鮮血,昏死在地。
黃金貴帶來負責堵路的十多個親兵瞬間混亂起來,有的想沖上來救黃金貴。
更多的則是轉身就跑,他們都不是傻子,黃金貴的實力比他們強這么多,都撐不過一招,他們上,就是送死。
黃青身形猛然一晃,快得化作了十多道殘影,追上了西涼侯府的親兵,全部一擊斃命。
這些雖是螻蟻般的人物,但這些年來跟在黃大俅的身后,無惡不作,全是該殺之人。
黃青殺人亦沒有刻意避開黃曦雨的視線,她即將離家踏入真正的修行世界,這些事是避不了的,還不如提早讓她看到。
黃青回到黃曦雨身邊,問道:“沒嚇到吧?”
黃曦雨搖搖頭,說道:“我知道黃青哥哥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黃青點了點頭,黃曦雨比他想像之中更要成熟。
他走到昏死在地的黃金貴身邊,一巴掌打醒黃金貴。
黃金貴睜開眼,一見到黃青,神色由茫然轉為驚恐。
“你…究竟是什么人?”黃金貴瞳孔收縮,印著深深的不可置信,一個散修師尊,修練五年才筑基一層境界的修士,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實力。
黃青面無表情,眼神之中有殺意凝聚。
“堂哥…堂哥…冷靜一點。”黃金貴面色青色,冷汗不斷落下。
“我們可是血脈相連的堂兄弟呀,這個賤民,根本就沒有黃家的血脈,就是個三叔撿回來的賤民而已,何必為了她讓我們堂兄弟相殘!?”
站在黃青身后的黃曦雨聞言嬌小的身軀輕輕一顫,咬著牙不發一言,明亮的雙眸泛起水霧。
這事不是一個秘密,黃曦雨并不是黃公達的親生女,她還是嬰孩時被親生父母拋棄,成了孤兒,黃公達遇到后將她帶了回家,視如己出。
黃曦雨曾經也為此自卑過,但小時候黃公達一直很疼愛她,當時的黃青也從未將她當作過外人,她才感受到溫暖。
“啪!”
黃青打了黃金貴一巴,黃金貴的半邊臉都腫起。
“比起你,曦雨才是我的家人。”黃青冷然道。
黃曦雨看向黃青,微微一怔。
“快點交代洗月谷究竟是什么來歷,為何要將曦雨捉回去煉成陰尸,余基說的大陣是什么意思。”
黃金貴捂著臉,神色由驚恐轉為瘋狂,冷笑道:“呵,我不說你又如何,殺了我?”
黃青眉毛一挑,問道:“你以為我不敢?”
“那你殺了我吧,如果背叛宗門的話,我絕對會生不如死,求死不能。”黃金貴一臉無所謂,仰天長笑一聲,說道:“你也活不久的,你們全都活不久的,宗主要的人,沒人能阻止”
黃青眉頭皺起,看來這個所謂的洗月谷,并不是普通的邪魔外道,連黃金貴這種偷生怕死的人渣,都完全生不出背叛宗門的念頭。
這下確實有點麻煩,畢竟他不像包成濟一樣精于審問的法術,而且看黃金貴的堅決樣子,就算包成濟恐怕也問不出什么。
“看來你很忠心嘛,這就得看看你的老爹是不是也這么口密。”
黃金貴面色微變,還想說一些什么,他的衣袖就被黃青撕下一截,塞進口中。
黃金貴基本上已經重傷得連真元也運轉不起,毫無反抗之力。
黃青將黃金貴提起,往西涼侯府的方向走去,黃曦雨跟在身后。
玄天宗招生使團三人一齊行動,遠遠吊在出了驛館的余基身后。
雖然竹云溪和龐彥沒有好像包成濟那樣,有黑豹披風這種的隱身法器,但二人同樣有練“風斂術”,因此一路跟下來都沒被余基發現。
余基走到去城北的城門,那里早已有一隊數十個黑色斗篷裹著全身的黑衣人在等他。
而城門的衛所兵,仿佛早已收到了命令,亦對這伙人視已不見。
竹云溪等三人輕輕跳上了不遠處一座高大府邸的屋頂上,以凸起的飛檐作掩體,觀察余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