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能不見么?”冷悠然聞言蹙眉,那三種靈符,說實話,真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用得上的東西,所以,她是真不想見那邊的人。
管事聞言一愣,不過馬上搖了搖頭,待看向冷悠然的面色之時,隨即心思轉了轉,便也明白了冷悠然為何不愿意見買主的事情,也是,有幾個好人會買那種東西的,只不過,想到那兩位,管事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您看,您是為了賺錢而來,對方想當面交易,這…我也是為難,您能不能…?”
這管事的言下之意,冷悠然又怎么會聽不出來,見不到人,就不給靈石嘛!冷悠然臉色黑了黑,雖然她現在還不缺靈石,可那三疊靈符,單是材料就價格不菲,這樣損失,她目前還真承擔不起。
“走吧!”冷悠然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站了起來。
三樓,那管事帶著冷悠然推開房門而入。
冷悠然就見到了兩個坐在房中的年輕男子,一人身著藏藍色錦袍眉目間透著疏冷,一人則是一身粉色錦袍,怎么看怎么就是一個騷包,這一刻冷悠然福至心靈的意識到,可能眼前這騷包就是非見了人才給靈石的那位了。
花玨見到眼前女子便是一愣,這不是剛剛被樊琸找上的那人么?他眨了眨眼,看向了坐在對面的樊紹。
冷悠然打量了兩人一番,發現自她進門之后,便無人開口,索性自己也不吭聲,只是待到她看向那透明的墻壁之時,瞇了瞇眼睛,心下暗道,那人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花玨感受到對面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是一愣,待看到那面墻壁之時,不知道怎么的面上突然露出了一縷尷尬的神色。
冷悠然見此心下一嗤,沒想到還是個臉皮薄的偷窺狂。
“咳!在下花玨,不知姑娘芳名?”
冷悠然聞聽這人姓花,就是一愣,“你姓花?”待這三字出口之后,冷悠然恨不得抽自己一下,這東州花家本就是大族,人家姓花又怎么了?
“正是,這是我好友,樊紹。”花玨并沒有在意冷悠然所問,畢竟花家在這東州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任何一個普通修士見到他這花家少爺,都會禮讓幾分。
樊紹?冷悠然看著那一身藏藍色袍服的男子,蹙了蹙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樊家的少主也叫樊紹。
只是,這些與她現在關系也不大,她是來拿靈石的。
“一共三十張靈符,花少爺,三百中品靈石,麻煩付賬。”
花玨面上的笑意在冷悠然話落之后一僵,這跟他想象的一點兒都不一樣,這人不是應該知道他和樊紹的名字之后,便與他們攀談套近乎的么?為什么這人上來就跟他討要靈石?
樊紹見冷悠然如此直接的直接要賬,面上的疏冷之意卻少了一些,看向花玨的目光之中是滿滿的戲謔。
花玨瞪了看熱鬧的樊紹一眼,才對著冷悠然開口,“這靈石不急,咱么聊聊,姑娘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呢?”
“你我只是買賣,你付靈石,我給東西,現在我東西給了,你只要付靈石便好。花少爺,我還有事,不愿在此多做耽擱,而且,我也不想被那邊的兩位老前輩當景色看。”
如果之前冷悠然沒有發現什么的話,但當她掃過那放在桌子上的靈符的數目之后,便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按照隔壁包間之中那兩人的面相來看,無論如何都不是那種被偷窺還一無所覺的人,那么那兩人依舊談笑風生的安坐隔壁,而這邊少了兩張靈符的事情便有了解釋。
就在冷悠然話落之后,花玨目瞪口呆之時,隔壁的包間之中傳來了,樊家主的郎笑之聲。
“哈哈哈…我說什么來的,花老頭兒,你輸了。”
“丫頭啊!你這就不對了,我們又沒礙著你什么,你就不能當沒有發現我們么?”花姓老者眨眼間步入了這邊的包間,滿目控訴的開口道。
冷悠然被這突然沖進來,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弄的一愣,待到反應過來老者說了什么之后,嘴角微抽,趕緊退后了兩步,恭敬的向著面前之人行了一禮,“見過前輩。”
“行了行了,丫頭,坐吧,你這靈符繪制的不錯,我就想問問你,這是不是也是你繪制的。”花姓老者邊說,邊取出了一張靈符,放在了冷悠然的面前。
那靈符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瞬間,冷悠然就知道,這確實是自己繪制的東西,只是面前這老者又是從何得來的?
“這是我家一個常年在外的小子,早些年回來的時候送與我的。”那老者似是知道冷悠然要問什么一般,開口說道。
“不知道花老前輩如何稱呼?”冷悠然抿了抿唇,看先老者的目光鄭重了幾分,同時也流露出了幾分防備。
“我祖父是花家的大長老。”花玨不失時機的插嘴道。
冷悠然聞言有些怔忡,那剛剛升起的一絲防備被她收斂了起來,她曾經聽花瑾說過,這大長老一支在花家一族中地位僅次于家主那一脈,而他小時候被人欺負之時,這大長老的孫子曾經幫過他好多次,只是,看向花玨之時冷悠然有些遲疑,會是這騷包嗎?
“不知花…”冷悠然嘴唇動了動,想問問花瑾的情況,只是看向那隨著花大長老而來的老者之時,把話又咽了回去。
“你是想問花瑾吧?想問什么直接問便是,那是樊家主,那是他孫子,也都不是什么外人。”花大長老揮手除去了那被貼在墻上快要失效的靈符。
樊紹和花玨聞聽花大長老的話后對視了一眼,不明白對面這女子與花瑾會是什么關系,而樊家主則是認真的打量了冷悠然一番,目光在她腰間的玉佩之上頓了頓,“丫頭,既然是出來歷練的,這東西還是不要顯露出來的好。”
冷悠然聞言一愣,順著老者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間,心下一嘆,揮手運起真元在玉佩之上抹了一下,那本來還掛在腰間的玉佩瞬間失去了蹤影。
“多謝樊家主提點。”冷悠然目露感激的看向了斜對面的樊家主,這玉佩她早就習慣了帶在身邊,即便衣服換了,卻忘記了這東西,如果不是樊家主提醒,只怕如果日后遇到一個稍微有些眼力的人,自己怕是要因為這玉佩吃上一些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