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默不語凝眉望著無影若有所思的宜修,和通知道,他也看出了些什么,便不再多言,只揮手招過了冷悠然留下的陣盤,最后又與宜修對視了一眼,消失在了原地。
無影則是在和通離開之后,被自家沉默著的師傅提溜了起來,帶回客院之中去了。
另一邊冷悠然所住的廂房內,此時卻正是春光大好,萬俟靜初正抓著她光裸的腳踝,把衣衫松散的她拖回床榻之上。
“你放手!”冷悠然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眸望著萬俟靜初,出口的話語雖然帶著絲絲不滿,可聽起來卻更像是在撒嬌。
“別動。”萬俟靜初聲音微啞,紅著耳尖兒,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把裹著仙氣的手掌覆在了冷悠然大腿上的一塊兒青紫之上,不輕不重的按揉著,時不時的還要摩挲幾下。
那只大手落在光潔的皮膚,傷處的疼痛,漸漸因著那時急時緩的按揉變成了點點酥麻的電流,流便冷悠然的全身,讓她渾身發軟,白皙的皮膚,也漸漸染上了一層淡粉之色。
一雙含著春水的眼眸,卻是一瞬不瞬盯著被萬俟靜初丟在塌邊地上的褲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說好的療傷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是她理解的不對?還是萬俟靜初這廝在有意借機占她便宜?
衣衫半解,絲絲涼意混合著炙熱夾雜著些許微微的刺痛,讓冷悠然顫了顫,回過神來,卻發現被她死死護住的法袍竟是已經不知何時落在了床榻的里側。
而她現在身上唯一剩下的一件里衣,也四敞大開,露出了里面的束胸,萬俟靜初的大手更是不知何時已經移到了她的肋側,不輕不重,卻分外撩人的按揉著哪里的一大片青紫。
“我自己來就好!”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竟是被萬俟靜初快剝光了,冷悠然只覺熱氣上涌,不光是臉,就連脖頸都紅了起來,雖然二人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可那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此時這般,讓她的一顆心止不住的狂跳了起來,慌忙去推萬俟靜初落在肋側的大手,卻是牽扯了傷處,倒抽了一口涼氣。
疼痛襲來,到是沖散了些許熱氣,可萬俟靜初顯然是不打算這么放過她的,任由冷悠然的手按住他的,另一只手卻是悄然爬上了冷悠然的腰側,整個人也欺了過去。
“你再鬧,我可不保證還能真的乖乖只幫你療傷了。”萬俟靜初用額頭低著冷悠然的額頭,聲音越發顯得沙啞惑人。
“你”冷悠然感覺到萬俟靜初那在她腰間游移的大手,此時不光是額頭,就連對方的呼吸都顯得有些灼人,被那熟悉且炙熱的氣息包裹著的她瞬間不敢動了。
不是她覺得某件事情不可以發生,甚至當年在下界,她便有過心理準備,可那時是萬俟靜初不愿意,怕她失了元陰拖累了她的修煉,才耽擱了下來,而這一耽擱,便是千年之久。
某些事情發乎于情,其實是最好的,可現下這時間地點卻是有些不對的,當然,更加不可忽視的是冷悠然心下的一絲遲疑。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兩人耳鬢廝磨的日子也不是沒有,甚至還不少,可冷悠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自從再次相逢之后,萬俟靜初的情緒越發外露了,特別是對于某件事情,有種過分的執著,逮到機會便要做些什么,甚至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做些事情來讓她明白他的迫切。
若是沒有對比也就罷了,正是因為有了對比,冷悠然才不愿就這般隨了他,執著的想要搞清楚這中間的緣由。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想徹底把你變成我的。”似乎知道冷悠然所想一般,萬俟靜初慢慢貼近了她,覆在她身上,把頭埋入了她的頸側,喘息著說道。
他其實已經很克制了,可不知道為何,只要冷悠然一靠近他,他便止不住的想要做些什么,想要不顧一切的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踏實。
這樣強烈的,是曾經的他,甚至是在沒見到冷悠然之前,都不曾有過的,有時候就連他自己想起來,也覺得有些害怕,卻又不舍得遠離她,只想靠得更近。
微涼的法袍,炙熱的呼吸,讓冷悠然就連怔忡,也不能專注,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擁住了那覆在她身上,語氣明顯有些茫然無措,好似迷路稚童一般的男人,一時間心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酸酸甜甜澀澀,卻并不讓她反感。
“嘭”緊閉的房門,連帶被萬俟靜初落下的禁制一齊被撞開,沖散了屋子里最后殘存的一絲旖旎。
“丫頭啊,你之前那法術…”捧著陣盤,走進來的和通,在見到塌上的景象之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這…哎呦,他家水靈靈的仙植苗苗這是被啃了啊!老光棍兒和通的一張臉瞬間青了又紅了,最后徹底化作了黑沉。
冷悠然和萬俟靜初,在和通闖進來的剎那,同時渾身緊繃,特別是冷悠然,她現在渾身上下滿打滿算只有三件衣服,最大的能擋光的一件,還四敞大開的攤著,想跳起來找衣服都不可能,只得緊緊的拉住萬俟靜初的衣襟,說什么也不能讓他起身。
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晚節不保什么的,還真沒想象的那么輕松,此時她的腦海之中,莫名的便只出現了這么一句話。
“嘭”四敞大開的房門再次傳來了撞擊之聲,接下來,便是和通帶著些許暴躁的聲音,同時響徹了冷悠然和萬俟靜初的腦海,“收拾妥當再來見我!”
二人同時被這直入腦海的怒喝震得晃了晃神,而后,萬俟靜初默默的回過頭,見和通已經不再,才爬起了身來,紅著臉,滿是歉疚的撿起了那條被他丟在地上的屬于冷悠然的褲子,吶吶開口問道:“師公他老人家這是真發火了吧?”
“你說呢?”冷悠然自覺這回丟臉丟大了,心下也有火,可看著萬俟靜初那好似做錯了事被抓包的熊孩子一樣的表情,心下的火氣轉瞬又不翼而飛了,只是紅著臉嘆了口氣。
這可真是個冤家!起身穿衣的冷悠然,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