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絲仙府那片地域,正如冷悠然所想的,確實是被簡單的修改了風水,有了自桃木之那借來的陣法師幫忙,只是在那片地域轉悠了幾天,便把幾處被盤絲仙府修改過的地方破除。
之所以用了將近半月的時間只是要等水氣消散,毒物離開,他們才好進一步的勘察情況,動手規整罷了。
對于那一處地域,冷悠然其實在聽過聶遠描述地勢的時候便有了初步的想法。
此時看著聶遠讓人送回來的,由猩紅色仙氣凝聚而成的小小地域模型,她心中的想法也越發堅定。
畢竟無象仙府山腳下的空地就那么大,現在三家送來的這不足百人,所需的屋舍教室,已經幾乎把那一處占滿,如此一來日后又談何發展呢?
而盤絲仙府曾經占據的地盤對于冷悠然來說,剛剛好便是瞌睡遇上了枕頭,只是要想在那一處造就出一處真正的學府,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罷了,而且這也絕對不是短短的幾年或者十幾年能夠完成的。
一邊對著那血紅色的模型,在紙張上勾勾畫畫,一邊想著那好似做不完的事情,冷悠然不禁用力咬了咬筆桿兒,有些頭疼。
可再想想這段時間來越發欣欣向榮的仙府,她的唇角卻是不可抑制的微微翹了起來,再次埋頭奮筆疾書,她相信,她一定能為外公,為那些疼她護她的人們在這仙界,撐起一片天空的。
冷悠然這段時間幾乎是把療傷之外的所有時間都用來規劃著仙府的未來,也為她離開之后,仙府內的一切盡可能的做著準備。
當然,忙碌的不僅僅是她一人,除去仙府眾人每日為著自家仙府忙碌奔波以外,來自公冶家的那三名煉器師和桃木之也同樣不得閑。
自家和司徒家孩子們的用具,雖然對于這三位煉器師來說并沒有什么難度,但大批量的趕制,還是讓他們三人的眼下留下了淡淡的青影。
至于桃木之嘛,他本就是草木妖仙,搞綠化這種事情舍他其誰呢?
這一日,終于迎來了無象仙府制符學院開學的那一天。
如每一個仙界平凡的日子一樣,這一天艷陽高懸,晴空萬里,唯有站在學院廣場上的少男少女們穿上了清一色標配的淡藍色學院制服,站在藍天白云之下,綠草茵茵之間,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雖然人數不多,可看著這些眼中閃爍著新奇之色,如同朝陽一般的少男少女,冷悠然的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小小的激動和感慨。
今日的她,難得穿上了一件華麗的法袍,站在高臺之上,雖然不能動用修為,卻用神識把自己的聲音擴散了出去。
今日的她,難得穿上了一件華麗的法袍,站在高臺之上,雖然不能動用修為,卻用神識把自己的聲音擴散了出去。
“同學們,今天是咱們無象仙府制符學院開學的日子。我知道,學院這種形式對于大家來說,還是完全陌生的,其實對于我來說,也是一樣的。所以,從今天起,我們不單單會成為師生,也會成為同學,更會成為彼此督促一同進步的伙伴…”
因著仙界并不流行那種長篇大論讓人昏昏欲睡的講話,在冷悠然發表了一番簡單的開學致辭之后,少男少女們便三五成群向著早已安排好的教室走去,開始了他們第一天的課程。
而從這一日開始,冷悠然便更忙了,要不是碧云空間內的修煉室中時間能把一日變成兩日來用,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連療傷的時間都沒有了。
忙碌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眨眼間便是七個月,整個學院也算是初步走上了正軌。
早在學院開學一個月后,楚華便告別了冷悠然,前往了鳳凰城,為即將到來的神丹拍賣去做準備了,而芙靈也在冷悠然的傷好了七七八八的時候,徹底蘇醒了過來。
當日,那差點把冷悠然扼殺的一擊,芙靈雖然是被傀儡符控制了,可并不代表她就不記得了,只是那時候的她因為神識上的差距,對于那竟然把符契種入了自己識海之內的墨箓毫無反抗之力罷了。
以至于,自從她蘇醒過來被冷悠然放出碧云空間之后,再面對冷悠然之時,她雖然欣喜過,也痛哭過,卻多了一抹下意識的小心翼翼,甚至若不是冷悠然主動前去圍堵她,她都是能避則避,盡可能的不出現在冷悠然的面前,即便是見到了,那一雙眼眸之中也總是承滿了讓冷悠然無所適從的歉疚。
對于這樣的芙靈,冷悠然是既心疼,又完全沒有辦法,她知道,當日的那一擊,只怕終是成了埋在芙靈內心深處的一道心結,可她該說的也說了,該勸的也勸了,然兒作為當事人的芙靈卻始終都解不開那個結,最后干脆為了躲開她,搬去與符馨月同住了。
“丫頭,住在那里的是誰?”和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冷悠然的身側,順著她的目光望向了符馨月落座于山崖上的那棟小小仙府。
“是符家的上一位巫覡尊者。”冷悠然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干脆的傳音給了和通。
她從來都知道,對于符馨月這個大羅金仙的存在是瞞不住這些人的,不但和通知道符馨月的存在,就是陽炎、楚華和玄襄這三位尊者也是知道的,更有甚者就是墨箓,當日之所以沒有選在仙府混亂之時,給她致命一擊,而是選擇了半路攔截,除了墨箓自身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對于冷悠然的隱恨之外,也不排除他察覺到了仙府中還有一位大羅金仙的存在。
無象仙府有著這樣一位不知身份的大羅金仙,那三家的尊者不問,想來只是覺得與他們的關系并不大罷了,畢竟就算是大羅金仙,也只是一個罷了,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構不成多大威脅。
更何況早前他們為難冷悠然的時候,這人都不曾出現過,在他們看來態度便已經擺明,那么隨著冷悠然拜入和通的門下,與三家的關系不但緩和,甚至是有了往更深層次發展的可能,這位就更不足為慮了。
冷悠然能想明白的,和通自然想的比冷悠然想的還要透徹,本來他也沒打算過問的,之所此時開口問起,只是因著這些天來,好不容易傷愈的冷悠然總是望著那棟小小的仙府發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