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家齊聚丹境,鳳凰城大比的消消息席卷整個仙界的空擋,冷悠然卻是過起了闊別多時的規律生活,每日里處理處理府中事務,與紫曦一起完成著鳳凰城交代下來的任務,再研習一番時間陣法,利用煉魂訣梳理梳理心境,借著碧云空間增加著對各種規則的感悟,等等等等。
總之有了空間之中那能把一日變成兩日的時間流速,冷悠然雖然每日里看似像個小陀螺一般,忙的團團轉,于修煉之上,到是也沒落下。
就在這般規律且忙碌的生活之中,日子到是也過的飛快,眨眼間距離鳳凰城大比的日子,便只剩下了不到一月,一些在仙界有些臉面的勢力也大多已經通過各種方法到達了鳳凰城。
而那些囊中羞澀,想要借著此次大比魚躍龍門的散修們,就沒這么便捷了,這仙界的傳送陣若是偶爾一用或許大多數人都是負擔的起的,但是想要長途輾轉各個傳送陣,那沒些家底的還真就扛不住,所以散修們一般選擇的都是坐一段傳送陣,在自行依舊靠著御風或是各自的契約獸前行一段相對來講比較安全的距離。
這就直接導致了夾在綠蕪城與鳳凰城之間的這些平日里地域相對平靜的仙府,每日里途徑的仙人修士數量猛增。
對于這些路過的仙人修士,冷悠然到是沒有像附近的一些仙府那般或是驅趕,或是干脆利用陣法封禁了府中之地,只是任由他們借道而行,甚至有一些在路上受了傷,或是因為時間問題,偶爾叩響府門想要暫時停留個一晚,或是一兩日的,冷悠然也沒把人拒之門外。
當然,這些路過無象仙府地界的也不都是良善之輩,冷悠然是本著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的行事而為,但凡碰上那種誠心找事的,她也絕對不會手軟,讓仙府眾人借著這些人練一練手,檢驗一下這段時間的修煉成果,也是不錯的選擇。
“府主,你發現沒有,那些玄仙以上的仙人,反而大多都很客氣,即便咱們只能借住給他們一個不大的小房間,提供一壺仙茶,他們也會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一些感激之意,反而這種修為說高不高,卻三五個結伴的天仙不知好歹,這都第幾波了?”
瑤岑站在冷悠然身邊,憤憤的瞪視著山下的亂戰,她雖然從小經歷過不少,卻到底是在勢力之中長大,對于那些常年生活在仙界最底層的散修的接觸并不算多,所以對于這些人根本就是找茬的行事作風完全不能理解。
“不過是壓抑的久了,碰上個軟和的就想捏一捏,體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罷了。對了,你這次不準備下去再練練了?”冷悠然注視著下面的戰況,望著仙府眾人眸光中有滿意之色一閃而過。
“下面人太多了,我就不去了。”瑤岑雖然嘴上說著不去,但一雙粉拳緊握,伸著脖子,仍就一瞬不瞬的盯著下方的亂戰。
冷悠然看的好笑,想要再說些什么,卻忽然蹙起了眉頭來,猛的轉過頭去,望向了亂戰的西邊,便見一行光點,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向她這邊急略而來。
“瑤岑,你過去迎一迎。”冷悠然拉了拉瑤岑,示意她看過去,并對著那邊還在靠近的光點指了指,而后便飛身向著山下的亂戰急略而去。
瑤岑這邊才看清那一行正在靠近的光點,點了下頭,便見冷悠然已經沖入了亂戰之中,雷光電閃間,那原本就已經是在苦苦支撐的三個散修,已有一人倒了下去,不由的慢慢收斂了面上的神色,掛起了一抹公式化的笑容,取出飛行仙器踩于腳下,向著冷悠然所指的方向而去。
此來的一行人,正是輕裝簡行的公冶家和丹家的幾人。
“幾位前輩,請留步,這里已經是我無象仙府地界,不知幾位前輩到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瑤岑上前,巧妙的阻住了幾人的前路,與對方一行人同時落于地面之上,對著為首的楚華器尊和丹華只是稍一打量,便發現這二人雖然刻意收斂了自身的威勢,也改換了裝束,但那通身久居上位的威勢,卻并非那些路過的散修可比,不由得斟酌了一下,開口問道。
“這位仙子不知如何稱呼?我們是特地來拜會你家府主的。”公冶卓含笑從公冶鑭身后走出,上前對著瑤岑抱了抱拳開口說道,只是那目光卻是時不時的向著瑤岑身后,那雷光電閃之處瞄上幾眼,眸中的探究之意更是絲毫也沒打算掩飾。
“小仙道號瑤岑。我家府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幾位前輩請隨我來。”瑤岑雖是注意到了公冶卓的探究,卻也沒說什么,只是通報了自己的道號,帶著幾人向著那亂戰的戰場而去。
當一行人再次落于地面之時,冷悠然這邊已經在打掃戰場了。
“府主。”瑤岑一落地,便快步走到了冷悠然的身側。
冷悠然看見為首的丹華,心下劃過一絲了然,只是不知道那跟在丹華身側明顯氣息更為清淺的女子是誰,先是拍了拍瑤岑的肩膀,示意她去與眾人整理這處滿是狼藉的場地,這才走上前來,對著丹華拱手見禮,言道:“不知兩位前輩到此,有失遠迎,還請前輩見諒。丹華前輩,許久不見。”
“冷府主客氣了,你們這是…?”丹華笑著點了點頭,不由得望向了冷悠然身后,正在忙碌著的眾人。
“不過是一些小麻煩,讓前輩見笑了,咱們去我府中說話。兩位前輩,兩位道兄,請。”冷悠然說著伸出了手來。
“冷府主,請。”丹華笑呵呵的同樣伸了伸手,落后冷悠然一步,幾人由她引著,向著無象仙府而去。
一行人落于無象仙府的山峰之上,楚華器尊和公冶卓便著重打量起了了仙府的建筑,而丹華,卻是打量起了周圍的仙植。
這各家的職業化表現一出來,冷悠然到是對于那女子和她身后的那身材稍顯魁梧的年輕男子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只是并不知道這二人是公冶家的何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