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不清楚,可是那味道好好聞…”金燦不停的抽動著小巧的鼻子,邊說,嘴邊還有可疑的水光閃現,又很快被他吸了回去。
冷悠然對金燦這吃貨也是無語了,不由得抬手自肩膀把這滿眼放光的家伙抓了下來,心念一動,收入到了碧云空間之內,雖然金燦所說的好聞味道,冷悠然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可她還是不敢大意,這陣法遠比她之前見過的所有陣法都要陌生復雜,更是摻雜了三種規則力量在其中,若是金燦這貨,一個忍不住沖了進去,她是真的不敢保證,能順利的找到他,并且脫身。
屏蔽掉金燦那不甘的叫嚷,冷悠然又掃了那陣法一眼,琢磨著,至少還是要對時間之力有個初步的認知才好,便取出了陽炎贈給她的那枚落生花,來回看了看,喚出息壤,讓它帶著自己沉入了地底,小心的把神識透過那氣泡探入進去,參悟了起來。
時間,相對于空間來講,更為的抽象,所以即便是上輩子那科學爆炸年代的少量理解依稀還被她記得一點,冷悠然參悟起那氣泡內的些許時間之力來,也并不輕松,單一的把時間理解為一個抽象的參數來看,自然是不成的。
不過好就好在,為了使得那落生花不凋零,以及讓縈繞在落生花周圍的時間之力不會很快消散,陽炎還在外面包裹了一層空間之力,如此一來,便使得這小小的氣泡內外兩端的時間有了對比,這般對比著來參悟,雖然沒有靈光一閃的頓悟來的那么快,可到底還是讓冷悠然尋到了切入點。
借著那小小空間氣泡內外不同的時間流速,一點點的抽絲剝繭,到是也讓她對時間之力有了一個淺顯的認知,不至于再如口頭上所說的那般空泛,而有了概念,想要著手參悟更多的時間之力,便也有了方向。
這番參悟說來簡單,其實待得冷悠然搞懂了那小小氣泡內的點滴時間之力,再次回到地面之上的時候,卻是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真要較真起來,這兩個月的時間,她也只不過是摸到了時間之力的一點邊緣,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
不過意外的收獲卻也還是有的,那形成小小氣泡的空間之力雖然比平日里常見的空間禁制要復雜上不少,冷悠然卻是已經通過這段時間神識的進進出出吃透,學會了。
再次站在那巨大復雜的陣法之前,對于時間之力已經不再陌生的冷悠然這一次終于有了些許底氣,自認為蘊含在陣法之中的三種規則之力,她早已參悟了空間之力,觸摸到了時間之力,對于衍生之力雖然從未刻意參悟過,卻也算不得陌生,經過一番分辨,找尋到一條纖弱的陣法連接的痕跡,便小心的向內探入了神識,以期對這陣法更進一步的了解。
只是現實卻并沒有如她所愿,直到她的神識融入到了那一絲痕跡之中的時候她才發現,她還是天真了,那哪里只是單純的陣法痕跡,根本就是混雜了三種規則之力而形成的,一道連通著陣法各處的橋梁,看似虛幻纖弱,實則卻是四通八達。
剎那之間,紛繁的有關陣法的種種信息夾雜著規則之力,好似困獸找到了出路一般,順著她探入進去的神識,轟然而至,讓冷悠然的臉色瞬間慘白,識海好似要炸裂了一般掀起了劇痛。
劇痛的侵襲,讓冷悠然瞬間明白,只怕并不是單純的因為她搞錯了,了解陣法的切入點,才會這般。
更是因為那陣法內里的時間流速太快,而陣法內外的時間又不相同,使得她的神識看似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信息,實則卻是,身處時間慢的一邊的她,根本來不及消化那些信息,才會有了如今這般情形。
可當冷悠然意識到這一點想要撤回神識的時候,卻是為時已晚。
那一絲滲入陣法內的神識因著她最初的操控,早就順著那條通路延伸出去,而她自己想要撤回神識的念頭,因著時間的遲滯,此時卻是遠遠跟不上神識探入的速度了,就好似爬在后面的烏龜,怎么也追不上前面瘋跑的兔子一般。
而那狂奔的兔子,不但沒有中途睡覺,更是還在不停的撒腿狂奔,使得她的神識之力瘋狂的被抽取著。
冷悠然知道,這一刻的她必須想出解決這一切的辦法,否則神識瘋狂的消耗,識海內又被這些洶涌而來的難以消化的信息充斥,要不了多久,她就只剩下兩種可能的死法了,要么,神識耗盡衰弱而亡,要么,便是被那些信息撐破識海,腦漿崩裂而死。
卻在此時,一直站在她身側的息壤望了望那陣法,又望了望臉色白的幾近透明的冷悠然,忽然撇了撇三瓣嘴,一躍而起,兩條后腿直接飛踹在了冷悠然的后心之上,在冷悠然還來不及想出解決辦法之前,就把她直接踹入了那復雜的陣法之內。
隨著冷悠然進入到了陣法之內,她神識那瘋狂的輸出就是一窒,轉瞬便被她自然而然的收了回來,而識海內雖然因著接受到了太多復雜的信息仍舊隱隱作痛,卻是比在外面之時,好上了太多。
可冷悠然,卻是一點兒都沒有因為這身體上的好轉開心起來,撐起身,望著隨后跟進來,直接沖到一塊不知名的礦石之前開心的啃得嘎嘣作響的兔子,只覺得欲哭無淚。
就是因為知道這陣法極為復雜,她才不敢貿貿然的進來,想要探究一番,研究清楚了出路再進來參悟,這下可好,誰能告訴她,這包含著兩種她并不熟悉的規則之力的陣法,她要如何破解,又要如何才能走出去啊?
冷悠然是怎么也沒想到,她防了金燦那只吃貨亂來,卻是忽略了息壤這家伙…
“你還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冷悠然瞪著那正不停吧嗒著嘴的兔子被氣的直垂地。
“哼唧?幫你的忙啊!”息壤于百忙之中抬起頭來,看著冷悠然剛剛還慘白的臉色,因著此時的憤怒好了不少,這才吞下口中的礦石,歪了歪腦袋開口接著說道,“你確定在外面你就解的開這陣法了?你剛剛不就是差點兒被這陣法耗盡了神識?現在進來了,危機解除了,你為什么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