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房間里被冷悠然設下了陣法結界,但也只是阻擋外面的人窺伺她的房間之內,這不,乍一離開空間,院落中的喧囂就傳入了冷悠然的耳中。
“師姐在修煉,你們不要無理取鬧。”廖鵬帶著絲絲火氣的聲音傳來。
“修煉什么時候不成?”
“就是!顯得就她會修煉似的。”
“三爺都來了好幾趟了,這冷悠然可真是架子大!”
“可不是,從她來了,居然連院門都不出,別說是去拜見家主了,就連她親叔伯都不見,這飄渺宗的弟子可真是夠囂張的了。”
廖鵬站在門外眉頭緊鎖,看著這些每天定時定點兒來鬧一鬧的冷家子弟,厭煩無比,這些人真是給他們三分顏色就開染坊,要不是自家姐姐囑咐自己,不要在冷姐姐出來之前,鬧出不好的事情,他早就把這些人都打出去了。
還有那冷宿,一個當叔叔的,見天兒的往自己侄女院子里跑,他也不嫌臊得慌!
就在廖鵬壓著火氣,把拳頭捏的咔吧響的時候,他身后的房門忽然打開,隨著房門打開,出來的不但有冷悠然,還有她那鋪天蓋地的威壓。
被這出竅期的威壓一震,整個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不少冷家的小輩,都面色發白的看著那身著飄渺宗親傳弟子服的女子,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甚至一些修為低的,連反抗的情緒都升不起來,只是兩股戰戰的垂著頭。
冷宿在前院的客廳里感覺到了冷悠然散出的這股威壓,面色微沉,想了想,抬步走出前廳,來到后院之中,一跨過后院的拱門,便看到了那些原先還囂張的不得了的自家子弟,此時,有的杵在那不吭聲,有的戰戰發抖垂頭不言。
“悠然侄女可算是出來了,三叔等你好幾日了。”冷宿看著冷悠然,眸光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不知道是這貪婪戰勝了對于威壓的恐懼,還是怎么的,他居然頂著冷悠然的威壓走到了近前。
冷悠然對上冷宿的目光,一時間只覺得好像吞只死蒼蠅一般,不但把之前收獲了靈寶陣盤的喜悅沖沒了,還止不住的惡心。
“你們可以離開了,以后我在冷家的這段時間中,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其中的任何人再出現在這松柏院里,否則后果自負。當然也包括你,三!叔!”冷悠然把三叔兩個字咬的死緊。
這帶著威壓的一句話落下,讓在場的冷家子弟心頭威震,他們在這一瞬間,不知道怎么都,就是覺得,如果自己等人再來這里,只怕下場不會是自己等人愿意見到的。
“冷悠然!我是你三叔!”冷宿同樣被這威壓壓得臉色微白,卻不愿再這里當著一眾冷家小輩墮了他冷家三爺的面子,抬起一只手,顫抖著直指著冷悠然色厲內荏的高聲喝道。
“你要不是我三叔,你這只手現在已經沒有了。”冷悠然看了一眼冷宿的手,淡聲開口說道。
冷宿對上冷悠然那冷冰冰的目光,心里就是一怵,周圍的威壓更是在冷悠然這句話落下之后,又加重了幾分,已經有冷家修為不高的小輩,因為這一再加重的威壓而癱坐在了地上。
冷宿見此,不甘心的一甩衣袖,大步向著門外走去,只是那帶著些許怒氣的背影,在廖鵬看來怎么都顯得有些狼狽。
“你們還不走?”廖鵬的威壓此時也擴散了開來,雖然沒有冷悠然修為高,卻也是元嬰初期的威壓,這兩股威壓夾雜在一起,讓整個院樓中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一般。
冷家的這群小輩在此時也沒有了別的想法,雖然很想快速離開這里,卻又因為這兩股威壓的原因,速度緩慢,只能相互攙扶著,向著院外挪去。
目送這些不之所謂的人離開之后,冷悠然蹙眉望了院落中一圈兒,而后把目光對上了站在院子角落中一直面帶笑容,看著熱鬧的左丘安瀾,挑了挑眉。
“他把陣石都收了?”冷悠然望著左丘安瀾那邊抬了抬下巴,問道。
廖鵬順著冷悠然的目光望去,看到那位左丘前輩,嘴角就是抽,忽然覺得心好累,怎么辦?
看著垂頭不語的廖鵬,冷悠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抬步到左丘安瀾的面前,微微抬起頭,蹙眉注視著左丘安瀾問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左丘安瀾眨眨眼,面上的痞笑雖然沒收斂,卻端的是一臉的純良無害。
“裝傻?”冷悠然挑了挑眉,轉頭望向了蹲在她房門口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廖鵬,招了招手,笑得不懷好意的說道:“小鵬,我給你講個故事!”
廖鵬看著冷悠然那笑,不由得抖了抖,這笑容好熟悉,跟自家師傅的好像有木有?思及此,廖鵬癟了癟嘴,他能不聽那所謂的故事么?總覺得聽過之后自己會很危險。
“冷悠然,你夠了,那點事情你要拿捏到什么時候?”左丘安瀾收斂了笑容問道。
“當然是拿捏到你老實合作的時候,另外,我本來打算煉制好陣盤之后就把這個給你的,現在嘛…”冷悠然的掌心上多出了一枚圓溜溜的息壤,那個頭大的,讓左丘安瀾忍不住吞了吞口說,抬手便要搶,只是當他出手如電的碰到冷悠然的手掌之時,那枚息壤已經消失在了冷悠然的掌心之上。
“…我改變主意了。”看著左丘安瀾露出些許遺憾之色,冷悠然唇瓣輕啟道。
“你!”左丘安瀾瞪著冷悠然,忽然覺得好無力,這丫頭,打不能打,想給她制造點兒小麻煩,又把自己眼看要到手的東西蒸騰沒了,雖然明知道冷悠然是誠心用那息壤膈應自己,但還是好心塞怎么把?
“我什么?”冷悠然瞇了瞇眼,就左丘安瀾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如果不拿捏住他,只怕以后自己在冷家的這段日子有的煩了,雖然都不是什么大麻煩,但沒事蹦出來兩件也挺膈應人的。
“我錯了!”左丘安瀾撇開頭,帶著幾分壓抑的火氣,開口說道,那我錯了三個字自他口中吐出來的語氣著實不算好。
冷悠然到是沒計較,畢竟左丘安瀾的修為在那擺著,如此也就差不多了,真把這人惹火了,只怕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自己,只是,自家師伯到底為什么要把左丘安瀾這么個不省心的貨支到自己這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