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飛與何吟見面的地點約定在燕京的龍鳳樓。龍鳳樓是一家高檔酒店,裝修的豪華典雅。雖然只有兩層,但是給人的感覺很特別。確切地說,這里更像一個世外桃源。
門口的左右兩邊有四根金色的柱子。柱子的直徑為一米左右。上面雕刻著龍和鳳,看起來栩栩如生。
門的正上方,掛著一塊暗紅色的牌匾。上面雕刻著三個大字——龍鳳樓!
走進龍鳳樓,四圍是兩層高檔包房。包房的門口掛著火紅的大燈籠,看起來喜氣洋洋的。中間設計了小橋流水、荷花噴泉、魚池、桃花島…
最引人注意的是可以旋轉的大舞臺。臺上燈光閃爍,一些穿著古裝的美女在臺上演出。
她們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彰顯出來,長發披在腦后,臉上擦著淡淡的胭脂粉,手中握著一把琵琶,彈奏著美妙的旋律。這里吸引了來自的人們。
在二樓的一間包房內,阿瑞斯和郭云飛坐在桌子旁,慢悠悠地喝著茶。阿牛低著頭,站在郭云飛的身后。
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山珍海味。不過,兩人似乎并沒有胃口去品嘗這些美食。
這時,包房的門被打開了,何吟帶著七名手下走進了包房內。他坐在郭云飛的對面。身后的手下站成一排。
“不好意思啊!路程遠,我來晚了。”何吟笑了笑,對著郭云飛和阿瑞斯拱手說道。
“沒事。”郭云飛喝了一口茶水,擺了擺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大家的時間都很緊,直奔主題吧!”郭云飛摸了摸鼻子,平靜地說道:“這么多貨都被警察端了,又抓走了兩名馬仔。我的損失太大了。”
阿瑞斯聞言,與何吟對視一眼,兩人選擇了沉默。
“我必須查清此事。找回一個公道。誰出現問題,誰負責。讓我一個人損失,有些說不過去吧!”郭云飛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繼續說道。
“鍋堂主,您先消消氣。我來燕京,也是為了澄清此事。畢竟您損失了這么多,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何吟緩緩地說道。
隨后,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七名大漢,繼續說道:“他們七個,就是知道這次走貨任務的人,都是我的老兄弟了。那天,也是他們裝的貨。”
阿瑞斯咬了咬牙,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絲絲無奈。道:“剛才,郭堂主跟我說了,懷疑這次走貨有內鬼。知道這次運貨的人都在這里。也就是說,在這些人中,有人把走貨的事情告訴了警察。”
阿瑞斯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絲寒意,聽得出來,他確實要發怒了。
“不可能有內鬼吧!”何吟微微皺眉,沉聲道:“郭堂主的人,我不知道。我這邊的人都是非常靠譜的。我拿人格做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是警方的人。自從工廠生產以后,他們主要負責裝車。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當中有警方的人,工廠早就被查封了,怎么會等到現在呢?我的眼里不容沙子,是決不會袒護他們的。”
“話不要說的太滿,你的人品值幾個錢?”這時,郭云飛冷哼一聲,道:“走貨出了問題,我的人被抓了兩個。你覺得沒有內鬼,這可能嗎?我甚至懷疑,你就是警方的人,這次走貨也是你舉報的!”
“郭堂主,不要亂說話。你的意思…是我出賣了阿瑞斯大人?”所謂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吟聽到郭云飛往自己的身上潑臟水,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也不留客氣了,回應道:“我跟其他人合作的時候,都沒有出過差錯。只是跟你走了一次貨,就讓警察抓住了。依我看,你才是警方的人吧!”
“夠了!”阿瑞斯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
看到阿瑞斯生氣了,兩人也不爭吵了。郭云飛瞇了瞇眼,哼了一聲。隨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們來這里,不是為了吵架吧!我要知道,是誰泄露了這次走貨的秘密!”阿瑞斯虎目圓瞪,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走貨的任務,只有在場的各位知道,絕對是有人出賣了我們。”郭云飛倒上一杯酒,淡淡地說道:“我不可能去舉報自己的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認為內鬼還是何吟那邊的。”
“混蛋,這些人都是我的老兄弟了,絕對不可能出賣我!”何吟怒罵道。
“何吟,你敢罵我?”郭云飛瞇了瞇眼,口吻冰冷地說道:“這件事,你一定要負責。”
何吟聞言,怒極反笑。指著郭云飛說道:“郭堂主,你真是會找借口啊!我只負責交貨,明明是你們辦事不利,卻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真是好手段啊!”
“郭堂主,你不是有個手下回來了嗎?就是他吧?”阿瑞斯瞥了一眼郭云飛身后的阿牛,輕聲問道。
“沒錯,他是我的心腹,叫阿牛。昨天晚上差點死在警察的手里。”郭云飛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
“既然他是走貨人員,就應該了解當時的情況。阿牛,你來說說吧!”阿瑞斯面無表情地看著阿牛,不冷不熱地說道。
阿牛直了直身子,把事情的經過講述出來:“當時,我們剛到燕京市,就被一群警察攔了下來。前面和后面的車輛都沒有檢查,唯獨檢查了我們的三輛貨車。很明顯是有人舉報了,還好我的反應快,手中又有槍,否則…。”
“貨沒了,與你同去的那兩個人都被抓了,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何吟看了阿瑞斯一眼,開口問道:“阿瑞斯大人,這還用問嗎?阿牛就是內鬼!”
阿瑞斯聞言,微微皺眉,沒有盲目下結論。
何吟看著郭云飛說道:“郭堂主,我看是你的人出了問題吧?你的家里有內鬼啊!”
“阿牛的人品我信得過,我相信他不是內鬼。”郭云飛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說道:“昨天晚上,我已經審過他了。可以確定,不是他的問題。如果是他報警的,警方也不會拿著槍,追著打他。再說了,貨是從工廠拉出來的,工廠怎么沒事呢?倒霉的卻是我!”
郭云飛的一番話,直接把阿牛的嫌疑給排除了。阿牛是他的人。如果阿瑞斯懷疑到阿牛的身上,那么自己也會受到牽連。誰知道那個工廠會不會被查封。如果真的出了事,自己就再也說不清了。
郭云飛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再說了,他也不相信阿牛會背叛自己。
何吟呵呵一笑,道:“你是他的老大,當然向著他說話。可是,他一個人回來,嫌疑最大。”
“何老大,我昨天晚上為了走貨,差點讓警察給崩了。現在,你居然說我是內鬼?”阿牛有郭云飛撐腰,自然不怕何吟。跨出一步,怒聲說道:“你再誣陷我,老子做了你!”
“你的嫌疑最大,你小子說的話能信嗎?”何吟舔了舔嘴角,道:“否則,下次走貨,還不知道誰要倒霉呢!”
“也就是說,何老大想把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阿牛死死地盯著何吟,瞇著眼問道。說著,從腰間拔出槍,對準了何吟。
“嗯?”何吟眉毛一挑,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臉色一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把槍放下!”
“咔擦。”這時,何吟身后的七名大漢,同時拔出手槍,對準了郭云飛和阿牛。
“郭堂主,你的手下不懂事啊!”何吟笑了笑,道。
郭云飛不愧是經受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面對幾把手槍,一點也不慌。他吸了一口煙,彈了彈煙灰,平靜地說道:“把槍放下,否則你走不出去。”
何吟聞言,笑而不語。
郭云飛繼續說道:“這里是燕京,別做傻事,我希望你能活著回去。”
“都住手!”阿瑞斯沉聲說道:“都是自己人,何必舞刀弄槍呢?如果傷了和氣,就不好辦事了。至于有內鬼的事情,我們也只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不能亂說話。”
聽到阿瑞斯這么說了,何吟淡淡一笑,擺了擺手。身后的七名大漢放下了槍,阿牛也放下了槍。
“也許是走貨的時候,被人跟蹤了。現在的問題是,鍋堂主的手下被抓了,那么多毒品被繳。我怕他們心灰意冷,泄露了工廠。”阿瑞斯的臉上露出一抹煩躁之色。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能找出真正的原因,就會產生更多的麻煩和誤會。”
“這次的損失,我與何吟五五分。”郭云飛繼續抽著煙,冷聲說道。
其實,郭云飛的心里太郁悶了。第一次走貨,就損失了這么多,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話又說回來,雖然出師不利,但是他看好烈火美人的市場。以后必定可以賺大錢。
“鍋堂主,事情已經出了。貨在誰的手上出事,誰就要負責。沒有證據,都不能胡來。”阿瑞斯一本正經地說道:“希望你擺平被抓那兩名手下。不然的話,會激怒卡米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