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興北使將齊陽的包袱放在桌上,一邊解一邊說道:“哥知道你不喜歡穿染血的衣袍就…”
“別解開!”齊陽急忙阻止。
逸興北使手上一頓,不過包袱也解得差不多了。
難道這個包袱里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逸興北使好奇地撩起一角,往里頭看了一眼。隨之他就明白了齊陽的顧慮。原來包袱里頭裝著的都是“齊陽”的衣袍。若讓他人瞧見難免會暴露身份。
逸興北使趕緊拉起包袱,擋住魯云飛好奇的視線。
靈兒卻沒什么過大的反應,她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逸興北使適才的那句話上。
她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聽到別人這么說。每次聽到她都感到心疼。明明是一天到晚受傷的人,偏偏不喜歡身上的衣袍沾染上鮮血。
此時,她見魯云飛不停往包袱那兒張望,而逸興北使又神秘兮兮地將包袱收攏起來,也開始好奇陽哥哥究竟在包袱里藏了什么寶貝。
逸興北使看向齊陽,問道:“你只帶了一套使者服?”
齊陽微微垂眸,沒有回答。
靈兒卻一下明白了齊陽為何不讓逸興北使解開包袱,說到底還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
“可惜我的衣袍你穿不了。”逸興北使遺憾地說。
魯云飛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形,他雖然沒逸興北使這般魁梧,但也和逸興中使的身形相去甚多。他的衣袍逸興中使自然也穿不了。
逸興北使趁著魯云飛低頭,從包袱里拿出了一套干凈的中衣,對齊陽道:“就穿中衣吧!反正你也是臥床養傷。姑娘一定不會讓你下床走動的。”他說完,看著齊陽的眼神意味深長。
不過在齊陽看來,逸興北使這眼神更像是幸災樂禍。
逸興北使又看向靈兒,笑問:“姑娘會看緊他吧?”
靈兒心中一緊,擔心北使大哥說著說著就把自己對陽哥哥下迷藥一事扯了出來,趕緊打斷道:“換衣袍一事不急。北使大哥還是讓他把湯藥先喝了吧!”
“藥還沒喝?”逸興北使這才注意到靈兒手中的湯藥。
“他執意要等你回來。”靈兒無奈地說。
逸興北使了然地點了點頭,放下手里的中衣,走到床邊接過湯藥。
靈兒看了齊陽一眼,很識趣地往外走,并示意魯云飛也回避一下。
待二人離去,逸興北使才將齊陽的面罩揭了下來。然后他就被齊陽慘白的臉色嚇到了。
不過,齊陽的臉上倒很干凈,顯然是靈兒趁他昏迷的時候將他臉上的血污擦洗掉了。
“都怪哥哥不好,不但沒有照顧好你,還…”逸興北使難過得說不下去。
還在門口徘徊,舍不得離去的靈兒不禁駐足,只聽齊陽虛弱地說:“那怎能怪你?你被控制了心神。”
逸興北使自責道:“可那匕首是我…”
齊陽打斷他:“若換作是我被人控制傷了北哥,北哥會怪我嗎?”
“當然不會!”逸興北使毫不遲疑地回答。
“這便是了。”齊陽笑道,“反過來,我還要感謝北哥救了我。”
“啊?”逸興北使一時沒反應過來。
“北哥不是幫我拔出了匕首?”齊陽說。
靈兒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在機智過人的陽哥哥面前,北使大哥能瞞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