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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節 救少年出路難尋(二)

  靈兒著急地看向齊陽,只見齊陽微微垂眸,似乎在想對策。

  “另一處出口在哪兒?”齊陽突然問道。

  那婦人搖了搖頭,說:“知道了也沒用,所以沒人去留意。”

  “這怎么可能?”靈兒不解。

  “像我們這樣的下人除了送飯送菜之外,其他時候是不允許四處亂走動的。”那婦人悲哀地說。

  “原來如此。”靈兒低語道。

  那婦人繼續說:“其實,雖然我們在此待了十幾年,但這兒之前只是關押一些囚犯的地方,基本沒人進出。二公子他們搬進來也就是在這兩年。”

  靈兒驚訝地看向齊陽。關押囚犯?難怪刑房里有那么難聞的氣味。

  齊陽也很驚訝,但眼下還不是深究此事的時候。他又問道:“您說開門時會發出很大的動靜,那動靜有多大?”

  “足以讓大門附近的守衛聽到。”那婦人說。

  “昨日徐樂也出了門,為何我們都沒有聽到動靜?”齊陽不解。

  “那是因為你們沒留心去聽。那聲音有些低沉,宛如銅鐘聲。昨日我送午膳到你們屋外時都聽到了。”那婦人解釋道。

  “也就是說在這兒細聽是可以聽到的。”齊陽再問,“您在上層時可能聽到開門的動靜?”

  那婦人想了想,答道:“沒怎么留意。都是主子們的事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多管。”

  靈兒不知齊陽問這些做什么。

  “你們還打算救人嗎?”那婦人問道。

  “當然。”齊陽肯定地說。

  “你們知道那些孩子被關在哪兒嗎?”那婦人又問。

  齊陽點了點頭。

  “那么隱蔽的地方都被你們找到了?”那婦人不無驚訝地說,“那你們還需要我幫忙做什么?”

  靈兒也看向齊陽。

  “首先,我們要拿到出門的腰牌。”齊陽說。

  靈兒與那婦人都皺了皺眉,這也太難了吧?

  “老夫有辦法,只要大娘幫個忙。”齊陽說。

  那婦人直言道:“你們連大門都不知道在哪兒,費盡心思拿到腰牌又有什么用?”

  “老夫已經猜到了大門的所在,眼下只需要再確認一下。”齊陽說。

  “怎么確認?”靈兒忍不住問道。

  “申時徐樂就會離開天圓山莊,到時便能確認。待他離去,就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齊陽胸有成竹地說。

  “你怎么知道他會離開?”靈兒驚訝地問,“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齊陽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那婦人不禁心動,或許真能把那些孩子救出去。她說:“需要我做什么,你們盡管開口!”

  很快地,就有人向徐樂稟報:“二公子,送飯的那個盧大娘適才去了吳神醫那里。”

  “神醫不是讓她送些糕點過去嗎?怎么了?”徐樂說。

  “她在吳神醫的屋里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那個手下說。

  “送糕點需要很長的時間嗎?”徐樂問。

  “適才小的特地去問了盧大娘,她說近來腰疼,向吳神醫求了個方子。”那個手下又說。

  “那不就是了。你覺得和一個送飯的仆從閑聊幾句那吳疆就能做點什么嗎?”徐樂不以為然地說。

  申時快到了,那婦人,也就是盧大娘,按齊陽的吩咐送了點酒水和糕點給陳秉達。

  陳秉達又像往常一般在書房里練字,他示意盧大娘將酒水放在一旁,就繼續提筆。

  盧大娘故意將酒水放在陳秉達的左手邊,然后就轉身往外走。

  陳秉達抬眼看了下又被掩上的門,稍稍動了下衣袖,也不知怎么酒壺就突然倒了下來。酒水撒了一桌,還有些沾到了他的衣袍上。

  “哎呀!我的字呀!”陳秉達著急地大叫起來。

  故意沒有走遠的盧大娘趕緊回到屋里,故作驚訝地問:“陳公子,這是怎么了?”

  “你把酒水放我手邊上做什么?”陳秉達一邊搶救那些還沒沾到酒水的字帖,一邊責怪道。

  盧大娘沒有為自己辯解,她是故意將酒壺放在那兒,好讓吳神醫從外頭用暗器將酒壺彈倒。

  “您身上都是酒水,小婦人給您擦擦吧!”盧大娘也不等陳秉達回應,直接從衣袋里拿出一塊抹布往他身上抹去。

  一股難聞的魚腥味突然散發了出來。

  “你給本尊住手!”陳秉達怒喝道,“這是什么臭味?你不知道本尊最討厭魚腥味嗎?”若不是氣急了,陳秉達也不會再自稱“本尊”。他已有好久沒這么稱呼自己了。

  “啊!是小婦人忘了。拙夫剛殺了條魚,這抹布上沾了些腥味。”盧大娘忙解釋道。

  “就算沒有腥味,你也不能拿抹布往我身上抹吧?”陳秉達怨恨地說。

  “小婦人去給您準備洗澡水吧?”盧大娘歉然道。

  “還不趕緊去!”陳秉達說完,就開始嫌惡地脫外袍。

  盧大娘趕緊離開了屋子,暗暗松了口氣。這位陳公子雖然脾氣不好,但從未見過他在一怒之下殺人泄憤的。適才那么折騰他,婦人多少還是有些害怕。

  隱身窗外的齊陽也松了口氣,沒想到陳秉達離開黑蓮神教之后居然收斂了殺戮之心。若是在之前,有人敢這么觸怒他,怕是早被他碎尸萬段了。

  不一會兒,陳秉達就舒服地泡在木桶里。

  齊陽趁機潛入,隔著屏風,從陳秉達掛在衣架上的干凈衣袍里拿出一塊剛剛才被放進去的腰牌,然后他又悄悄地回到了他們住的小屋里。

  靈兒見齊陽平安歸來,懸了半天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腰牌到手了嗎?”靈兒問。

  齊陽點了點頭,把腰牌給靈兒看。

  “不知徐樂事后追查起來,會不會連累到大娘他們。”靈兒擔心地說。

  “到時可以帶著他們一起離開。”齊陽說。

  “他們肯離開這兒嗎?他們已經在這兒待了十幾年,怕是早把這兒當家了。”靈兒說。

  “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了。”齊陽說。

  “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些什么?”靈兒問。

  “等,等徐樂離開。”齊陽答道。

  “第二處出入口到底在哪兒?”靈兒終于找到機會問齊陽。

  “在下也不知道。”齊陽也沒打算瞞著靈兒。

  靈兒驚訝地說:“可你不是對大娘說你已經猜到了?”

  “只是猜到了,但在下并沒有多大的把握。”齊陽說,“起初在下就猜測第二處出入口會在下層。整個天圓山莊的守衛多集中在上層和下層。和上層比起來,下層更方便出行。而今日聽大娘所言,在下再次確定了這個猜測。”

  “這是為何?”靈兒虛心求教。

  “徐樂搬進天圓山莊這么久,大娘他們卻不知另一處出口在哪兒,是因為他們一直待在上層,偶爾到下層也很難碰到徐樂正好要出門。再則開啟出口時會有挺大的動靜,會讓周圍的守衛都聽到,但大娘在上層時為何沒怎么聽到過?離得遠不說,周圍還有瀑布,水聲太大將聲音掩蓋了過去。”齊陽分析道。

  “有道理。”靈兒說。

  “但這些都只是在下的推測,還無法確定。”齊陽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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