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典的調查很快就有了結果。
暗壇隊長唐駿良說:“堂主,屬下按您的吩咐在京城及附近的村落打聽近日是否有十幾歲的少年失去了蹤跡,可是…”
“可是怎么了?”齊典問道。
唐駿良皺了皺眉,說道:“找到了七個失蹤的少年。”
“七個?”齊典驚訝地說。
“不錯。”唐駿良答道。
這時,齊陽與靈兒也走進了議事廳。
“找到人了?”齊陽問。
“找到了七個。”齊典道。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抓走了這么多少年?”靈兒驚訝地問。
“這些少年都有什么共同的特點?”齊陽問。
“共同的特點嗎?”唐駿良說,“他們其中有三人的身形與小倚子兄弟相近。”
“武功呢?他們可會武功?”齊陽又問。
“這…”唐駿良說,“屬下這就去調查。”
“還要查一下他們失蹤前都去過何地。”齊陽交代。
“好。”唐駿良應道,然后就匆匆離開了。
“阿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齊典問齊陽。
“抓走那些少年之人不是飄飄夫人,而是金鉤公子徐樂。”齊陽說。
“金鉤公子?”靈兒聞言一驚。一提到金鉤公子,靈兒便記起自己曾被他抓住的可怖經歷。
齊陽繼續說:“你們可還記得前些日子魔教傳出消息,徐樂要抓武藝高強的少年一事?”
齊典與靈兒面面相覷,那件事他們當然忘不了。
“由于我們逸興門的阻礙,徐樂一時很難找到武藝高強的少年。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一些武功平平的少年代替。”齊陽說。
靈兒擔憂地問:“那他抓少年要做什么?”
“在下曾經翻閱過古籍,徐樂用的那種偏方需要習練過武藝的少年為他輸送內力,并同時服下用少年童陽之血煉制的丹藥,從而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齊陽說。
“太殘忍了!為何偏偏要抓少年為他輸送內力?”靈兒不解地問。
齊典解釋道:“少年剛習練武藝,內力較精純,易于吸收。但徐樂所抓少年的武功修為都不會太高,單體內力淺薄,因此需要的人數就會更多。如此說來,七個少年他還抓少了。”
“以小倚子的內功修為,若是落到了徐樂手中,徐樂這段時間里怕是無需另外抓人了。”齊陽痛心地說道。
“那小倚子會在金鉤公子手中嗎?”靈兒著急地問。
“不好說。若是飄飄夫人和徐樂暗中勾結,那就糟了!”齊陽皺眉道。
“若小倚子在飄飄夫人手中,我們還能從長計議但若小倚子在金鉤公子手里…”齊典擔憂地說,“我們應盡快救出小倚子!”
“不管如何,既然查到了徐樂亂抓男童一事,我們就不能再任他胡作非為。若是小倚子不在他的手中,我們另作打算。”齊陽說。
“許俊那邊我會讓人繼續盯著。”齊典說道。
“那眼下我們該怎么做?”靈兒問。
齊陽看向靈兒,這件事與小倚子緊密相關,靈兒一定迫切想要參與,自己又能用何種理由阻攔她呢?
“今夜先去魔教京城分教打探一下情況,在下覺得徐樂會把那些少年關在魔教京城分教的可能性并不大。”齊典說。
“嗯,這件事我來安排。”齊陽對齊典說。
齊典點了點頭。
靈兒擔心齊陽的傷,但齊典都同意了,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靈兒執意晚上要留在京西分壇,而要她回濟家莊去,她便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齊陽不能單槍匹馬前去夜探魔教京城分教。
為了把靈兒勸回去,齊陽也只得同意。
可人多勢必會打草驚蛇,這時就需要一人去吸引徐樂的注意。讓誰去?齊陽最先想到的是公孫騫。
公孫騫雖然武功不行,但他很機靈。齊陽覺得他可以勝任。
于是,公孫騫剛練完劍法,就被齊陽喚去。
“齊兄弟,你教我的那套劍法我已經練熟了。你是要看我練一遍嗎?”公孫騫并不知齊陽為何突然喊自己過來。
“不,在下找公孫兄弟過來,是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齊陽說。
“什么事?”公孫騫問。
“我們懷疑魔教的金鉤公子徐樂抓了幾個少年,所以今夜想潛入魔教京城分教確認一下。”齊陽說。
“今夜潛入魔教京城分教?”公孫騫聽說要去魔教不但沒有露出先前懼怕百毒神教的神情,反而還表現出躍躍欲試。他想他的踏風俠終于又有用武之地了。
齊陽看到公孫騫眼中異樣的光芒竟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笑著說:“然而,在下想請你幫的忙卻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公孫騫挑眉道。
“我們貿然潛入徐樂所住的院落,很容易打草驚蛇。所以我們需要一人為我們做掩護,吸引徐樂的注意。”齊陽說。
“啊?”公孫騫還是不明白齊陽要讓自己做什么。
“在下想讓你易容成一人,光明正大地去拜訪徐樂。”齊陽解釋道。
“易容?這…我不行呀!”公孫騫皺眉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易容成另一個人,可比蒙面做自己有趣多了。”齊陽笑著說。
蒙面做自己?公孫騫微微蹙眉,這個齊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這也是逸興門入門集訓時必學的一種技能,你不想嘗試一下嗎?”齊陽誘惑道。
公孫騫鼓起勇氣應下:“那好吧!你要我易容成什么人?”
“一個不得志的百毒神教教徒,他叫邱勁沖。他想拿一本徐樂想要的冊子去投奔魔教。”齊陽說。
“百毒神教教徒嗎?”公孫騫有些退卻。
“此番前去你只需要表明來意就好。具體要怎么做在下會詳細地告訴你。”齊陽說。
“那魔教中人會對我不客氣嗎?”公孫騫皺眉問道。
“當然不會。他們還巴不得能和你合作呢!”齊陽笑著說,“你不必擔心安全問題,魔教外有不少逸興門人。一旦有什么變故,在下也會立馬趕去救你。”
“那好!”公孫騫應道。有了齊陽的這句話,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認真地聽起齊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