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靈兒換上了她的夜行服就出門了。
靈兒用輕功翻上秦武館的外墻,這一看就呆了。這秦武館比她想象中大多了,大小院落層層疊疊,她根本不知洛梅妹妹被關在哪兒!
靈兒正皺眉想著是否放棄時,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并及時出聲說:“噓!”
靈兒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真是又驚又喜,來人是青風俠。
“青風俠,你怎么會在這兒?”靈兒低聲問道。
“和姑娘一樣,是來救人的。”青風俠道。
“救洛梅妹妹的嗎?”靈兒有些驚訝,青風俠怎么知道洛梅妹妹被抓了。
青風俠點了點頭,說:“要救人就跟在下來。”
“你知道她在哪兒?”靈兒驚訝地問。
青風俠沒有回答靈兒,而是直接朝一個方向飛身而去。
靈兒趕緊跟上,幸好青風俠特意放慢了步伐,她才沒有跟丟。
他們來到一個偏僻院落的東廂房外。
靈兒輕聲問:“她就在這兒?”
青風俠點了點頭,示意靈兒隱身暗處,他則輕輕推開門,迅速閃身進去。
屋里傳來打斗的聲音。
靈兒一想到青風俠臂傷未好就在暗處呆不住了,她提劍沖進屋內。可當她進屋一看,青風俠早已把負責看守的三個男子放倒在地。
他們走進內間,兩人都吃了一驚。里面關的不止洛梅一人,另外還有三位年輕清秀的女子。
“救命呀!救命呀!”她們見到有人就大聲呼救。
“大家別著急,我們就是來救你們的!”靈兒馬上安撫她們的情緒,讓她們安靜下來。
“你是靈兒姐姐嗎?”洛梅聽到聲音認出了靈兒。
“姑娘先給她們松綁,在下先去探探路。”青風俠說完,就閃了出去。
青風俠很快就回來了,他帶著姑娘們沿著偏僻的小路朝后門走。
靈兒注意到沿途的守衛都已被放倒在地。
接近后門時,青風俠又讓她們在暗處等了一會兒,自己去解決門口的看守。
他們就這樣地順利離開了,沒有驚擾到其他人。
到了路口,青風俠對靈兒說:“請姑娘帶她們去附近的客棧投宿一夜,明日一早再回家。”
“那你呢?”靈兒問。
“在下要去給秦六一個警告。”青風俠說。
四位女子紛紛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多謝青風俠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各位快請起。”青風俠說。
洛梅卻不肯起來,抽泣道:“多謝青風俠為我爹報仇雪恨,大恩不言謝,請受小女子一拜。”說著,她便盈盈拜倒在地。原來,適才在廂房靈兒已將青風俠懲治陳川一事告訴了洛梅。
青風俠道:“洛姑娘無需多禮,先離開此地再說吧!”
靈兒忙扶起洛梅。
青風俠便飛身離去。
靈兒不放心青風俠,對洛梅說:“妹妹,你帶她們去客棧,我也跟去看看。”說完,靈兒還不忘掏了點碎銀給她們投宿。
“混賬!”秦六看著手中的紙條怒不可遏。
紙條上面寫著“多行不義必自斃!”,落款是“青風”。
“六爺,庫房走水了!”一個小廝著急跑來稟報。
秦六焦急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滅火!”
“六爺,不好了,糧倉走水了!”另一個小廝匆忙稟報。
“都快給爺去滅火!”秦六怒道。
“六爺,東來閣也走水了!”又一個小廝喊道。
“什么?”秦六大驚,東來閣可是他收藏各種寶貝的地方,這一失火損失必定慘重!他正要親自去滅火,忽然想到什么,對手下交代:“快讓武師們到后門集合圍捕青風惡賊!他這一路由北向南放火,極有可能會經過后門!”
靈兒正在后門旁的墻頭注意著秦武館里面的情況。
只見多處院落火光四起,有人正在鳴鑼,組織大家滅火。小廝們正從四面八方鉆出來,手里提著水桶,朝火起處疾跑。
“糟了!”靈兒心中大叫不好,原來有一大群武師模樣的男子正朝她這兒匯集。靈兒心知自己武功不濟,卻又不想自己逃離,留青風俠一人涉險。
就在靈兒猶豫之際,武師們已近在眼前。
“墻頭有人!”有人發現了靈兒,大喊道。
靈兒一驚,慌不擇路地沿著墻頭就跑。
“啊!”靈兒重心一個不穩,就往墻下栽去,這一栽還是栽進秦武館的院子!
“這下糟了!”靈兒絕望地想著,手臂突然被用力一拉,身體瞬間停止下落。原來是青風俠及時拉住了她。
這個場景好熟悉,靈兒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齊陽當日救自己的情形。
青風俠一用勁,靈兒就被拉回了墻頭。
一股血腥之氣夾雜著檀香味兒撲鼻而來,靈兒這才回想起青風俠適才拉自己用的是右手!
當靈兒反應過來時,青風俠已攬住她的腰,飛身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失禮了!”一落地,青風俠就放開了靈兒。
“你沒事吧?”靈兒關心地問。
“無礙。”青風俠道。
“你的臂傷怎樣?”靈兒不聽他的敷衍,追問道。
青風俠明顯一愣。
靈兒說:“官府說你的右臂有傷,是舊傷未好嗎?”
“在下沒事,姑娘早點回去吧!告辭!”說完,青風俠又如平日般匆匆飛身離去。
“等等!”靈兒大喊,卻見青風俠頭也不回地走了。她無力地嘆了口氣,朝醫館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靈兒忽然想到那個山洞,忙朝那飛身而去。
快靠近山洞時,靈兒特意用上輕功,她直覺青風俠會躲開自己。
山洞里并沒有點火,淡淡的月光照進洞里,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靠坐在石壁邊上。
感覺到對方渾身散發出的殺氣,靈兒忙出聲道:“是我!”
殺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極輕的嘆息。
靈兒正打算慢慢地走近,青風俠卻緊張地道:“別過來!”聲音里透著無力。
“好,我不過去。”靈兒止住步伐,妥協道。
青風俠似乎松了一口氣,他放松身體靠在石壁上,與先前分別時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