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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沒有落紅

  煙香站在窗前,目光望向窗外的湖對岸,哪里有她最愛的人。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內,她又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剛才發生的事,太突然,恍然如夢。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有輕微聲響,并不是夢。這是真實發生的。

  她既驚又喜,大師兄示愛的方式,讓她受寵若驚。而且,他真的在水脈和她之間,選擇了她。

  可是,心底有個疑問隱隱浮了上來,昨晚她真的跟大師兄共赴巫山云雨了嗎?為什么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真是喝醉的關系?大師兄那么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才對。

  她暗暗懊惱,是自己喝了太多酒了,真是虧大了。

  腦中浮想聯翩,想起方才兩人歡愉的情景,她不禁臉紅心跳起來。

  咚。咚。咚。

  門外想起的敲門聲,拉回了煙香的思緒。她走到門口,開了門。

  來人是梅兒。梅兒走進房內,見煙香小姐穿戴整齊,就連頭發已梳得服帖。她不禁有些詫異,小姐這么神速,本來她是要來伺候小姐早起的。更令梅兒詫異的是,小姐滿臉緋紅,她驚問:“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嗎?”

  煙香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燒,以手扶額:“昨晚喝多了,今早起來有些暈。”

  梅兒關切地問:“小姐,你和少莊主沒吵架吧?”

  “沒,好著呢。”煙香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發自內心的歡喜。她說的是大實話,昨日兩人鬧了別扭,現在如膠似漆呢。

  說到少莊主,梅兒一雙眼睛狐疑地掃了房內一圈,搜尋的目光似乎要洞穿房內各個角落。

  其實,梅兒這么做很多余。房內的擺設一覽無遺,唯一可能藏人的就是那一張大床了。

  梅兒不由得納悶起來,少莊主人呢?昨晚,明明是少莊主說要照顧小姐,想必昨晚少莊主也是在這里過夜。她無比肯定,早上少莊主并沒有從房門走出去。

  見小姐這副模樣,梅兒無比肯定,昨夜小姐與少莊主兩人定有什么事發生。

  非常八卦的梅兒,又不好直接問小姐,便借口要疊被子,走到床那邊翻弄起來。

  煙香有些心虛,大師兄的話,她一直牢記在心中,昨晚兩人的事不要張揚。她也不想讓梅兒笑話,自然不會跟梅兒說了。不過,見梅兒在床那邊,掀起被子折騰半天,似乎在查找什么東西。

  關于男女之事,煙香知之甚少,但也并非全然不懂。她記得書上看過,女子初夜會落紅。

  她不由心頭一驚,該不會讓梅兒發現什么破綻吧?唯恐梅兒發現了什么,她連忙上前阻攔:“梅兒,你這是做什么?”聲音帶了一絲莫名的緊張。

  梅兒臉微微紅,也要幾分尷尬:“小姐,我幫你疊被子。”翻了半天,她并沒有發現什么,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煙香神色扭捏:“讓我自己來吧。”說真的,她自己想看看,床上有沒有落紅。

  “小姐,疊被子這種事,讓我們下人來說就好,你頭暈就在一旁歇著吧。”梅兒笑了笑,朗聲答道。

  煙香連忙給她糾正:“梅兒,我從沒有把你當成下人,你也千萬不要那么想。我只是個孤兒,要不是大師兄救了我,師父收留我,我的命運說不定比你還慘呢。”

  煙香說著,去搶那床被子過來疊。

  梅兒也是積極,非不讓小姐動手。

  于是,兩人拉拉扯扯,把一床被子翻了個底朝天。

  煙香看得清清楚楚,不管是那床單或是被子,皆是干干凈凈,沒有一點污漬,更別提什么落紅了。

  起初,煙香的防備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她本來還擔心,要是有落紅的話,該怎么跟梅兒解釋。

  梅兒和胡立兩人朝夕相處幾個月,應該已經偷嘗禁果了。她覺得胡立應該沒有大師兄那么隱忍才對。

  想起以前數次勾引大師兄無果,她就喪氣。不過,這兩天的大師兄表現還不錯,她喜歡這樣熱情奔放的大師兄。如果他不是在她睡著情況下對她做那種事的話,她會更加愛死他的。總之,她對大師兄的表現還挺滿意,吻技還不錯。

  片刻后,煙香察覺到似乎哪里不對勁,瞬間放松的心又提了上來。

  沒有落紅,大師兄不可能不知道。他原先以為紀正染指了她,所以沒有落紅他并不介意。可是,她后面才親口告訴他,她和紀正是清白的。大師兄相信了嗎?

  究竟是因為他愛她,所以不介意她是不是第一次?還是他對她愛不夠深,所以根本就不會介意?她有些迷糊了。

  他是不介意,可是她自己介意啊。她希望在他心目中是完好無缺的,而不是殘花敗柳。

  她萬分意外,為什么沒有落紅?她自己當然無比肯定,除了大師兄,她未與其他男子有染。

  然而,床上各個角落干干凈凈,連點血絲也沒有。這又是怎么回事?除非…

  等等,煙香好像想起來了,書上還說女子第一次做會疼痛,第二天起床會全身酸痛,甚至有人會疼得不能下床不能走路。可能這是因人而異,有的男子太粗魯導致。

  大師兄是不會那么殘暴對她的,只會對她溫柔呵護,怕她疼怕她受罪。所以她能下床走路,渾身并無異樣?

  只是,昨晚若真跟大師兄發生了點什么,她不可能一點也不知情吧?她腦海中隱約有點印象,大師兄來到她身邊并在床上躺下。既然他躺在身邊她有感應,做那事時即使動靜再小,她也會有感覺的吧。

  驀地,煙香意識到大師兄很可能是欺騙她的。他為了讓她死心塌地陪他進宮,連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太可惡了!把她當傻子戲弄嗎?

  如果他真做了,她還敬重他是條漢子。沒有做,卻欺騙她做了,這種被戲弄的感覺,讓她渾身冒煙。難怪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泄露,本來也不是真的。

  他為什么不真付出行動呢?大概是給自己留條后路吧。畢竟,若真生米煮成熟飯,他就不得不負責到底了。

  煙香腦袋隱隱作痛,想起這些心就涼了。不過,在事實未確定前,她不會妄下判斷,她絕對先弄清楚。只不過這種隱私之事,讓她如何對人開口?她又該去問誰?

  “小姐,你和少莊主真的沒事嗎?”梅兒試探著問,打斷了煙香雜亂的思緒。

  煙香倒是直接:“梅兒,這里又沒有外人,你想問我什么話盡管問,不用吞吞吐吐。”

  “小姐,少莊主昨晚來看你了,他還把我支走了,說要親自照顧你。”梅兒猶豫了一下,終于說到了點上。

  在梅兒看來,小姐似乎在生少莊主的氣,而少莊主可能半夜偷偷來看她,天未亮就離開了。好像也不對,她剛才來敲過一次門,門是從里反鎖的。

  梅兒也搞不清楚了,她只是單純的希望少莊主與小姐兩人能夠在一起。雖然水脈姑娘人很好,她也很喜歡水脈姑娘,但是少莊主愛的人是小姐。

  她希望少莊主能幸福。她敢打包票,若是少莊主娶了水脈姑娘卻與小姐分開,那么他定會痛苦一生。她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興德元年,洪高德稱帝,建立大西國,定都鳳城。政權建立初期,周邊國家對大西國虎視眈眈,無端挑起戰火,洪高德皇帝御駕親征。出征前,西宮娘娘許貴妃懷有身孕8個月。皇帝擬詔,若生皇子,取名洪承業,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離宮后,夏皇后使計讓許貴妃滑胎,誰知,天不遂她愿,許貴妃腹中胎兒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寵愛許貴妃,現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寶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嗎?聽西宮里的宮女說,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愛,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間有一股正氣,長大后定是個好皇帝。”

  這是皇后宮里的小宮女在私底下悄悄議論。

  即使她們不議論,夏后也知道,自己不設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后日子不會好過了。

  她隨即招來自己的哥哥相爺和御前侍衛總管楚祥共同商議對策。他們密謀好了要火燒西宮,由楚將軍執行。

  在關鍵時刻,楚將軍放棄了加害太子的念頭,以自己的親兒子換取太子出宮。

  許貴妃哭哭啼啼間,把心一橫,拿起發簪,用簪子尖在太子左肩上刺下“天”字。刺在兒身,痛在娘心,刺完字,許貴妃痛的肝腸寸斷。她顫抖著雙手給太子掛上塊玉佩,那是皇上親賜的,當今世上,僅此一枚。

  許貴妃給楚祥磕頭,聲淚俱下道“楚將軍,請受我三拜,你的大恩大德,本宮來世再報。”

  “娘娘,萬萬使不得,快快請起…”說話間,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楚將軍抱起太子,從側門匆匆逃走。

  許貴妃暈了過去。

  來人正是御醫鳳南陽。傳說此人原是江湖中人,外號算命先生鬼見愁。他能掐會算,不僅醫術高明,而且武功不凡,。他抱走楚將軍兒子,施展輕功,在皇宮中穿梭自如,輕易甩掉宮中侍衛的追捕,平安出城。

  夏后命人火燒西宮,許貴妃及一干人等葬身火海。在清點尸體時,發現少了一個嬰兒尸體。加上楚祥將軍下落不明。夏后和相爺斷定,太子極有可能是楚祥抱走了。于是,夏后暗中派人追殺楚祥將軍。

  興德四年,皇上凱旋而歸。

  夏后精明能干,把此事瞞得滴水不漏。洪帝并不相信許貴妃當真死于意外。他時常做夢夢見太子,一直派人暗中調查此事,然而一直查不出真相,楚祥失蹤,鳳南陽也消失匿跡。

  興德五年,皇后生下一子,洪帝取名洪承安。皇后心想,皇帝對這兒子,顯然沒有寄予厚望。夏后心想,即使皇上遲遲不下詔,冊立新太子,他日洪帝駕崩,皇位遲早是她兒子的。不過,她還是有所顧慮,二十四年前,她派人追殺楚祥,楚祥傷重而亡,太子卻不知被何人救走。

  二十多年來,太子音訊全無。倘若太子還活在世上,那么他將是洪承安繼承皇位的最大威脅。況且,一旦此事揭發,她跟相爺必將大禍臨頭。

  洪高德皇帝在位二十四年,他勵精圖治,知人善任,國力強盛,百姓安居樂業。洪帝日漸衰老,越來越想念失去的大皇子,終于病倒了。

  得知洪帝病倒,鳳南陽潛入宮中見皇上。

  “大膽鳳南陽,你可知罪,你躲朕二十多年,朕二十多年都在派人尋找你跟楚將軍。你可知道許貴妃的事?”洪帝看到他喜極而泣。

  “皇上,臣有罪。當年皇后要火燒西宮,臣得知后趕到,臣晚來了一步,太子已經被楚將軍抱走。慌亂中臣救走了楚將軍兒子,交與一世外高人撫養。這二十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尋找太子下落,卻一直沒有找到。臣有負皇上重托。”鳳南陽滿是愧疚。

  “好個皇后。這些年我看她安分守己,悉心教導皇兒,卻不曾想過,她竟如此惡毒。朕要將她打入冷宮!”洪帝氣的咬牙切齒,猛拍御案。

  “皇上,萬萬使不得。無憑無據,皇上若是這么做,必將會引起朝廷動蕩,百姓恐慌。”鳳南陽勸道。

  “皇后的罪責,朕可以先不追究,但是,太子不能流落在外,朕一定要將他找回來。”皇上態度堅決,冷靜了一會坐到龍椅上。

  “皇上,光明正大尋找太子,太子難免會遭遇陷害。不如暗中查訪。”鳳南陽建議道。

  洪帝著宮中畫師據自己面貌,描繪出一幅二十四歲年紀的人畫像出來,交于鳳南陽,委派鳳南陽為欽差大臣,并賜尚方寶劍,遇上貪官污吏,可以先斬后奏。

  “皇兒,你在哪?”洪帝嘆了口氣。

  興德廿五年,大西國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帝都鳳城西北部武南山,大雨過后,天晴得格外好,太陽已經西斜,湛藍色的天空煙消云散。在夕陽的余暉中,山野仍然保持著下雨后的那份清新和涼意,恰如“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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